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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作为老饕,知道辣椒最早在湖南贵州一带栽种。可这些地方是三藩的地盘,吴世璠的残余势力仍在蹦跶,她还是先歇了这份吃辣的心思吧。
    至于谈诗歌谈哲学谈人生理想,万柳以前跟父母长辈都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去,更别说跟相差几百年的古代帝王。
    彼此之间想法观念的差异,只能女娲娘娘能补上中间的鸿沟。
    万柳觉着,相爱的人才值得交心,她与康熙,呃,算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玩玩得了,在一起就只踉踉跄跄为爱鼓掌。彼此关系变得清水寡淡,不是太监就是姐妹。
    日久生情,没有最前面的动词,身体负距离交流,能有深情不渝,那是纯扯淡。
    康熙见万柳垂头不语,以为她也想起了父母亲人,忙转了话题说道:“若将士百姓因为你受益,你可是立了大功,有没有想过,想要什么赏赐?”
    万柳一下就精神了,刻碑立传这种她打死都不会要,不太出格的赏赐,还是能接受的。
    “皇上,奴才只脑子随意一想,具体的事情还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去忙活呢,他们才最该论功行赏。
    不过奴才还是有个小小的请求,以后太医院做出了新的药与医治方法,皇上能广布天下,真正惠及百姓。”
    康熙一震,不管是医还是其他的行当,都是师父带徒弟,独门手艺或者药方,谁不想握在手里,她倒大方,干干脆脆就送出去了。
    不过大清是他的大清,太医院研制出来的,自然是他说了算。若是从太医院开始,能打破现有的规矩,单老百姓看病吃药,就能省不少银子。
    有了天下百姓归心,那些借着朱三太子名号,要光复大明的人,甚至吴世璠郑经,也难再得到百姓的支持,四下作乱。
    他忍住心里的激动,试探地道:“你就不想手握一个秘方,借此荣华富贵?”
    万柳抿嘴笑,说道:“奴才有皇上呀,皇上肯定不会亏待奴才,这天下哪还有比做皇上的嫔妃还要更富贵的?
    不过皇上,奴才还是有一丁点儿私心,只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康熙被她说得心里舒爽无比,看着她温声道:“你且尽管说就是,一切都无妨。”
    万柳头垂得更低了,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仿佛很为难,半晌后才说道:“这次选秀之后,得有许多新妹妹们进宫。奴才自然盼着她们来,好有更多的姐妹一起伺候皇上。
    只奴才又盼着,她们能住到别的地方,永寿宫不会安排人住进来。
    这里是奴才与皇上两人的地方,奴才只想留下这里,就小小的一块,不被他人占了去,皇上你说好不好?”
    听着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又小心翼翼的祈求,康熙的心,像被温水拂过,酸软成一团。
    要不是在外面,他早就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当即连声应下:“好好好,永寿宫以后就你一人住,谁也不能住进来。”
    万柳甜甜一笑,福了福身说道:“多谢皇上,皇上忙,奴才就不耽误皇上的功夫了。不过皇上再忙,也要保重龙体,奴才等着皇上呀。”
    康熙愣了下,眼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你先回吧,晚上我们一块儿用饭。”
    万柳回到万寿宫,素兰立即迎了上来,急着噼里啪啦地道:“主子总算回来了,先前佟主子差了人来传话,说选秀留了钮祜禄氏的牌子。
    钮祜禄氏尊贵,进宫之后不能怠慢,得早准备好宫殿。万寿宫离乾清宫最近,里面的景致又好,得把钮祜禄氏安排到这里。
    佟主子说,让主子想想法子,换到偏殿去住,或者景阳宫还空着,主子可以搬到景阳宫去住。
    佟主子还说,让主子早些想好,主子这里人手少,等会她会带人来给主子搭把手。”
    钮祜禄氏是太师果毅公遏必隆的女儿,康熙第二任皇后孝昭仁皇后的同母亲妹妹。
    她还有个姐姐是蒙古巴林部落的王妃,弟弟阿灵阿是康熙的亲信侍卫。
    这一串头衔出来,就是佟贵妃也比不上,佟家以前最大最出名的功劳,不过是有个生了康熙的孝康章皇后。
    佟家是妥妥的外戚得了势,与钮祜禄家这种祖上就跟着爱新觉罗家打天下的,根本不能看。
    万柳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佟贵妃的那点小心思,见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来了,把她这个老仇人乱扔出去,先来个混战。
    景阳宫是最偏僻最冷清的宫殿,要是不用早晚到慈宁宫,万柳不会躺这趟浑水,自己就会要求住过去,好给尊贵无比的钮祜禄氏腾地方了。
    不过,现在嘛。
    万柳:“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医学资料,国外以前接种天花疫苗,也是把针浸在疫苗原液中里,然后在手臂直径5mm处的区域里,快速刺十五下。
    第三十章
    万柳这个人吧,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而且低调老实得很,只偶尔会伸出手, 给实在过分的一巴掌。
    听到佟贵妃要来给她搬家,就一直搓手手等着, 准备给她来场大戏, 顺便给她一巴掌, 省得她成天耀武扬威,烦死个人。
    反正万柳现在有功劳在身, 不用就过期作废了。而且她觉得以德报怨,那是打不过时候退一步的说法, 打得过肯定要打回去啊。
    主要是她那些花花不能言说的书,只看了一大半,就没有什么看下去的心思, 现在无聊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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