谁能料想的到,这两人身上背着好些条人命,称得上穷凶极恶,却被一个吹鸡毛的小游戏吓到尿失禁。
回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只剩下懊悔。
夫妻俩一个叫杜新会,一个叫孟书兰。原本也算老实人,杜新会在小区当保安,孟书兰则在小区一户家庭里当住家保姆。
那户家庭里的女主人正值孕期,男主人大概憋久了,有天晚上醉酒回来,闯进保姆房想要奸污孟书兰。
女主人被孟书兰的哭喊声吵醒,来到保姆房一瞧,已经都快完事儿了,再阻止也没意义。
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封孟书兰的口,不让她报警。
于是打电话喊了同住一小区的娘家兄弟来,等丈夫完事儿之后,带着娘家兄弟一起闯进去抓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假装捉奸,倒打一耙,说自己老早便发现孟书兰和她丈夫偷情的事儿。
孟书兰百口莫辩,还被扣上了小三的帽子,连杜新会都对她将信将疑。
直到她闹着跳了两次河,杜新会才信了。
之后孟书兰的精神出了问题,丧失工作能力,杜新会既要赚钱养家,还要给她治病,戾气越来越重。
直到有一天,又让他见到那对恶毒男女。
他们的儿子已经两岁,粉雕玉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杜新会开始怀疑这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吗?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他恨不过,凭借从前当过保安的经验,跑去他们居住的小区,绕开监控,偷走了他们的孩子。
卖去偏远山区,赚了十万块钱。
不仅大仇得报,还给他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几年间卖了不少孩子,也因此害过人命,双手沾满鲜血。这两年更组建了一个团伙,关系网越来越大。
不久前,他们夫妻俩在火车站见到一个漂亮男孩儿,似乎和家人走散了。
他们上前搭讪,询问他的父母。
小男孩儿却只说:“叔叔阿姨,陪我玩儿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叫做,老狼老狼几点了。”
他们为了带走他,自然满口答应下来,顺利将这小男孩儿带回了老巢。
小男孩儿再次缠着他们玩儿游戏时,他们可没有先前的好脸色了,反手给他一巴掌。
小男孩儿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游戏已经开始了啊。”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这句话。
直到一晚上两个小弟惨死:一个出去超市买烟,在超市门口被上方掉下来的广告牌砸死了。
一个在卫生间里摔一跤,头部磕在小便池上,没多久也咽了气儿。
两人有个共同特征,都和小男孩儿接触过。
这下他们意识到邪门,想将小男孩儿送走。
怎耐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男孩儿赖着不走:“你们说会陪我玩游戏的。我不走,你们也不许走。”
他们慌忙去查“老狼老狼几点了”是个什么东西,料想这个游戏和时间有关系。
不等他们琢磨出来,小男孩儿又说:“老狼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现在,咱们来玩跳房子吧!”
他每天要都玩游戏,而他的游戏,大部分都会死人。
杜新会终于明白,世上是有报应的。
那对恶毒男女的报应是他,而他的报应,正是眼前这魔童。
“千万不可以让鸡毛落地哦。”小男孩儿已经放飞了手里那根鸡毛,杜新会和孟书兰分站两边,争先恐后的吹起来。
他在旁边拍手,笑嘻嘻,“吹鸡毛是不是很好玩呀。”
已经酸了腮帮子的杜新会和孟书兰双眼含泪,这魔童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们。
让他们俩玩的游戏从来不致命,单纯就是折磨。
“砰砰。”响起敲门声,“客人,您要的热水烧好了。”
杜新会和孟书兰都不敢停,专注吹鸡毛。
小男孩儿开门。
服务员将茶壶提进去,瞧见夫妻俩不停吹鸡毛,心里感叹:真有生活情趣啊。
许久。
小男孩儿听见楼下响起吵闹声:“爸爸妈妈,我下楼去瞧瞧热闹,你们要继续玩儿游戏,不许停。”
*
而楼下的一众人此时已经被吓的准备朝楼上跑了。
顾严四人无动于衷。
简南柯甚至开始跑神,看向带着大金链子大金表的陈姓土豪。
陈土豪此刻被保镖环绕着,还和美女抱成一团。
但简南柯怀疑他是自己驱魔世家的兄弟,因为在最初摸不清状况时,他拿起珍珠伞,而这土豪则将手搭在行李箱上。
大家进来服务站,行李箱放在车上,只有他带了行李箱进来,还搁在手边,大有问题。
何况来的路上,一直用无人机跟拍他们。
可是简南柯的内心非常抗拒,无法将这土豪的嘴脸和他们驱魔人世家扯上关系,肯定要被顾严嘲笑……
顾严已经开始笑了,冷笑:“真是吃饱了撑的!”
顾缠也明白被耍了,蹙起眉头:“这些人好坏。”
唐励尧寒着脸快步走到卷帘门前,卷门是手动的,内部加装了锁,那伙人锁门之后还拔走了钥匙。
“你干嘛!”那队探险者瞧见唐励尧的动作,顿时大叫,“你要放怪物进来吗?!”
他们想上去摁住唐励尧,根本来不及,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励尧像扯玩具似的将锁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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