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卿彦二叔一时糊涂。主要,主要是这娘们勾搭我的。”二老爷有些胖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
的确,这事私下做了也就罢了。若是闹到明面上来,以圣上对那死人的感情,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卫卿彦冷冷的看着他并未说话,那双眸子像是能摄魂一般瞧的二老爷愈发的心慌了。
“卿彦,你相信二叔啊。二叔和你才是亲人。今日之事若是,若是传出去咱们脸上都无光。卿彦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等的事吧。”二老爷讪笑着上前想拉拢一下感情,只是那双胖手还未触及他的衣角便被他手中的剑架了脖子。
“卿,卿彦,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二叔以后定是不敢了。”二老爷吓的满头大汗,忙求着饶。
只是卿彦的剑却丝毫不动。
“父王平日待二叔不薄。二叔既是做了不轨之事,便去老家祠堂反省一二吧。我会亲自派人盯着。若是二叔不虔诚……”卫卿彦冷声道。她没讲话说完,但是后面的话却是更加的让人忌惮。他桃花眸微眯,更是摄人了。
那锋利的剑架在脖颈间,又凉又热。凉的是剑刃,热的却是溅出来的血液。
“好好好,我,我答应,今日就启程去祠堂。”脖颈间的疼痛传来,二老爷更是害怕了忙连连答应。
“若是传出些什么话,二叔这官职便永远别想要了。”他刚想走,卿彦的剑又指向了他的脖颈。
二老爷一听忙连声应下……
待那群狗玩意走了之后卫卿彦才低头见那女子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裹在他的袍子下。
她吓坏了,一双狐眼美眸失去了神采,呆滞的垂着。那干了的泪痕在红肿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无辜可怜的像狩猎场上被人追到绝境的麋鹿一般。不知怎的他忽而有些不敢看她。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良久卫卿彦方开口轻声道了一句。
只是地上的女子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也不回应也不说话。
卫卿彦心中一紧,弯身将人抱在怀里便要往揽心阁去。
鼻间萦绕着凛冽的松木香,好似比之前更浓了些。他胸膛极宽,大掌泛着凉意,微微孱弱的身子却有着很大的力气。这般抱着她却一点也不抖极为安稳。
郁欢像是恢复了些神志,之前所有的恐慌害怕纷纷的重现在脑中,终于忍耐不住的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卫卿彦听着怀中的呜咽的哭泣声,脚步微顿,心也跟着一紧。桃花眸中神色很是复杂,又是愧疚,又是不知所措。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五岁之前唯一接触的女性便是母亲。后回了京城之后旁人嫌弃他出身和病体,接触的人更少了。
现在看到女子哭颇有些手足无措,唇干舌燥,不知该如何宽慰。过了会儿怀中人仍是哭着。民间俗语,女人的泪像柔软的刀。此时卿彦正觉是句真话。
\以后他不敢这样了。对不起,别哭了。\他平日里声音便温润,此时又忍不住的温柔了几分。
只是怀中人却没理她,还是止不住的哭。郁欢劫后余生,心中情绪复杂万分,眼泪也像河水般止不住。
\总要活下去的。这般,疼爱你的人会更加的担忧。\卫卿彦叹了口气轻声道着。
“青莲。青莲不见了。”郁欢掀开了脸上的斗篷焦急的道着。她当时顾不得青莲,现下听他一说忽而想了起来。若是被那帮畜生带了去,不定折磨成什么样。
青莲?应当便是那日竹林中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卫卿彦拧着的心松了些许,既是心中有牵挂的人,应是不会寻短见。
“暗卫应是将她送回了院子。”他轻声道。看着她脸上红肿的手印觉得分外碍眼。今年南疆进贡的玉雪霜应当有用吧?
郁欢得了准话心中才稍稍放下了些。那双桃花眸看着她,很是不自在,郁欢也未再说话自顾的又将披风盖住了脸。
她当时跑的急未注意脚下,现在脚踝处一种相似的刺骨痛,应是又崴了脚。只能窝在这人怀中,不敢多动。
揽心阁不远,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卫卿彦熟练的将人放到了床上熟练的拿起旁边的被子给人盖上了。郁欢不想这般狼狈的见人,拉过被子便蒙山了脑袋。
“以后有事让人来听雪阁寻我或者去寻章管事。今日之事不会泄露一点消息。安心养伤。”卫卿彦简洁的说明了些情况。
现在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不适宜多待,说完便转身准备走了。
“多谢世子。”那被子中方传来一句沙哑的道谢声。
卫卿彦脚步微顿,后头见那被子微微轻颤,想必是还在哭。平日再怎样到底是个姑娘,经了这般的事不寻短见就算好的了。
“凡事都要往前看。以后会好的。”他心中微叹,到底还是出言安抚了句。
他刚出内室便见外间那两个丫鬟焦急的看着里面,又出言叮嘱了句:“侍奉好,有事去寻章管事。”
他说完便翻身从那窗子又回了后面的竹林。
外间花田和青莲两人见他走了忙快步走了进来。两人听被子中传来的呜咽声也趴在床边跟着哭了起来。
郁欢这次真的被惊吓到了,一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心中也恨不能亲自手刃了那畜生。只是想到敌强我弱奈何不得,心中又满是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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