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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季然摸摸鼻子:主要是这车牌明儿限行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可不愿意天天回去看老爷子脸色。
    出息。
    到底第二天就要上班,两人就着喧嚣的音乐喝了两杯扭了会儿舞就打道回府了。季禾这回事真的累了,出了酒吧就嚷嚷着要习季然背。
    搁平时他能讽死她,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好说话,她已经准备好一箩筐的好话来软化他了,却刚开口就见他点头了。季禾有点,复习了好几个通宵结果小测验临时取消了的遗憾。
    习季然看着瘦得很,其实肩膀还挺宽背还挺踏实的,季禾软趴趴地搭在他肩膀上,全身心的放松了开来:习季然,你说,为什么路皓程这么不待见我吗?听说云歌没去国外的时候,两人其实没在一起的。你说,如果我在最好的年龄也跟着追了过去,现在在他身边的,会不会就是我了啊?
    她温热的鼻息就慢慢悠悠的盛开在耳后,习季然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只有重生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解释:最好的年龄,是那一天,你终于知道并且坚信自己有多好,不是虚张,不是夸浮,不是众人捧,是内心明明澈澈知道:是的,我就是这么好。
    这话没有任何夸奖人的成分在里面,可季禾心里一阵感动,眼泪都几乎要夺眶而出,只能开口掩饰:看不出来你真是偶尔骚包偶尔嘴贱偶尔还能文艺一下啊。
    那也比你好。
    我又怎么了?
    我要是偶尔骚包偶尔嘴贱偶尔文艺的话,那你就是偶尔禽shòu偶尔衣冠禽shòu偶尔禽shòu不如了。
    季禾说不过他,一口咬耳朵上,听见他哇哇乱叫才放开,算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你用实际行动说明了为啥路皓程不要你了,他不太重口,所以只喜欢人,你追过去有什么用。
    去死!!!
    送到楼下的时候季禾早已经睡着了,歪在副驾驶上,礼服的肩带已经微微下滑,露出的肩膀温润如白玉,光泽似胧月 ,视线再往下就是微微耸起的山峰了,因为裹胸礼服的缘故,胸部稍稍往中间挤着,明显勾勒出一条山壑,习季然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撇开,只觉得身上某个地方血液在开始慢慢沸腾。
    禽shòu。他不由得鄙视自己这幼稚的本能。
    你才禽shòu!季禾似乎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一只手就绕了过来,像是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却不偏不倚,停留在他刚刚支起的帐篷上。
    习季然看了犹在睡梦中的人一眼,只能仰头望天,长叹一声,心里吐槽,刚说你是禽shòu不如还真是对不起全生物界的禽shòu啊
    作者有话要说:TT
    码字到现在,不撒花你们好意思咩嘤嘤嘤嘤
    ps:大家猜猜脚链君去哪里袅
    ☆、苦bī的前奏
    头一天晚上住院,第二天季紫就迎来了连番pào轰。
    打电话的时候谎话编的多齐整,啊?在学校准备考试,嗯?结果背着我们就跑到深山野林里去了?你是上回的大字没写够是吧?季妈妈板着脸数落她,这闺女打小就不安生,没让她省心过,还是个倒霉孩子,到哪哪遭殃一片,合该那个绳子拴家里的,免得出去祸害百姓,得,这下好了,还连累你小叔为了你都住院了,全市人民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有个当政协委员而且擅长说道的妈真心苦bīTT
    季紫没敢反太后娘娘,只能服服帖帖低眉顺眼地任她数落着,一是因为习惯了,耳朵上的茧子已经足够抵挡任何口水泛滥的袭击,二是因为她心里确实有些愧疚的,季弈城被救出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他偏深色的衬衣背后已经被血染成黑色。像是小时候偷偷使坏在隔壁犯傻的老爷爷背后用墨水涂鸦,最后挨了一顿痛打,就渐渐觉得害怕了起来。
    季弈城看着她那小可怜的模样,咳嗽了一声替她解围:大嫂,这事不怨她,她就是反应慢了点,其余的也没啥。
    这真的是本着替她解围而不是旨在吐槽咩?
    最后季家太后娘娘拍板定案:这个暑假你就别想再出门了,跟着你小叔叔学点东西,长点脑子。弈城,你替我管教管教这倒霉孩子。对了,期末考试各科成绩都出来了吧,打印出来,明天给我看看。
    妈,这回我真的都及格了,重修的补考的统统都及格了!这回她终于能站直腰了。
    你有什么好嚷嚷的,全院里谁不知道你考试之前借了钱买了礼物往人家教授家里跑,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季妈妈十分恨铁不成钢。
    这还不是家学渊源?!季紫不敢明着争辩,低着头脚尖画圈圈,嘴里低声碎碎念着,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季弈城的耳朵里。
    嫂子,我突然想吃您亲手做的驴打滚了,好多年没吃过了,嘴馋着呢。季弈城难得带点笑意,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做,你们小时候可喜欢了,老是抢得头破血流的。季妈妈疼爱这个弟弟明显多过自己的亲闺女,一听这话就心花怒放,拎着包包就要回家展示手艺。末了关病房门还不忘了瞪她一眼:再整出点什么幺蛾子别怪我连家大门都不让你出!
    季紫默默扭头,小叔,你看这样子,觉得我真是我妈亲生的吗?
    季弈城把堂堂政协委员亲手削得光溜溜的苹果咬得咔嚓响:是不太像。
    季紫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想从他这里得到安慰得到存在感的人是注定会遭受毁灭xing打击的。
    刚刚从这场打击中缓慢爬起来的时候季禾跟习季然又过来了:我就知道遇上你肯定没啥好事,咱小叔那是国家财产,你这是毁坏国家公共财产知道不?!
    季紫手里拎着国家财产刚刚点的城东一盘城西一盘的菜,又是一副虚心受教频频点头的模样。
    国家财产朝憋着笑的习季然使了使眼色,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习季然深知他不显山露水的qíng绪之下掩藏着一颗炭黑的心,他不会动手打你不会掀嘴皮子骂你,但有一肚子坏水能让你栽跟头,然后叫苦不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已经吃过不少次亏的习季然自然不愿意季禾撞枪口上,要知道做政治的人都是六亲不认的,拽着她道:你不是主要来采访那咽喉癌的患者吗,我打听清楚了,就在楼上呢,咱们快点吧,待会儿护士就不让进了。
    怕啥,不是还有你么,反正你男女通吃,谁拿不下来啊?话是这么说着,脚步却也在往外走,又在门口丢下一句:这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多做点攒人品的事,还有,别去我单位找我!
    刚刚站起来的季紫再次中枪,倒地不起。
    覃秘书刚拎着饭盒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季弈城左手受伤了,打着石膏,右手在签着文件,当然,这些都很正常,也符合他一贯的工作狂风格。可是为什么视线里就是有股很qiáng烈的违和感呢?
    想了半天才明白,违和的地方就是旁边坐着正低头吃粥的季紫了,为什么呢,因为季弈城是个变态,他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都还没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抢了先机。
    而现在,这是什么qíng况?
    季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每盘菜都尝她胆子也忒肥了点吧,副市长有洁癖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试毒。季紫头也不抬地回答,头一回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不是皇帝的人还这么多疑过,竟然怀疑她费了老大劲到处搜罗回来的美食被人投毒了。真是变态到不可理喻!
    季弈城也放下签字笔,扫了一眼,开口:够了,别把口水滴进去了,再下去给我买点水来,记得要先试毒。
    直到娇小灵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这才擦了擦嘴,面目格外严肃了起来。
    覃秘书心领神会,立刻进入状态:市长,这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知道,但是我还活着,这显然是个意外。季弈城望着窗外偶尔掠过视线体型相差无几的鸟和飞机,眼神变得有些冷而深邃。有时候站的太高,就容易被小看了。
    肇事车辆是失物,jiāo通局那边的资料显示车牌号的主人背景单纯,上个月车辆遗失,已经报失过。而且车子经过改装,肇事司机自己也重伤昏迷,还在ICU观察室。
    多派点人手看着,死神对他的不期待,可有些人肯定迫不及待地想送他去见。季弈城眉头微微皱着,思忖了片刻,这件事对外一定要低调,让广电局最好以自然车祸宣布,堵住那群媒体的嘴巴。
    嗯,我已经处理了。对了,会不会跟昨晚上袭击季小姐的那人是同伙?从他嘴里会不会套点话出来?
    季弈城看了她一眼才道:有时候问问题要走走心用用脑子。
    覃秘书有些羞愧,跟了这位副市长两年半了,她竟然还没领会到他的意思那她就真的到头了。昨晚上的那人不过一届鲁莽武夫,连季紫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制服,而车祸事件行事缜密布局深远,显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事件。
    对不起市长,是我考虑不周。
    副市,覃叔没事吧?
    没事,安全气囊挺管事,他没受什么伤。覃黎明有些感动,微微低着头没再做声。
    这件事我会jiāo给别人的,你该gān嘛gān嘛去吧。季弈城看着窗外马路对面正咬着吸管跟车抢道的季紫,眉头又细微的皱了皱。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覃黎明,季紫殷勤地举着手里的花里胡哨的易拉罐打招呼:覃姐,要和饮料吗,这我刚刚买的,尝了下,味道老好了。
    覃黎明跟着季弈城,一向只喝纯净水,对这些稀奇古怪口味的东西敬谢不敏,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多喝点吧。没说出口的话是,可怜的孩纸,现在能甜就多甜一会儿吧,待会儿就又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果然,季弈城一看到这堆七红八绿的东西就头疼:这是什么?
    这个是果汁,这个是可乐,这个是进口咖啡,还有这个,这个最好喝,又营养,是米汁呢,我刚刚尝了下,味道很好。她颇有点超市导购员的意思,一个劲儿地殷勤推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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