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慕云清被放出来了,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毕竟娄钰这个人,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这次来摄政王府,可能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屈辱,可他还是来了。
在得到足够推翻娄钰的权势之前,他什么样的屈辱都可以忍耐。
带着这样的决心,时宴鼓起勇气开了口。“请摄政王屏退左右。”
娄钰心想这敢情好,既然时宴想答谢他,那就让他把这些折子全批了吧。
于是,他对管家和影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下去。
两人接收到娄钰的眼色,各自向他行了一礼,才退出门去。
书房门,被两人带上,里面的一切,都被隔绝开来。
娄钰见时宴蹙着眉,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终于在他忍不住想要先开口的时候,时宴突然动了,他抬起手,猛地扯下了自己的腰带。
随着腰带的脱落,时宴的衣袍一松,直接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他的肤色莹白如玉,上面那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未消散,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
时宴大概从来没有在人前做过这样的事,玉面染上一层薄红,就连耳根子都泛着淡淡的粉。
娄钰还没说出来的话,被直接堵回到了肚子里。他惊讶的睁大眼睛,脑子里满是问号。
这,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是几个意思?
“停下来。”娄钰惊讶之余,连忙叫了停。
时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与此同时,他向娄钰踏出了第一步,讽刺着道:“这难道不是摄政王想要的吗?”
娄钰扁了扁嘴,他不是很想要。
虽然,时宴脱衣服的模样的确很赏心悦目。
可是,他真的没有上男人的爱好。而且他记得原文中,时宴是攻,慕云清才是受。哪有攻上赶着让人操?
眼见着时宴已经近到几步开外,娄钰甚至可以看到他那两点时隐时现的红。
娄钰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他随手捞起案几上的茶盏,将已经微凉的茶水灌进肚子里,直到慢慢恢复冷静,他才将茶杯放回到案几上,抬头对上时宴红透的脸。“太子可有伺候人的经验?”
时宴的脚步因娄钰的话顿住了,他的脸也由红转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宴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握紧拳头,任由指尖嵌进掌心,可是那轻微的疼痛,根本无法跟他心底的愤怒相提并论。
第10章 今天先收利息
娄钰还能看不出时宴的愤怒?不过事到如今,只要能阻止时宴,其他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到目前为止,原主对时宴除了体罚和言语调戏,还没有什么更过火的。可如果他真对时宴做了什么,凭时宴这记仇的性子,他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洗白了。
娄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对上时宴紧皱的眉头,看似漫不经心的道:“太子身份尊贵,想必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取悦男人。”
娄钰的“取悦”二字,刺激了时宴。他双目变得赤红,像是在努力压抑自己心底的愤怒。
好半天,他才强忍着怒气道:“孤的确不知。”
娄钰听罢,停下了转动扳指的动作,用戏谑的口吻道:“既然如此,太子不如先回去学上一学。等学会了,再来答谢本王也不迟。”
说完这话,娄钰就耐心地等待着时宴发怒,甚至是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时宴用阴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孤这就回去学。”
说罢,他便将半解的衣衫拢好,转过身子,抬步向外走去。
娄钰松了口气,心想着终于要把这祖宗送走了。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些还未批阅过的奏折上时,他一下子叫住了即将踏出门去的时宴。“太子留步。”
听到娄钰的声音,时宴脚步一顿,他回转过身子,拿眼看着娄钰。“摄政王还想怎么样?”
“本王认为在太子答谢本王之前,本王该先收取一些利息。”娄钰道。
“摄政王想要什么利息?”时宴眉头紧蹙,话里是无法掩饰的不耐。
娄钰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才道:“本王近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从今日起,便由太子替本王将这些折子批了吧。”
娄钰的话让时宴眼睛一亮,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娄钰,像是不敢相信刚才的话,竟然是出自他之口。
要知道,自从娄钰掌权以后,他就把时宴彻底架空了。平日里别说让时宴批阅奏折了,他甚至连摸都不曾让时宴摸一下。
现在他主动开口让时宴帮他批阅奏折,时宴又怎么可能不惊讶呢?
见时宴沉默着没有说话,娄钰又开口道:“怎么?太子不愿意?”
“孤愿意。”时宴想也没想,连忙答道。
“既然如此,那这些奏折就交给太子了,本王有些乏了,先去睡会儿。”娄钰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切从时宴身边走过。
直到娄钰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外,时宴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他抬手掐了一下子自己的胳膊,会痛。这也就是说,他没有做梦。娄钰真的准许他批阅奏折了。
时宴心里一阵狂喜,他激动的向那堆满了奏折的案几走去。直到坐上娄钰的位置,随手拿起一本奏折,他的心才慢慢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