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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小子刚刚看他的时候眼神不善, 这又是因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来的晚了?
    除了这个,宋悯欢目前想不出来别的了。真是他平日里惯的,这才分开几日,脾气见长,他一边自责着, 看着庄离一身的伤,又有些心疼这倔驴。
    台上的庄离很快收回了视线,卷进了和天狼兵团的战斗之中。
    黑色的邪祟威压和庄离手中的玄铁剑碰撞在一起,庄离身形十分轻盈,速度快的只能看到黑影。他不躲避攻击, 一点也不慌张, 哪怕肩膀被天狼的利爪贯穿, 动作也未停顿分毫, 长剑斩断对方的喉咙,污血溅了满身。
    一只, 两只,四只……整整四十九只,台下的喝彩声震耳欲聋,厚重的鲜血堆积成了深色,浓烈的血腥味从台上蔓延过来, “嘭”地一声,最后一只天狼倒在了地上。
    庄离手里拿着剑,面朝的是他的方向,脸上被污血遮掩的看不清神情,手里的长剑还在向下滴着血。
    身后的尸体和淌了一地的鲜血衬映着,那只手苍白如玉,一截下颌线冷峻,唇角仿佛是勾起来的。
    目光隔着人群落在他身上,宋悯欢有一种被暗处的猛兽盯上的错觉。
    他心里莫名蔓延出来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很快庄离便收回了视线,刚刚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黑袍很快上场了,带着庄离离开,同时台上一并被清理干净。
    “怎么了?”沈映雪伸手放下了他肩膀上,淡道,“你在害怕什么?”
    宋悯欢眉心拧了拧,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伸手向上碰到了沈映雪的指尖,指尖传来温凉的触感,他心里仿佛被轻轻电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手。
    “师尊,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入地下三层。”
    沈映雪目光落在他指尖上微微一顿,“嗯”了一声,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在暗阁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能入地下三层的地方,他猜测是需要令牌之类的才能显现出来入口。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晚上混乱的时候再去找庄离,到时候把庄离带出来。
    其实硬闯未必闯不进去,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而且进去之后他估计就出不来了。
    宋悯欢打算回去再跟徐晚钦商议,他回到了院子里,进去前敲了两下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徐晚钦问道:“没救回来?”
    “小庄赢了,”宋悯欢语气里很骄傲,“他现在还在地牢里,我没有找到白天混进去的方式,夜里我们过去的时候我会把他带出来。”
    “赢了?”徐晚钦点点头,倒是不太意外,而是道,“和你师弟一队的弟子在昨天夜里全部都死了,他们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捏碎封神令。”
    这意思是,现在庄离的队伍只剩下他一个人。
    宋悯欢听出来了徐晚钦话里有话,问道,“所以呢?你认为是庄离杀的?”
    “昨天夜里他们关在同一处地牢里,”徐晚钦淡道,“此事我会上报给长老会,到底是不是由长老们自行判断。”
    “随你,”宋悯欢态度冷漠了不少,“地牢里那么多邪祟你不怀疑,偏要怀疑我师弟?”
    徐晚钦抬眼看向他,“你自己的师弟是什么样,你难道不了解?”
    “我师弟自己知晓分寸,”宋悯欢想起来台上庄离看他的眼神,眉心蹙了一下之后又分开,“不会是他。”
    徐晚钦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救完人之后我们不必再合作,之后每日我们在城主府外见一次。”
    “我看也不必再见了。”
    他们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路上沈映雪问他道,“若真是你师弟,你当如何?”
    “庄离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宋悯欢,“我相信他,当然如果他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
    如今可以确定,如果弟子们受到危险时来不及捏碎封神令,那么还是会死的。
    “师尊,不是说还有其他长老过来保护这些弟子们吗?”
    沈映雪:“他们保证的是弟子的伤亡在一定数量里,如果不超过这个数量,那么他们不会出手。”
    毕竟参加剑会的弟子人人都是提前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是在生死边缘求的名次和荣誉。
    宋悯欢不好说什么,长老会的决定不是他能够质疑的。
    在院子里一直待到了晚上,天黑之后,他和徐晚钦在院子里汇合,两个人在路上商量了一遍行动计划。
    “你去当诱饵引开守卫的邪祟,我想办法封了暗阁底下的阵眼,之后在血斗场上制造混乱,你要在这段时间了找到你师弟的位置并把他放出来。那些弟子我会想办法。”
    “看清楚这张地图,”徐晚钦扔给他一张羊皮卷,上面标着暗阁的守卫分布和圈起来的红点,“红点是要引开的地方,你要保证我进去的时候这几处都没有人。”
    徐晚钦:“你能做到吗?”
    宋悯欢看了一眼地图,塞进了怀里,“我知道了,放心吧。”
    “如果你敢搞小动作,”徐晚钦顿了下,“我不介意只有一个人的队伍。”
    “这话我同样奉还。”
    他们两个互相对对方都留有猜忌和怀疑,两人在暗阁门口分开。宋悯欢按照地图标的位置,先去了原先令牌能够通行的假山。
    这里守卫果然比平日里要多了一倍有余,宋悯欢靠着假山,他咬破了指尖,用血沾上邪祟的气息画了一道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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