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发现他有家室哭着提出分手,男人留下一笔钱后离开,却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已经怀上他的孩子。
她想,母亲肯定是爱父亲的,不然为什么会给自己取名林柚?这两个字不就是他们名字的组合吗?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才二十岁的女孩退学后为了养活女儿,生活得很艰难,但是她的自尊骄傲却没有让她再找过那个欺骗她的男人。
直到自己惹下大祸。
“又心本来应该有幸福的人生,可惜遇到了我。”看女儿眼里迸出的仇视,林国平喟叹,“柚柚,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你是个聪明孩子,不要和爸爸赌气,听话,把这些东西拿去。”
林柚将纸袋接了过来。
她其实很想问父亲一句,他真正爱过母亲吗?
那个才二十岁默默给他生下孩子的女大学生。
也许就像他说的,动心过、狂热过,但最爱的那个人肯定还是自己。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来找过她们母女,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不离不弃。
男人不过游戏人间一阵子,却让女人念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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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的孩子又跳了几下,似乎不满意母亲长时间躺坐着,林柚慢悠悠站起身,摸摸肚皮轻轻安抚他。
预产期就快到了,最近胎动得厉害,这么调皮的性子还真像自己,也不知道出生后相貌会随谁多一点。
来英国六个月了,她很喜欢这座古色古香充满浓浓英式气息的小镇,艾文河蜿蜒流淌,清澈见底的绿水能看到鱼儿游弋。
每天都会从镇子中心那一座座超过百年历史的古老石桥缓缓穿行,观望着两岸繁茂树木带来的浓浓绿意,心里一片平静安宁。
想起刚到的那段日子还有些忐忑,晚上睡觉都不太安稳。
傅宴深曾说过孙辞母亲把大儿子女友腹中五月的胎儿强行流掉,傅家要是知道她怀了傅宴深的孩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自己的行踪也说不上隐秘,只要有心,总能发现。
不过林柚很快发现她多虑了,换届选举,汲汲营营一生的父亲落了闲职,曾经的亲家也更为低调,新闻上都极少看到傅家的相关信息。
自己离开那天,傅宴深就像他在榕城说的那样,没时间去机场相送。
这样更好,相见不如不见。
邻居陈太太走过来,两人一起去旁边的华人超市挑选今天晚餐的食品。
林柚很喜欢这家超市,物品丰富,价格实惠,经常销售一些中国特有的应季食品半加工品,虽然到了异国他乡,味蕾从没有受过委屈。
这几次产检结果非常理想,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天健康长大,当然也离不开身边好邻居的照顾。
第一次听到对方熟悉的口音,林柚心里特别亲切,陈太太是位善良热心的家庭主妇,老公就职于这里一家私立医院,与医生做邻居,让从未有过生产经历的自己安心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超市停留的时间有点长,刚走了几步,林柚突然觉得肚子疼痛难忍,一股热流顺着腿间往下流淌。
“应该是羊水破了。”
陈太太很有经验,判断林柚提前发作,让超市工作人员迅速开车去医院。
子宫开始收缩,慢慢加速,阵痛一阵强过一阵,豆大的汗珠从林柚额头不断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她双手紧抓着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张嘴大口呼吸。
“嗯嗯……好疼啊……啊……”
强烈的宫缩疼痛让林柚无暇察觉产室隔间里还站着个男人,英俊的面目轮廓紧绷,垂放在两旁的手紧握成拳头,掌心一片潮湿。
那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本应在万里之外的傅宴深。
傅宴深僵硬地站立者,受过伤的右腿这一刻似乎没有知觉,听到林柚痛苦的呻吟,他的心就像有人拿着把锋利的刺刀一下下扎在上面。
陈太太过来了几次,悄声告诉他不用紧张,最好的医疗团队守在这里,林柚身体底子好,不会有问题。
傅宴深心咚咚跳得厉害,眼眸深处隐藏着脆弱的惊恐,几乎把下唇咬破,勉强提高了点音量。
“还要多久?”Ⓨцsⓗцωцм.cǒм(yushuwum.com)
“现在宫口才开到七指,得一会儿,女人生孩子都有个过程,晏深,你的腿不能久站,坐下休息会儿。”
“我没事。”
床上的林柚在剧烈的疼痛中沉浮,灵魂似乎都抽离了躯体,轻飘飘的,她想起了妈妈,当年是不是也经受了这般痛苦才生下了自己……
还有那个男人,他要是知道自己和他有个孩子会怎么样?
“用力……用力……不能睡……”
有人似乎在拍打她。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彻在产房,傅宴深松了口气,抬脚想去看看千辛万苦为自己生下孩子的女人,刚走了一步,咬着牙闷哼着重重跌倒在地。
陈太太刻意提高音量:“是个男孩,3660克,长这么壮,难怪让妈妈受罪了。”
林柚虚弱地说:“云姨,我想看看孩子。”
“来啰,看我们的宝贝儿长得多好,这小胳膊小腿的。”陈太太把孩子抱到林柚身边,眉眼掩不住的笑意,“一张嘴就知道往妈妈怀里拱着要奶吃,哭声这么响亮,体质肯定没得说。”
傅宴深心里像注入了一股暖流,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撑着左腿慢慢直起身。
等屋里安静了,才轻轻推开房门,看林柚闭着眼,他神色陡然一紧。
“柚柚怎么样了?”
“没事。”陈太太悄声说道,“刚喂孩子吃过奶,太累睡着了。”
“哦。”
傅宴深颔首,放心了些,肚里的牵挂似乎更多了点,伸手想摸摸林柚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她时收回了。
还是有些后怕,刚才产房里听柚柚撕心裂肺的痛呼,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他又自嘲地想,这丫头要是看见自己,大概会更害怕吧。
柚柚平安地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孩子性别自己早已经知晓,确切地说,她离开这半年多,每次产检报告第一时间都会传到国内。
自己当然不只关心孩子,更关心的是这个倔强敏感的丫头,早在她来英国之前,这边就安排好了一切。
傅宴深看林柚还闭着眼沉沉睡着,长叹了口气,怀孕让她的肌肤更为润泽,长长的睫毛在眼角处投下剪影,遮住了以前眼里那种妩媚,却添了份沉静安宁。
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吗?
他想起自己不能长期待着这里,这丫头随时会醒来。
陈太太将孩子抱过来,悄声问:“晏深,要不要抱抱你儿子。”
小家伙吃饱了奶水,闭着眼和母亲一样沉沉睡着,傅宴深嘴唇颤抖了下,眼眶一红,一滴泪落在婴儿襁褓上。
“云姨,帮我好好照顾柚柚……和孩子。”
他回头望了望熟睡的女孩,闭上眼,害怕自己再看一下就会舍不得,转身朝门外走去。
“晏深。”陈太太追出来叫住他,“孩子名字你想好了吗?到时候我就说是我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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