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更是在他下楼梯时,顺嘴提醒了句:“回头把昨天下午和今儿上午的假补上。”
何绍辉点点头,噔噔下了楼,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李蔓在两老身边坐下,捧起碗喝了口鸡汤,纳闷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季志国跟杨玉莲竟然没有亲自来一趟?”
赵金凤轻拍了孙女一记:“恩是恩、怨是怨,记在心里就成,在人前可不能直呼其名。”
李蔓听话地点点头。
李长河看向宋逾:“你怎么看?”
“没时间来吧。一年一包东西的收,十几年下来,也不是小数目,家里角角落落只怕都堆满了,不赶紧处理,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他们夫妻了。”
李长河点点头,关切地看向孙女:“头还晕得厉害吗?”
李蔓夹了块鸡肝放他碗里:“比昨天好点了。”
“嗯,多歇歇,别乱跑乱动。”
“躺得难受。”
李长河笑:“跑着玩不难受。”
李蔓笑笑:“等我好了,就跟你们一起上工。”她又不是真正的小蔓儿,还有一副小儿心性,能跟寨子里的一帮孩子玩到一起。
不等赵金凤阻拦,李长河一口就应了,孩子大了,该磨磨性子了,省得动不动就头脑一热净往危险的地方跑。
二楼门外,顺着楼梯上来是一个十来平方的平台,上面的屋檐延伸出来,遮雨又遮阳。用过饭,李长河搬了张躺椅在门外,就着徐徐吹来的暖风,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宋逾拿着换洗衣服,去后院冲了个凉,随手就将衣服揉出来搭在前院晾晒衣物的竹杆上。
赵金凤洗好碗筷出来,顺着孙女的目光看向楼下的宋逾,笑道:“知道小逾的好了?”
落水那回不提,昨天宋逾可是又救了孙女一命。
野猪窝那是什么地方,他能为小蔓命都不要地闯进去,单凭这一点,这个孙女婿她就认定了。
“小蔓,”赵金凤顺了顺李蔓一边垂下的发辫,“离领证还有一年,同一个屋檐住着,你试着放下成见,好好地、用心地去了解一下宋逾,好不好?”
李蔓坐在这儿,倒不是打量宋逾什么,而是想找个时间跟他说几句话。
何绍辉拿了两份工作来换,表明了有宋逾一份,她二话不说一口拒了。这事,怎么也得跟宋逾说一声,免得哪天他从何绍辉或是谁的嘴里得知,无端生出什么事来,惹得两老伤心:“阿奶,你不困吗?”
“害羞了!”
并没有。
“行行,阿奶不打拢你,看吧、看吧,只要不带偏见,宋逾身上的优点还是瞒多的。”
李蔓无奈地轻推了她一下,让她赶紧回房歇息。
等人的当口,李蔓无聊地拿起剪刀,修起了平台上种的山茶。
赵金凤和小蔓儿喜花,又怕招虫,屋外的平台上只种了两盆普通茶花,大朵的红色花瓣开的纷纷绕绕格外热闹,剪去老叶,摘去开败的花朵,两盆花立马好看了不少。
“右手边那根枝子也剪了。”
李蔓回头,宋逾端着盆,拿着毛巾上来了。
将剪子调个头递给他:“你来。”
宋逾愣了下,将盆往台子上一放,接过剪刀,拎了把小凳坐在花前,“咔嚓咔嚓”修剪了起来。
还别说,经宋逾这么一修,眼前的山茶多了几分雅致。
李蔓捡起一段修下的枝子,揪了揪上面的叶片:“除了医药费,何绍辉还带来了两张招工表,想用两份工作换省城那份。”
“外贸局的工作,我知道落在我手里的几率不大,心里也放弃了。按理,接受这两分工作才是明智之举,可我还是一口拒绝了。我怕我接了这两份工作,他们会翻案,那样以来,季墨雅故意伤人就变成了自当防卫或是夺回工作心切什么的。”
宋逾抬手拍拍她的头,赞了一句:“你处理的很好!”
李蔓抬头看他,见他眼里带笑,脸上不见一点失去工作的遗憾:“有你的一份呢,你……”
“怕我种地养不起你?”
李蔓瞪他一眼,起身向屋内走道:“谁要你养,我有手有脚,自己不会争工分啊。”
宋逾笑笑,身子一转,修起了另一盆。
晚上,大家来看李蔓,姑娘们送来了味道很好的果子、成盆的花草、绣工精致的方帕,大娘们送来了鸡蛋、蔬菜、鱼虾,孩子们送来了烤青蛙、烤蛇肉、烤虫子,来来去去,热闹了两个多小时,收的东西堆满了小桌上下。
有些东西不能放,要挑出来,现在或是明天吃,还有些鱼虾,活的养起来,死了要赶紧处理,宰杀洗净后抹上盐巴腌起来。
……
一连休养了十来天,李蔓头上的晕眩才消去。
“阿爷,明天我跟你们一起上工吧?”
李长河笑看孙女:“真想上工啊?”
李蔓点点头。
“也别等明天了,等会儿用过饭,你跟宋逾踏水车去吧。”老板田挖好,暴晒,然后用锄头把大块的土疙瘩敲碎,放水,放好水才好平耙,插秧。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一点,大黑十64年就不流通了。
预收《返城上学[七零]》
这是一本沪上知青自立、自强,努力奋斗的故事。
叶霜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痴恋男主,让出工农兵大学名额的苦情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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