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发丝,温声问:“明天去海边吗?”
“在那儿住一晚,后天黎明可以看日出。”
向暖闭着眼睛,但还没完全睡过去,听到他的话后懒倦地应:“好。”
骆夏见她真的困,没再拉着她说话。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嘴角噙笑低喃:“睡吧,晚安。”
“晚安。”向暖呢喃完,很快就没了意识,在他怀里睡熟。
后半夜沈城落了一场雨。
向暖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的神志还处在半梦半醒间,很不清醒。
向暖呆呆地坐起来,想下床去倒水喝,还没动作,骆夏就睁开了眼。
他跟着她坐起来,手覆到她摁在床上的手上,嗓音透着刚睡醒时慵懒,沙哑地问:“怎么了?”
向暖轻声说:“去倒水喝。”
“等着。”骆夏说着,人已经下了床,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不多时,他端了杯温水回来,坐到床边,搂住向暖的肩膀喂她喝。
向暖困困地闭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少半杯水。
剩下的被他喝完。
骆夏把水杯放到床头柜,回到床上和她一起躺下。
从身后拥着她,完全把人圈抱在怀里。
“在下雨。”向暖呢哝。
“嗯。”骆夏搂紧她,亲了亲她的耳朵。
须臾,就在向暖再次昏昏沉沉地要睡熟时,肌肤上落下一点一点的火星。
向暖很快就被骆夏扯进了急流漩涡中。
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手臂寻到她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紧扣住。
向暖起初意识混沌半梦半醒,后来清醒了片刻,又很快沉沦入梦。
她嗓音娇软地唤了他几次:“骆夏……”
骆夏每次都温柔地低声应:“嗯,我在。”
“在这儿。”
外面的雨声哗哗,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着窗,不断地敲打。
紧合的厚重窗帘里侧挂了一层轻薄纱帘,被屋内的空调冷风吹的不断轻荡飘扬。
……
向暖一觉睡到快中午。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骆夏住的那间卧室。
但他们昨晚明明是在自己住的主卧睡的。
身体有些陌生的不适,向暖忍着酸疼慢吞吞地坐起来。
因为没穿衣服,她起身时下意识地抬手将薄被捂在胸口。
向暖正犹豫着要怎么回房间拿衣服,忽而看到床边整齐地叠放着她经常在家穿的宽大T袖和运动超短。
她立刻摸过T恤来套在身上,然后就……
看到T恤和运动短裤中间居然藏着她的贴身衣物。
向暖的脸发起烫,耳朵也变得热热的。
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受控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像一幕幕超清电影镜头那样清晰。
她咬住唇,默默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间主卧。
进去后向暖注意到床上铺的四件套都被摘下来换了新的。
脸颊登时又热烫几分。
向暖躲进盥洗室,在洗漱时用冷水给自己降温。
骆夏把洗干净的床单被罩等物件挂起来晾好,回到卧室时,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他转身去了主卧。
听到盥洗室有水声,骆夏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向暖?”
刚平复下来的向暖的心脏登时又跳到嗓子眼。
她佯装镇定地回:“嗯?”
“洗漱完下楼吃午饭。”骆夏低沉的嗓音染着笑。
向暖弯腰低头掬了一捧冷水在脸上,而后才故作平静地应:“嗯,好。”
她下楼时骆夏正在摆碗筷。
向暖走过去,男人转身,邃然的眼眸中带笑,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向暖被他看的不自在,刚走过去,人就被他捞进了怀里。
向暖呼吸一滞,眼帘飞快地颤动着,手已经抬起来抵在他肩前。
骆夏神色正经地关切问:“还疼不疼?”
向暖的脸蹭的一下就红透,几乎要滴出血。
她目光飘忽地躲闪开,强撑着淡定,声若蚊蝇地回他:“还……还好。”
骆夏由喉间溢出一声短促地低笑。
男人眉宇疏朗,弯腰亲了亲她的嘴巴。
向暖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他肩膀处的衣料。
骆夏没缠着她亲起来没完没了。
他适时松手,放过她,嗓音愉悦:“吃饭吧。”
“吃完收拾下东西,我们出发。”
向暖弯眸浅笑,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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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天气晴朗,阳光普照。
因为黎明之前下了雨,今天的空气很好,还有清凉的风拂着。
向暖坐进副驾驶,和骆夏一起去海边。
在路上向暖打开了车载音乐。
骆夏说她点哪首歌他就给她唱哪首。
向暖毫不犹豫地点了《葡萄成熟时》。
骆夏失笑,一边开车一边给她低声哼唱。
除去那次在酒吧跟着歌手哼唱,他上一次这么认真地唱这首歌还是高三那年的冬至前夜。
虽然她当时在场,亲耳听到了,但那次到底不是专门唱给她听的。
这次,特意唱给她,只给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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