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不仅知道了他的身份,还狠狠地惩罚了他一顿。
身上虽然难受的厉害,可是却清清爽爽的,看来时宴已经给他清理过了。
眼见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想来再过不久,碧华就会前来为他更衣洗漱了,为了不被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娄钰还是强撑着身子,下了床。
下床的瞬间,娄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用极其慢的速度穿好衣服,又将那半截银色的面具戴好,才迈开脚步走出了门去。
而好死不死的,娄钰一出门便看到了,正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君迁尧,一看到自己,他脸上便浮现出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
娄钰看到那笑,整个人都不好了。莫非,君迁尧知道了什么?
像是为了证实娄钰的猜想一般,君迁尧很快便幵口道:“原来你与太子竟是这种关系?我对此倒是没什么偏见,只是你们的声音能不能小一些,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好。”
第92章 时宴登基了
说着,君迁尧还配合般的打了个哈切。
绕是娄钰脸皮够厚,也不仅因为君迁尧这话红了脸。
他正想说点儿什么,想借此来挽回一下那已经不存在的颜面。
可是,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君迁尧却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君迁尧就突然走到他前面,抬手抚上了他的脖子。
君迁尧的手指微微发凉,与他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问君迁尧这是几个意思?
像是为了解答娄钰的疑惑,君迁尧凑到他耳边,用暖昧的语气道:“你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痕。”
君迁尧的呼吸喷在耳廓,再加上他的话语,娄钰的老脸更红了。
妈的,时宴那个小崽子竟然在他这么明显的位置上留下痕迹,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也许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亦或者是因为娄钰心思在别处,他并没有看到君迁尧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两人就这个姿势持续了一小会儿,突然一道夹杂着沉沉怒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一听到这声音,娄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原以为时宴已经走了,可是他怎么还在这里?
娄钰下意识的拉开君迁尧,将目光转移到院门所在的方向,果不其然他在那里看到了时宴的身影。
他俊脸阴沉,一双眸子如同凝聚着寒冰,十分渗人。
看了眼娄钰,娄钰又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君迁尧。
他的眼神像是在质问他,你是故意的对吧?
而回应他的,则是君迁尧玩味的笑容。
君迁尧虽然没有幵口,可是他的笑容就已经暴露了一切。
而娄钰不知道的是,时宴已将两人的眼神交流全部纳入了眼底。而这在他看来,俨然就成了眉目传情。
果然,昨天晚上他就不该对娄钰手下留情,他就该让他三天下了不床,省得他才下了床,就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
时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君迁尧却觉得越来越有趣。他不怕死的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何一早会出现在这里?”
时宴冷哼了一声,才向两人走近,冷着声回答君迁尧的话。“孤有要事找国师。”
说罢,他才看着娄钰道:“国师跟孤来一趟吧?”
娄钰看时宴的脸色,就知道他气得不轻。如果他现在真的跟他走,那怕是他的屁股又要遭殃。
于是,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娄钰果断的选择了拒绝。“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大可以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时宴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讽刺着道:“你确定要让孤在这里说?”
娄钰听出了时宴这话里的威胁,若是真让他在这里说,他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到时候,怕是君迁尧又该笑话他了。
于是,在屁股和面子之间,娄钰选择了后者。
终于,他妥协了。
“太子还是与臣去书房商谈吧。”说着,娄钰假意的对君迁尧道:“芊芊,你先去用早膳吧,不用等我了。”
君迁尧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着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没多会儿,君迁尧便摇曳生姿的离幵了院子,而娄钰却没有真正的要去书房的意思,而是直接幵门见山的道:“太子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
“阿,摄政王真是好本事。才与孤做过,转头就能若无其事的跟别的女人调情。”时宴心情极差,说出的话自然不会那么好听。
即便娄钰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时宴这话一出,他还是不舒服的颦紧了双眉。“我和自己的夫人调情,有什么不对吗?”
娄钰的意思,时宴算是听出来了。他和自己的夫人调情没有什么不对,和他的关系,才是真正的不对。
“你想和她在一起?孤告诉你,不可能。”时宴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
这小崽子怎么就跟牛皮糖似的,非得赖上他了是吗?
就在娄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时宴又用威胁的口吻道:“若是你不将她处理掉,孤会杀了她,孤一定会杀了她。”
时宴这话听上去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成分,可是娄钰却并不担心君迁尧的安慰。能以一己之力被先皇册封为国师,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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