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转的飞快:“等柏沙·马丁死了,理应豪厄尔继承代理人的位置。这表亲二人死斗,生意不受影响,连大不列颠的皇帝都不会过问太多的,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言昳托腮翻着报纸:“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豪厄尔根基浅薄,他继承位置后,守不住柏沙·马丁在印度抢下的地盘,用印度茶取代大明茶的事情就泡汤了。而且他在欧洲的人脉等等,都远不如柏沙·马丁。”
宝膺:“杀了强的,换了弱的上位,就更好控制。但你知道柏沙·马丁带着舰船来的,一不小心,就是开战啊!”
言昳摇头:“不会打仗的。战争对他们来说是赚钱的工具。以柏沙·马丁的实力,跟大明开战既不一定打的赢,打赢了也不划算。”
宝膺朝她探过身子,道:“那现在就等柏沙·马丁来了对吧。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事儿跟你利益也不想干,你为什么会帮梁栩出谋划策?”
言昳不可能对宝膺和盘托出,她只是笑道:“因为倾茶事件的时候,我和我爹都很不凑巧的在现场,他是整个南直隶按察司的人,我是不希望倾茶事件给我父亲带来麻烦。”
宝膺却摇了摇头,往后仰着坐在圈椅中,半晌说不出话。
他没法告诉对面的言昳:他爹已经陷入了不该牵扯的麻烦之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竹:男人要懂自己的身份。远护院,你最好的出路,就是给言总做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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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上的小孩最新力作古言甜文《宠妾灭妻》。
文案:
他本来只想一时在这女人身边力求自保,小心翼翼隐藏身份
却不料朝夕相处,二小姐却对他愈发青眼重用
外界纷纷传言,白家二小姐有一宠妾名叫阿远,高大威猛,能打能吃
偏生还被她放在心头上,千娇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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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服侍多年,终于赚够了银子打算跑路
却没料到在他跑后,白二小姐猩红了双眼,咬牙切齿:
男人!你哪怕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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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相逢,那个男人愈发高大,愈发能吃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牵了个三岁的奶娃娃
而白二小姐身边的则是那位样貌出众的世子爷……
他冷冷对白二小姐道:“孩子不是你的!”
转身离去后,奶娃娃却晃着他的手问:“爹爹,为什么不让我跟阿娘相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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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咬狗
言实站在甲板之上, 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对准远处。
本应该让商船来往的江口,被他们的舰船短暂的封锁住,只有小吨量的商船可以通行。
柏沙·马丁浩浩荡荡的船队被逼停在了海口处, 他们多次对对方请求通过的要求不予理会, 对对方的来使也拒绝接见,柏沙·马丁眼看着跟大明王爷约定的会谈日要到了, 却被人无理的拒绝在长江口岸, 也怒了。
海平面远处, 舰队列阵, 船帆如帜, 柏沙·马丁的舰队距离太近了, 如此挑衅且剑拔弩张的距离下,论谁多往前一些, 都可能到对方的炮弹射程之内了。
有些年轻的水手似乎有些怕。
但言实却很平静,对副官道:“只有十七艘是有炮台的战船, 而且有四五个还都是单炮台的。其余的都是用来撑门面的商船。还是按计划,若是对方有来使靠近, 咱们这次就让他上船, 但就只管拖住他。”
副官应声, 被寒风激的缩着脖子道:“都已经进了腊月,真不想打仗。明儿就是腊八了,估计咱们的腊八粥要在船上喝了。”
言实却笑了笑:“不一定。”
副官惊讶,宁波水师都出来列阵了,难道还能在明天之前收兵吗?
另一面,在金陵城一处不起眼的教会医院中,豪厄尔正撑着身子对穿衣镜打着领结,丝绸的花边衬衫紧紧勒着他的胸脯, 他红色的头发因灯烛而黯淡。
豪厄尔努力站直身体,让腿上的伤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站姿。
他顺着穿衣镜旁的窗子往下看,外头寂静的夜路上偶尔有车马驶过。那位大明王爷为了避免暴露他的行踪,只将护卫安插在了周围的隐秘处。这家教会医院在大明建立有百年了,规模不算大,既没有墓园也没有广场,就只像个城区中的穹顶玻璃花窗的大宅一般,铁尖玫瑰叶围栏外就是卖酒买肉的街巷。
豪厄尔这些日子藏匿在教会医院中,手下还有八九个最得力的自己人在教会中,也足以保护他了。
正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他住在教会最顶层的隔间中,位置隐蔽,连普通的楼梯都无法到达这里,能来的除了手下、修女长,就只会是那个来照顾他的年轻修女了。
门推开,十八九岁模样的东方女孩一身黑白双色修女衣袍,面庞被白色兜巾衬的粉若桃花,在穿衣镜中对他羞涩一笑低下头去。她手中端了一盆水,转身放在了旁边的洗漱架上。
房间上挑空着高高穹顶,是复杂的木制支撑柱结构,几扇圣母像彩绘玻璃窗子,透着斑斓的月光。
年轻的修女声音如上等的勃艮第酒杯被银叉敲过般柔和微颤,她用简单的英文问道:“豪厄尔先生,您需要修剪胡须吗?”
豪厄尔是个不好伺候的暴脾气,教会千挑万选,选来了一个会说几句英语,又懂得广东话的年轻修女前来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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