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终于恍然大悟,赶紧打手势让元杰过来支援。
却没想,更大的意外又在瞬间发生!
冷冰冰的枪口,直直顶住了他的后背,咔嚓一声,他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他错愕的转头,极力撑着自己就要昏睡的意识,喉间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元杰你
可元杰却提起嘴角弯弯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回到:我是元武。
鱼头猛地一怔,这才注意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多出的三个人。
花泽语、吴建道,这两个被他视为眼中钉ròu中刺的敌人,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们手中挟持的竟然是真正的元杰?
他只觉得脑子一炸,砰的昏倒在地。
花泽语见状,立即放开元杰冲到鱼头身边将他用绳子捆好。这一次,他再也跑不掉了!
上校,你们答应我留他一命的,不要食言,好吗?夏静抓着花泽语的手臂,苦苦求着。
可花泽语却冷冷的回她一眼,虽然他不清楚吴建道之前是怎么说服她的,但对于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他并没有应允的打算。他留鱼头活路,就等于给自己多备一口棺材。他们注定是天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静像是听到了他的答案,惶恐缠着她的心神更是惴惴不安。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吴建道,只希望他不要失信于对她的承诺。
可吴建道的眸子同样没有温度,她一个着急立即上前跪在他面前。
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你答应我只要我帮你们抓到他就带我去见父亲,你不能食言啊!她扯着他的裤腿,声泪俱下。
吴建道皱着眉,目光又朝花泽语望去。
此时元杰也已经被他们放开,夏静看到他在他们之间并不敌对,心中又是一阵凉意。这个元杰,究竟站在哪一边?她怎么也想不到,鱼头亲自栽培出来的杀手,竟然也有背叛他的一天!
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们兄弟俩纷纷倒戈?
可她已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觉得自己枕后突然一痛,视线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鱼头醒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cháo湿的墙壁没有一扇窗出现,四周,一切灯光昏暗。酸酸的霉味似乎就从脚下传来,让人的胸腔不由得一阵阵作呕。这是个私人的牢笼,而他现在,就是他们的监下囚!
沉重的铁链烙在踝部,而他的手背上,明显被按下一个囚字。
他唇角一阵冷笑,要不是自己信错了人,怎么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女人,果然都不能信!棋子有一天也会有翻盘的时候!
花泽语!吴建道!你们给老子出来!他大喊着,嗜血的双眼拼命瞪向前方那紧闭的牢门,
可是无人回应,四周,静得可怕,甚至可以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的滴水声,嘀嗒、嘀嗒,竟是那么的响亮!
花泽语!你这狗日的!吴建道,你他妈的bī生的!给老子出来!他狠狠的用手捶着泥墙,也不在乎是否会痛,他此刻只想把墙凿烂,然后走出这个密不透风的暗室!
但他无论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出现。他终于放弃手中捶墙的动作,抱头蹲下。他的每一个指间关节都在淌血,就像在庆幸他的被捕,如此愤恨!
他们这是要软禁他吗?那他宁愿他们将他一枪解决了事,gān脆又利索!
蹲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他心里更是惶恐,心中不安的预感逐渐qiáng烈,他们难道是想把他一个人闷死在这里?
他吐了口唾液,心中恨得牙痒。
想他鱼头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给自己这样的下场?可是,要想才从这里逃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凿墙。他不由得寻望四周,可惜,就连刀都没见一把!
耳边的滴水声似乎更加响亮,他紧捂着头只希望那个声音离他远些,可越要掩盖,它就越大声。一时间他似乎还听到了更多人的呼声,像是在向他索命,他无意抬头一看,眼前出现的全是血淋淋的脸!
他恐惧的后退,身子再度瘫软下来。
夏静这一觉只觉得睡得好沉,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在一辆疾驰的汽车内。她的手脚均被牢固的绳索帮着,她横躺在后座上无法动弹。可她探着身子往驾驶位上望去时,才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元杰?
她刚要开口,元杰却比她先回了头。
夏小姐,你醒了?元杰依然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夏静哼了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叛徒!但心中的疑问也同样qiáng烈,即使她qiáng忍着不愿和他说话,但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
元杰像是早猜出了她的问话,于是浅浅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答到:人总是会变,与其把忠心投入在残忍的魔王手中,不如就逮住机会,给自己创造一片光明的前程。
他虽然说得不太直接,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枉费鱼头从小带你长大,你的一切,也都是他赋予的!你凭什么报复他?
然而,元杰在听到她那番貌似忠心的话时,却又笑了。
夏小姐你似乎更没有理由与我们同谋,但既然做了,我元杰就会认为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该走时走,该留时留。其他的,我们也不必多问不是吗?
夏静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对于他的提问,她竟也无法作出回答。没错,她也和他一样,背叛了鱼头!可这一切,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这究竟怎么回事?
元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对她做出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她更关心的另一个方面。
少爷让我把你送到机场就走,所以夏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见你父亲,就乖乖的乘坐明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去巴黎。
听到表少爷这个词,夏静的面肌又突然绷了。
你的意思是
表少爷会和你乘坐同一班飞机去巴黎。
夏静惊了,那个男人会和她一起去?那为什么又要单独让元杰送她?
可后来她无论再提出什么问题,元杰也只是沉默。
机场终于到了,元杰把车子停下却没有开门下车的打算,他似乎正在等人。而三分钟后也确实证实了夏静的猜测,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出现在窗外,并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吴建道看到夏静后即刻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然后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她一得到解放立即抽手给他扇了个火辣辣的巴掌。
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你现在捆我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狠狠的瞪他,似乎在抗议他的言而无信。
而他却揉了揉脸,面上却不带一丝怒意。
你这样做我还以为你被我甩了来报复我的,好端端的打我巴掌做什么?我这不就是带你去实现诺言吗?他显得有些无辜,这样的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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