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察觉到开阳集团存在问题后,就花了一年时间做准备,计划做空开阳集团。”今天忙了一天,容铮有些乏了,他阖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直到我察觉到王沛宜和你取得了联系。”
开阳集团这样的企业,和政府、皇室的关系深远,反做空能力很强,容铮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所以你就决定利用我。”叶钊灵加重了指尖的力道,接着容铮的话说道:“事情成了,你坐收渔翁之利,不成就把我推出来挡刀,死道友不死贫道?”
“别这么说。”小心思被拆穿,容铮开始打太极:“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在王沛宜找上叶钊灵伊始,容铮就知道了这件事。叶钊灵揽下这个包袱,对他自己来说并不明智,但容铮乐见其成。在这之后,他不但给叶钊灵的行动提供了诸多便利,还在暗中协助,一路保驾护航。
容铮没有想到的是,王沛宜并不全然信任叶钊灵,对他还有所保留,并没有将最核心的证据交给他。再加上文斌在政府中的根系比他想象的要深远复杂得多,司法系统上下不少重要职位上的人都是他一手扶持上去的。尽管启智学校的风波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但叶钊灵的计划终究是无法动摇其根本。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停止意味着前功尽弃,容铮思量再三,决定亲自动手。
容铮的计划很简单,先是顺着文斌的意将他们捧到最高处,当事件上升到国家层面高度的时候,再戳破真相。
劫持电视信号这方式,确实是剑走偏锋了些,也多亏了傅译文才得以实现。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事件的影响力最大化。
现在相关部门连夜成立了相互独立的调查小组,文斌的敌人远不止容铮一家。事情发展到这个层面上,调查结果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了。
先前小小利用了叶钊灵一把,容铮难得有些良心发现,他放缓了语气道:“这段时间你也没少费神,辛苦了。”
在整个计划实施的过程中,容铮并没有同叶钊灵通过有无。叶钊灵像是明白他的意图一般,利用自己在社交网络上的主场优势,从中推波助澜,将文斌和龚自明的声望在民众间推得极高。
“开阳集团是先帝一手创立的。”叶钊灵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开阳集团受损,或多或少都会使皇室受创。
他调侃道容铮道:“殿下为了万民的福祉,大义灭亲,有点当年明德皇帝的风范了。”
先帝为了打破西方对药品的垄断,建立了开阳集团。没想到几十年后,开阳集团走上了寡头的老路,终成了笼罩在中小企业头顶上的一片乌云。
这种情况又岂止只存在于一个开阳集团。初期拉动国家经济发展的皇室,如今成长为了一个庞然大物。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以金钱为筹码肆无忌惮地干涉着政治民生,掌握着每个人的生杀大权。
叶钊灵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轻缓了下来,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时轻时重地摩挲着,让容铮有些昏昏欲睡:“我可没这么高尚,做空开阳集团能赚不少钱。况且文斌是今上的左膀右臂,他倒台后,我无疑最直大的收益人。”
敢情只有自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冤大头,叶钊灵没什么诚意地随口说:“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在这个时候,容铮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问叶钊灵:“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要掺合进来?”
“我呀,当然是为了匡扶正义,铲奸除恶。”说完,叶钊灵像是被自己逗乐了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鬼话您愿意相信吗?”
“姑且就这么信着吧,说不定你其实是个好人呢?”说着,容铮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后背,问叶钊灵:“我的腰怎么样了,怎么还疼得那么厉害?”
刚刚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手上的正事。叶钊灵又往伤处涂了些药酒:“这样怎么样?”
容铮突吐一个字:“疼。”
叶钊灵加重了搓揉的力道,问:“现在呢?”
容铮动了动身体,道:“难受。”
叶钊灵将双手搓热,贴在容铮的腰间:“这样?”
“嘶——”
“你到底要怎么样。”叶钊灵看出来了,太子就是在找茬。他被容铮消遣了一晚上,早就耐心全无。容铮偏在这时候泄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激得叶钊灵恶胆两边生,俯身就要咬。
叶钊灵的一口獠牙,却在看见容铮腰上自己踢出的一片红肿时,突然收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落在容铮腰间的,只剩两片干燥柔软的嘴唇。
温热的唇舌贴在容铮的腰上,容铮一愣,猛地睁开了眼睛。
身后叶钊灵也呆住了,窗外的风将岸边的柳树吹得哗哗作响,都吹不散室内这尴尬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叶钊灵僵硬地直起了身子。
“好了…”叶钊灵煞有介事地往容铮腰间的那块皮肤上吹了口气:“呼呼就好了,不疼了啊,你别想赖上我。”
第38章 我去会会他
除夕前夕,文斌与龚自明在M国港口落网,终于结束了近两个月的流亡生涯。
王沛宜在手机上看到这个消息,激动地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结果得意忘形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处,又龇牙咧嘴地跌了回去。
封爵大典的第二天,针对开阳医药集团的调查正式开始。但就在这时,文斌和龚自明从层层守卫的永乐寺中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