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老九警告道:“最好不要乱跑!”
“知道了。”白赴星往后一倒,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往下陷了陷。
“对了,”湖老九面色严肃,“我还算到,你最近发-情-期要到了。”
白赴星懵了一下:“什么玩意儿?我根本没这东西好吗?”
湖老九:“……”
湖老九严厉道:“总之注意点,尽量不要四处乱跑。”
白赴星敷衍地应着:“知道了。”
白赴星住在二楼,收拾收拾准备出去。一楼吵吵嚷嚷,大老远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一群人围在一起听故事。
“男人脸色潮红,大叫不要不要——”老人卖了个关子。
无疑到了最精彩的情节,所有听众都激动地长出了尾巴。
没错,在座的所有,都是妖。
妖怪旅馆,顾名思义,里头都住的妖怪。除了白赴星几位常住妖,大部分都是只住几天的。
白赴星撇撇嘴,对这种情节嗤之以鼻,手却很诚实地搬了个凳子,乖乖坐在一旁,加入听故事队伍。
那人道:“却被小妖怪翻身按住,春宵一度。”
“好!”小妖怪们兴奋地狂拍爪子,都很满意。
?就这?
怎么按住的?具体怎么春宵一度的?
我都搬凳子坐这了,这就完了?
白赴星不满道:“细节呢?我要听细节!”
讲故事的人一看到他,严肃道:“去去,小孩子听什么细节!”
白赴星:“……”
你才是小孩子!
湖老九都说了,他的发-情-期也快到了。
白赴星对细节耿耿于怀,走在路上,一直惦记这种事,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细节。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想了一路。
奇怪。
一般这种破事,自己过了会儿就被其它东西转移注意力了,这次怎么会想了这么久?
他摇摇脑袋,不再想这些事,百无聊赖地走在树林里。
他身后,妖怪旅馆的方向雾气缭绕,那是人类到达不了的深处。
前面已经算是人类社会,不过这林子人迹罕至,极少能撞到人类。
白赴星轻松跳到树上,欣赏了一会儿风景。
树上的视野很好,抬眼能看到远处建筑尖尖的顶部,那是那座繁华城市地标建筑的最顶端。
白赴星突然看到一个小黑点,好奇地挨个树跳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是个人类。
他跳到最近的树上,好奇地打量那个人,还没看清,突然暗道不好。
附近是自己新挖的储物洞!
白赴星忙闪身过去,想要拉住那人,但已经晚了,连他自己也被那个人拉住脚腕,两人双双掉进洞里。
白赴星:“……”
就是晦气。
里面一片黑暗,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这个坑是他亲手挖的,隐蔽安全,打算用来当自己新的小金库之一,坑底还精心铺了干草,不是很深,但宽敞。
对他来说,出去易如反掌,白赴星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干草渣。
“谁?”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磁性,传到耳里是说不出来的好听。
白赴星眨眨眼睛,好奇地看向那人,但光线太暗,看不甚清。他抬起手,变出小火苗。
亮光乍现,男人不太适应地微微蹙眉。
白赴星率先看到他的指尖,瞳孔瞪大:“小心!”
已经迟了,男人的指尖被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虫咬了一下。白赴星眼疾手快地捉住虫子,看了看:“没事,这种虫子没毒,除非——”
话说到一半自己就被咬了一口,指尖小火苗跳跃着熄灭,眼前重新陷入黑暗。
……白赴星现在有一万句娘要骂!
除非它在短时间内咬了另一个人。
那样就会中一种特殊的毒,好像是叫什么春-毒?
白赴星认真想了想那是什么玩意。
顾逆首先发现自己不对劲,燥热传来,短时间之内来势汹汹,不受控制,头脑昏沉,全身的血往下涌。
眼睛此刻已经适应了黑暗,顾逆将手触上坚硬的石片,掌心划过,一阵刺痛,血流了出来。
他清醒了一点儿。
白赴星是妖体,本不碍事,却突然嗅到了血的味道。
小兔妖只感觉一瞬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浑身发软,燥热无比,有什么从身体里叫嚣而出,耳朵尾巴全部冒了出来。
这种感觉强烈又快速,白赴星浑身软绵绵的,险些倒在地上。
他费力收了耳朵和尾巴,心想,得赶紧带这个人一起出去,刚碰到那个人胳膊,直接扑到他怀里。
白赴星不受控制地抱紧他,脑子里混乱一片,突然想起了湖老九说的发-情-期。
他不会这么倒霉被勾出发-情-期了吧?
白赴星凭着本能搂紧他,燥热的感觉缓解不少,但远远不够,眼眶有些红:“你、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声音清澈,夹杂着说不出来的勾人,听起来软软的:“你家住哪里?”
他身上的甜香此刻带着致命的诱惑力,顾逆几欲失去理智,不受控制地捏紧他手腕。
白赴星顺势贴着他,不适缓解了一些。那人却推开他,哑声道:“抱歉——”
他的声线天生清冷,此刻掺杂了很浓的情愈,低哑性感,连空气都滚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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