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人咬牙道:“……自然。”
“上次那护驾有功的奴才,本王又给你送回来了。”说罢,燕王瞥眼看向薛北望又道:“望北,还不赶快到你主子跟前去。”
薛北望道:“是。”
铁面人沉声道:“燕王送来的人命可真大。”
“若没有能耐,本王又岂能放心将他留在小十七身旁照顾?”燕王合上扇子敲上桌面,“上一次小十七还因为此等人才不幸离世,心中惆怅,如今本王将人送回来,小十七该开心才对……”
“来人,将燕王带来的奴才送下去好好休养。”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本王也该回府了,小十七可别把又那么好用的奴才弄丢了。”
待燕王走后,小厮搀扶着闵王回到屋内。
寝室内,闵王取下头盔露出叶归的面容,看着面前的小厮咬了咬后牙,道。
“主子,薛北望不当留的!”
白承珏取下人,皮,面,具,放在桌上,提笔写到:“盒子里有乐神医准备的人,皮,面,具,现在立刻赶回新宅以我的身份引人耳目,此行无需你随同。”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还要上班,就先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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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香莲
“主子你如今这种情况, 身边总需要有人照顾,花魁身份瞒不过去,大不了找个机会把薛北望杀了, 属下怎可轻易从你身边离开。”
白承珏轻声叹,提笔到‘他踩到你尾巴了?’
见叶归面露疑色, 白承珏又写到‘若非如此, 又为何总想取他性命。’
“那是因为主子你对他不一样!”
白承珏简略写下关于薛北望与昭王的事情后,又写到。
‘你需代替我传递昭王与他的往来信件,信件抄留, 封装取出切莫大意。’
叶归缓和道:“……属下领命。”
叶归不再有推脱之词,白承珏眸光一黯提笔落下一撇又缓缓将笔落上笔架,拿起桌上的纸张于烛火上点燃, 望着带有火星的宣纸,飘入铜盆中卷曲跳跃,燃烧殆尽……
他本想问一句‘除去阴谋算计,他就不可有真心吗?’
字终是落不了笔,只得成灰。
窗边传来响动, 叶归抽刀对向黑衣人的脖颈。
“叶归哥哥一见面就刀剑相向, 太凶了, 怪不得让我们爷闹得不痛快。”她说罢,指尖将刃口推开, 一蹦一跳的来到白承珏跟前,“我们爷得多笑, 这美人一笑可不得了……”
白承珏无奈的摇了摇头, 轻叹着朝来人罢了罢手。
女子倚着桌子,对叶归道:“爷说你碍事,赶快走。”
叶归怀抱着手中的配剑, 冷脸道:“主子明明是嫌你聒噪。”
“我聒噪也总比你成天冷着脸喊打喊杀的好。”说着女子上前推着叶归肩膀往屋外走,“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里耽误了我与爷的独处!”
刚将叶归推出门口,女子眯笑着眼一把将门合上,转过身拍了拍双手,手一掀衣袍单膝于白承珏面前跪下。
“此次出行南闵县,由属下香莲随行,护主上安危。”
白承珏深吸了口气,扣响桌面昂首示意,香莲笑着起身,手掌拍掉膝盖上的灰烬,赶忙凑到白承珏身边为其捏肩捶背。
“爷瘦了,脸色也不好,这身子骨就该好好休息,好好调养,我看圣上他一点都不会心疼人,像爷这样的美人得锦衣玉食的好好养着,哪能到处去操劳。”
闻言,白承珏侧过身,无奈的指了指香莲,又按压了两下唇瓣,垂眸摇头。
香莲自知失言,调皮的一吐舌,在白承珏面前蹲下,双手扶着椅面,目光心疼的望向白承珏轻声道。
“爷这嗓子可要快些恢复,我可想听爷斥我休得妄言。”
“好”
香莲自小便被舅妈买到了百花楼阁,那时才五岁,说起话来含含糊糊。
女娃胆子小,进入百花楼阁后总是没日没夜的哭,那时百花楼阁还由不得白承珏只手遮天,上层参杂了许多先帝的人,白承珏连自己的命都管不了,又何谈另一个孩子。
柴房里,香莲被打的奄奄一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瘦弱的身躯缩在柴房角落里。
他只是恰巧路过,又阴差阳错的听着那哭声送去了一瓶金疮药。
躺在地上的香莲不哭了,透亮清澈的双眼巴巴的望着白承珏,说道:“姐姐真好看。”
之后,得白承珏提携,她成了白承珏身旁的影卫。
香莲这姑娘特别可爱,与其他手下比起来多了些人味,她说一想到成为影卫便能一直陪在美人姐姐身边,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
待白承珏在朝中有了自己的势力后,便设计将香莲送进了陈府,成了礼部尚书流露在外的幼女……
“夜深了,不可再喝茶,喝羊奶。”
回到此时,香莲一把夺过白承珏手中的茶杯,将煮好的羊奶推到白承珏跟前。
白承珏提笔写到‘早知你吵的我头疼,我便让楼绫来了。’
“怎么我不比楼绫成日冷这张脸好看?再说了…美人爷,我站在这里,你还念着楼绫,我可要醋了。”
‘古灵精怪。’白承珏写完,拿起羊奶一饮而尽。
香莲将漱口茶端到白承珏跟前:“属下伺候爷洗漱后,爷当睡了,叶归哥哥说这身子骨需好好调养才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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