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láng嘴里脱身出来,司徒徐徐把他安置在桌边,她打开冰箱找能煮给他充饥的食物。
徐承骁吃着满嘴的果香奶香,惬意的眯着眼睛,这些东西平常天天提供他都不怎么碰,她简单切一切、混在一起,怎么他就觉得特别好吃。
司徒徐徐翻到一包速冻饺子,问他吃水饺好吗?徐承骁摇头:包了新鲜的吃不完才冻起来的,我才不要吃。
他金刀阔马的坐在那里,傲娇的挑食,司徒徐徐看着他直笑,说:我用这个给你做煎饺吃怎么样?煮熟了再放油里煎得脆脆的,蘸醋吃。
徐中校表示这个可以有!
司徒徐徐就挽袖子忙活起来,偶尔回头看一眼他,小小的碗、长柄银勺子,那么秀气的吃食,他随随意意的靠在椅子里吃,举手投足都是顺眼好看的,没有世家子弟慢条斯理的骄矜,也不像很多行伍之人的豪放不拘小节。
而徐承骁看着她挽着袖子给他做吃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忙活,就像已经是自己媳妇了一样。
真好啊。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做个小菜给你就饺子吃好不好?司徒徐徐把饺子下锅,在他怀里侧过脸问他。
徐承骁哪里想吃小菜呢?手在她腰上不老实的捏来捏去,天热她穿的衣服薄,渐渐的亲她的力道就跟要吃人一样。司徒徐徐被他弄的浑身发热,软软的没有力气,靠着他小声提醒:景泽说你们队上好几个来探亲的都住在这里呢,你别这样
徐承骁咬着她耳垂吐气火热、低低笑着:你别叫太响就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每年光棍节都有光秃秃的láng小宝流着寂寞眼泪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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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徐承骁咬着她耳垂低笑:你别叫太响就没事。
司徒徐徐心想我是可怜你一会儿冲凉水难受,不识好歹的家伙!
她啪!一声关了火,一扭腰转了身,两只手缠上了他脖子,徐承骁最喜欢被挑衅了!挑了挑眉,热切的压下来索吻,司徒徐徐就往后仰着避他,这要亲不亲的距离别有一番勾人,徐承骁呼吸更急促,眼睛都有些发红了,用力按住她,埋下头乱亲一气。
司徒徐徐轻声的笑,推他,徐承骁如láng似虎,隔着衣服在她胸上重重咬了一口才起来。
咬疼她了,又不好揉,她就瞪他。
这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又亮,离得这么近,晃得徐承骁眼花,热血翻涌,几乎要把残存理智给付诸一炬。徐承骁飞快的默背着三条纪律八大注意,深深吸一口气,屏住,把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扯了,闭着眼睛用力的调匀呼吸。
这样沉默又显而易见费力的压抑,令人心生感动,而感动又更生出恶趣味来,司徒徐徐嗤嗤笑,气息香香软软的喷在闭目调息的人脸上,徐承骁忍无可忍,表qíng狰狞的睁开眼睛说:你、够、了、啊!
司徒徐徐故意咬着唇,用一种天真无辜的神气望着他。
要命了!徐承骁长叹一声,真想一头栽进那饺子锅里,降降火。
他去冲凉水了,司徒徐徐继续煮饺子,亲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闻着身上残留的他的味道,被他咬过的地方隐隐异样,脸越来越热。
因为是那样一个天xing里富有攻击xing的人,所以他克制压抑的时候,分外迷人呀!
徐承骁冲了凉水澡,头发湿漉漉的跑出来,司徒徐徐正在煎饺子,他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司徒徐徐偏头对他笑,他就很郁闷的把她脸推正:别招我!
煎饺出锅了他还不肯放手,脸闷在她肩头长发里,声音低低的都有些委屈了:你别得意这些以后爷都要几倍讨回来的!
他给自己画了张大饼,然后似乎好受多了,自豪又坚定的说:我答应过你爹妈不动你,说到做到,你看你都送来上门来了我也不吃!
司徒徐徐把切得细细的葱花洒在炸得脆脆的煎饺上,倒了一小碗醋配在旁边,问他:真的不吃吗?
徐承骁哼了一声,长臂一伸把整盘都端走。
司徒徐徐洗了手过来陪他,看他吃得香,温柔的递纸巾给他,徐承骁虽然画饼充饥又褒奖了自己,但血气方刚戛然而止,到底还是介意的,眉宇之间有些怏怏神色,司徒徐徐看得满心欢喜,伸手握住他接纸巾的手,说:承骁,我欣赏你重qíng义、守承诺、有担当,我知道你有多好。
她第一次叫他承骁。
其实司徒徐徐不是经常流露真实qíng绪的人,徐承骁甚至认为她习惯xing的掩饰一些真实而柔软qíng绪,比如温柔、动qíng,比如感动的眼泪,比如,她从未对他说过爱。
他的司徒是qiáng烈的女孩子,敢爱敢恨,但又有许多沉默,他被她的明快所吸引,更着迷于她那种特殊的、动人的内敛。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扬着眉神色发亮,再叫一次。
司徒徐徐手托着腮帮子看向别处,不理他。
你再叫我一次,徐承骁用生平最温柔的口吻,我换给你一个承诺。
承骁。司徒徐徐声音轻轻的但清楚极了。
徐承骁喉头耸动,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房间里太安静,落发可闻,他嘴唇动了动,一生就要承诺出口,她却已经说:你承诺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你永远不能让我为难。
徐承骁眉头动了动,司徒,我要给你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未知的事qíng横生枝节。我有的时候qíng绪不好,对自己都会感到失望透顶、厌恶至极,人对自己都有不自爱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人之间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说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诺了就一定会一辈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维系的不是爱qíng,我要爱qíng。
如果不过是想要那些世俗里推崇的安稳、守护,她有太多的选择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愿望,她如此艰难的坚持,不就是为了如愿以偿?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这个女人啊,已经qiáng烈到为自己度身打造爱qíng的程度了。
真是危险又美丽,真是他、妈、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郑重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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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有结婚,按纪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过夜。白天队上事qíng多,偏偏不但景泽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最喜欢训练的傅东海都不见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里独守空房,自己却非得待在这里训这帮混蛋,恨得牙根都痒痒,整队人马被他cao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司徒徐徐离开的那天早上跑五公里,徐承骁没开车,冲在最前头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陈易风留下的记录,把那群láng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队里把人jiāo给姗姗来迟的景泽,徐承骁咻一声就不见了。
钟小航巴在教官车上吐着舌头喘气:景队景队,骁爷这几天是吃chūn|药了吗?
景泽脸上罩着大墨镜,俊脸上的表qíng是一贯的懒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餍足:没文化,给女的吃才□|药,给你骁爷吃的那叫万艾可。
钟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给傅队吃了啥,他把您这脸弄成这样了?一路上都在议论呢,他们特种作战大队最英俊的这张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小小圆圆的伤口,比针尖粗多了,看着不深,应该不是改锥扎的。
景泽笑得风骚极了,抚着脸不说话。
他俩说话的这光景,徐承骁已经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cao、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扎进来,头发里都在冒着热腾腾的汗气,顿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男人了,闭着气把他赶进了浴室。
徐承骁大开着浴室的门冲澡,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来:t恤、裤子,连内裤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机旁水龙头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捡,忍无可忍的问:徐承骁,你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不,我们一般都是穿着洗的,涂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gān净了。
司徒徐徐瞬间放弃了内外衣裤分开洗的想法,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运转发出低低的蜂鸣声,浴室里他一边搓泡泡一边chuī口哨,热闹的安宁。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机旁发呆,分不清楚此刻心里是暖意还是别的,这样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
短到她都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
徐承骁把自己洗得gāngān净净、香喷喷的跑过来抱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今年的探亲假这就用完了,我之前攒下的假也都用完了。
司徒徐徐很大度的说没关系,明年再见好了。
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她立刻叫饶,徐承骁恨恨的把她抱到洗衣机上,低头用力的亲她。他力道大到简直像在咬,司徒徐徐疼得呜咽,放开时唇红得像要滴血。
徐承骁手指抚在她鲜红的唇上,修长的指温温热热,带着她用的沐浴rǔ的香味,混着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闻着令她眼眶发热,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徐承骁声音低低的:只剩下婚假了。
司徒徐徐伸手捧他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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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秋,距离他们的第一次热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还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电话。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通话质量不甚好,好梦初醒的司徒徐徐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提别的,只问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温暖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说:我很想你,所以请假去吧徐承骁!
电话那头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圆圆的从一望无垠的huáng沙里跳出来,圆得可爱。在这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徐承骁却恍若初见,原地一蹦老高,对着那朝阳振臂狂吼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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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窝在c市已经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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