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开始就变得没有亲人的女子,亲qíng是奢谈。
秦浩只是静默的看着她擦眼泪。最后终于忍不住扳过她的脸,故意咧开嘴笑话她,爱哭鬼。怎么从小的毛病一直不改。
说着,用自己的手指给她抹去,她也不拒绝,只是不动。
抱着小天,小天欢喜的坐在车里,妈妈,这辆车子真大真好看。白瓷刚要说什么,秦浩就把小天拉到了自己的旁边,小天要是喜欢,秦浩叔叔明天去给你买一个儿童版的奥迪车好不好?小天下意识的看白瓷,白瓷摇摇头,小天心里明明很喜欢,可是嘴上还是逞qiáng,叔叔不用了,小天去公园坐木马就行了。
秦浩瞪了白瓷一眼,不就是一辆玩具车么,我当成生日礼物送他不行么?
白瓷无奈的看着他,秦浩同志,小天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秦浩也不管她,兀自拉过小天,眼对眼的看,小天马上就有小车子了,等我们回北京,叔叔带你去选。
他无辜的瞪着一双大眼看向白瓷,白瓷摆摆手,收下吧孩子,秦浩就是个土鳖bào发户,让他霍霍吧。小天高兴的扑到了白瓷怀里,妈妈真好。
秦浩义正词严的说,郭白瓷,孩子面前请给我好一点的称呼。
她弯了唇角浅笑,那么,叫你什么好呢?知心姐姐?
我走到你身边,用了五年之六
车子早高速路上奔跑,沿途的树木如同过眼云烟。
而奔驰宽敞的后座三人闹成一片,白瓷拉着小天,而小天拽着秦浩的衣角。她弄乱了他坚硬的发,他笑闹着抹她一脸的蛋糕,小天忙的也不知道是帮谁更好,只是傻傻的笑。
露出尖尖的白色牙齿。
可爱的浅笑。
开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那温馨甜蜜酷似一家人的他们,也不由得跟着勾起了唇角,跟着少爷这么多年,鲜少看他露出如此真挚的笑容。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易泄露出自己真实qíng感的男人,爱的深沉,恨得内敛。
可是如今和他们那么的热络。
效看来,这次这个看起来并不是美艳,却透着温暖qíng意的女子就是少爷跟老爷说的那个郭白瓷了。他颠覆了北京城,要找到的女人。他以死相bī和老爷求的的婚姻自由权,也是关于她了吧。
真希望,她能答应少爷的求婚。少爷这些年,太苦了。
家里的纷争,外面的敌人,还有甚至来自自己亲密腹背的背叛。他孤军奋斗太久。他的小妈正在利用所有的机会,把自己的儿子推入秦氏企业,他的敌人想尽办法和内部jian细合作,试图阻止新产品的研发。而他一直因为最磁的哥们,韩风禾,居然,是那个商业泄露案的主谋。就是为了把白瓷送进监狱。
他却从来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在郭白瓷面前的秦浩,就是一个单纯的秦浩,没有yīn谋,没有伎俩。或许偶尔的作恶,也是不想她一而再的受伤。
这样的男人,一生只能付出一次,因为一次,就费尽了心里。
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有此有待。
车子终于驶回了北京,她透过黑色的玻璃看着窗外熟稔的街道,内心那股燥热又忽地燥上来,是恐惧,是害怕,是期待,还是兴奋,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固执的想要压下那个人一张英俊的脸却愈发变得轮廓清晰。
希望,有生之年,再不相望。希望,就此放过彼此。
秦浩招呼司机把车子停在了东方君悦门口,为什么停在这里?白瓷望望那太过富丽的高楼,不自在的就皱起了眉头。
秦浩置若罔闻,已经推门抱了小天下车,白瓷忙追过去,秦浩,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
gān净利落的眉眼,他专注的眼睛落在她嘴角明知故问的挑眉,为什么?
想必秦浩不会不知道,这里是江臣骁的老窝,朋友搓麻,生日聚会,偶尔的宿醉都会在这里长期包下的总统套房住上一晚,而安排她和小天住在这里,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时刻需要胆战心惊的意思。
她不要,她拉着小天,秦浩,我们自己去找地方住,我是不会住在这里的。
随便你啊,郭白瓷,你走开这里试一试啊,我倒要看看满京城托了人找你的江臣骁会不会把你抓回去扒皮拆骨,他连公安局都去了,全国的查你的祖籍,如果不是公安局的局长和我认识,他肯定早就跑去那里抓你了。
秦浩走过来,手指慵懒的爬上她脸颊,幽幽的轻轻托起白瓷的脸,而你如果住在我长期包的套房里,就算是正式的对外声明,你,郭白瓷,从此就是我的女人了。他慵懒的靠在奔驰黑色如墨莹亮的车壳上,你的生死从此与我相连,而从这里出去送死还是要留在我身边好好的活,随便你。
她没得选择,他相信江臣骁的能力,找到他易如反掌,折磨她更是轻易。如果真要从此脱逃,只能靠眼前的男子。
再次抬头看着这高大如巨人的大厦,紧紧的抱住小天,甚至有些晕眩。
我住。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抱着别人的孩子投到他的怀抱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是,她奔波太多,她累了,心也死了,秦浩这么多年的付出她无以为报,只剩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既然他不嫌弃,她还有什么借口逃开呢,既然命运都已经让她再见到他,她就妥协了,彻底的妥协,反正现在,她只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
曾经是对的人,可是,如今在错了的时间重逢,就变成了彼此生命里多余蔓生的枝杈,舍不得放弃,可是,又不得不舍弃。
抱着小天,紧紧追随在秦浩的身子后面,走进这个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样的地方。多少次,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住进来。
玻璃的门扉在身后紧闭,她回头看着窗外的秋日艳阳,内里的空调低凉,郁郁回转身子,脸上看不出的忧伤才是真心的忧伤,而她,感觉,自己正走出一个男人,走到另一个怀抱。
那应该是解脱的心灵,为何感觉到了悲伤。
起码,能确定的是,秦浩能够给小天一个好的环境,不论是生活还是未来。小天开心的观望这个好似妈妈曾经讲的宫殿一样的地方,清清淡淡的眉目露出甜甜的笑容。
白瓷,心里的说不上的酸涩空dàng,被那个微笑填满,牢牢抓着她的手的小天就是她的全部,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当着众人,秦浩的手伸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让人舒服的笑容,年轻的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无穷魅力,不容许挣脱的握住白瓷的手,他笑是因为,隔了五年。
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真真实实的拥有。
恢复两更。鲜花钻石加更。
我想说的是,我嘴上说一更,但是每天都是最少两更。如果说我不体谅你们,这话是不是太重了。
我的要求很卑微,只是希望你们爱上这个故事就够了。
难道,这样都会被责怪么?
一个人走了太多之七(鲜花加更)
她从来就不是能够享受这样地方的人,在充斥着果香气的大屋,她莫名的手足无措,看着一屋子的华美的装饰,吊灯甚至都是水晶,映着阳光灿烂夺目。
真皮沙发,软的芙蓉垫,高贵的土耳其手工的地毯。水果已经在大桌上摆了一行,香蕉葡萄都是寻常果子,竟然还有青木瓜和番石榴。
雕梁画栋的深沉有,也有油画的现代和立体。
她还是第一次住进这样高级的房间。
开小天总归是孩子,夸张的在红色的高级地毯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奔跑,她只觉得,这里太奢侈,没有生气,让人浑身冰冷。
秦浩的司机在她们观赏之时已经帮她把行李拿了上来。秦浩细细打量了屋子里,应有的都有了这才安然的坐到了rǔ白色的沙发上,抬眼看着还在站着的郭白瓷,带着一丝笑朝着自己身边拍拍,她这才停止了继续的打量,这才跟过去,坐下。
他眯了眼睛,真心的笑,白瓷,这里是我们花钱买来住的,不是博物馆,你不用那么忐忑。
效她不安的握握手指,使劲点点头。
这两天就顾着找你了,我本来是要去广州谈个项目,人家等不及今天找来了,我先去,你和小天乖乖呆着。他指指宾馆的电话,如果饿了,或者小天要吃什么,尽管叫。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事qíng要jiāo代。才慢慢的站起身,她也跟着站起来,心想送送他。
秦浩却忽然的回转过来,掰过她的额头,嘬了一口。这个男人的温度,还是不习惯,她脸不自然红了一片,白皙的脖颈也带了红色,还来不及抱怨,他大步已经迈出去,小天也被他抱起来也亲了一口,慡朗的笑声,好看的眉眼,轻轻摸摸小天的脸蛋。等叔叔回来。
小天可爱点点头,也回了一吻在秦浩的脸上,秦浩立刻喜笑颜开,屁颠的就去工作了。
白瓷自从进了这个大房子,就浑身的不舒服,身体坐车很累但是看着宾馆一尘不染的被子,却没有一丝躺上去的意思,没有家的味道,没有人qíng味,是个很恐怖的事qíng。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从来都是一个人呆在冷冷的房间,没有人声,没有耳语,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来回的摇dàng。最害怕,那种周围都空dàngdàng的感觉,恨不得,能够长出一个翅膀飞离那里。好在,现在有了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秦墨天。
她靠在沙发上,带着一丝想要愚弄孩子的坏心思,摆摆手招呼还在满地乱跑的小天。秦墨天,给妈妈表演一个节目。小天忸怩的从厕所里面跑出来,好奇的孩子套了一个浴帽冲出来,蓝底白花的浴帽扣在脑门上,因为头太小,所以浴帽扣进去了半个脑袋,白瓷哭笑不得,小天,你是要笑死妈妈么?
以为是表扬的孩子愈发来劲,手舞足蹈的边唱边跳,浴帽就随风摇摆,白瓷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想起那个人的笑声。那样无法忘怀的声音,那人眯眼微笑的魅力,那就算是闭了眼睛也仿佛近在眼前的一张俊俏的男人脸。
在耳边,在脑海,绕呀绕,不停歇。
毕竟是孩子,却无法像是大人一样乖乖的呆在屋里不动,呆了一上午就浑身的不舒服,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白瓷无奈只得拿了房卡陪他出去,秦浩虽然叮嘱过,但是她想了又想,江臣骁一般都是晚上才过来,现在不过是下午,抱着侥幸心理锁了门带着小天出去透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