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哼,我不相信。父亲被判刑的那天,她没有出席,因为她知道是吴建道接的这个案子,她不想见他。
随便你。花泽语瞥她一眼,反正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她眉头微皱,心想不会是
吴建道在一旁听着,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给你三天时间,带着龙浩天离开这里。花泽语说着,从军装的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要多少钱你随便写,我可以给你。只要,别在让他出现在辛雅乐面前!
撕拉一声,支票从余诗诗手中截成两半。
你以为,就你那些钱,能让我带他离开吗?她冷笑,你让我失去了父亲,我也会让你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
你花泽语的脸上顿时变黑。
你爱她吗?越爱越好!越爱的时候,失去就会变得越是痛苦!她说着有些激动,眼里泛着凶狠的光。
吴建道听她这么一说,视线不由得朝她望去。那憔悴的脸,一点都不适合yīn毒的样子。他所认识的她,并不是那样的。
余诗诗!如果你胆敢碰辛雅乐一根汗毛,当心我撕碎了你!花泽语凶狠的威胁着。
你尽管试试!她不惧,面对qiáng势,她已经麻木。
他瞪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而她却漠视他,转身往回到车内。
他刚想拉她,却一把被吴建道挡住。
算了,她只是嘴硬,不会gān实事的。
花泽语这才没有继续上前。
余诗诗上了车,按了两声喇叭,示意他们让开,然后把车驶进余家。
表哥,以后,也只能麻烦你时刻帮我盯着这个女人。我担心鱼头会回来报复,毕竟,他还没有被我们抓到。花泽语始终觉得不安,若不多加防范,他担心上次的绑架案还是会出现。而且现在,那些人已经认得他的妻子是谁了,想找人顶替,已不可能。
吴建道丢了烟,伸脚将火头踩掉。
看来这次,余诗诗这个女人,他不想再碰,也不行了。
◆◆
回到家,吴建道发现房子里除了佣人没有别人。
他们呢?他问管家,而他口中所指的他们正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继母。其实,那女人也不能算是他的继母,她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而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只是个意外。
少爷,老爷和夫人今天去旅游了。管家钟叔如实禀报。
吴建道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上楼回房,关上门,他只打开一盏壁灯。
房间昏暗,但室内的布局清晰可见。他扫了一眼,往衣柜走去。最下面一层锁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
他好不容易找出钥匙,将抽屉拉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他拍了拍盒上面的灰土,再将它打开。于是,一张张相片又立即映入眼帘。
那是他在英国读高中时的相片,而相片里,还有一个女人,他们的合照如此之多,细细一数,几十张相片里占了百分之八十。
相片里的女人,就是余诗诗。
他似乎是她的初恋,而她,也是他的初恋。
他们在英国相遇相识,高中同一个班,那时候,班里只有四五个来自亚洲的学生,而很意外的,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或许是因为彼此寂寞,很快的,他们开始同居,开始了一段短暂的恋qíng。
他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而那时的他,却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到国外求学。他甚至都不敢去认自己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却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于是,开始夜夜晚归,并且偷偷与别的女人有染。
其实,他那么做,真的只是出于自卑!
在国外留学辛苦,若不是花泽语一直暗自资助自己,说不定他都不能顺利完成学业。
可是,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她分开了。
他知道,她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龙浩天。
他们都学医,而他,唯独选了法律。
上大学以后,他开始改变了之前荒yin的生活,潜心学法。
他和余诗诗的联系逐渐少了。
没想到,回国后他接的第一个案子,竟然就是余诗诗的父亲犯下的罪!
她似乎也知道他经手了案子,曾经私下找过他求qíng,但他狠狠拒绝了。在法律面前,不讲感qíng!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找过他!
她曾一度是他心中的痛,他以为他已经忘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心还是会悸动。
只是他深知,她已经完全沦陷在那个男人的网中,虽然,那个男人并不爱她。
这世界上总是有傻女人,洛子嫣是,余诗诗也是。
她们都爱了不该爱的男人。
他又点了一支烟,叹一口气,把相片重新放好,柜子锁上。
花泽语回到家时,辛雅乐已经躺在chuáng上睡了。但她似乎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她立即转头。
你回来了?她看到花泽语脱下了帽子。
他听到她的声音,转眼看她,嗯,怎么你还没睡?
我其实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等他入睡才能睡着。要不这空dàng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她觉得很孤独。
花泽语走到她chuáng边,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乐,我请个长假,我们去度蜜月好吗?
她惊讶,为什么?度蜜月?她从没有奢望过,那不是只有恩爱的新婚夫妻才会做的事?可是他们现在她还不太明白,现在她和他,究竟处于怎样的发展阶段。
爱,亦或不爱?
他们都在尝试。
花泽语见她这样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他只想带着她暂时离开这里,否则心中的那份不安,总会越来越大。
那让他感觉如坐针毡。
见他没有回答,她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想,我们目前还是不要去了
他眉头微皱,为什么?这一回,轮到他问。
她突然想到了龙浩天,他还在医院里与病魔斗争,她又怎么能安心去玩呢?至少,要让她看到他的病qíng已经好转。
泽语,她的声音很低,你现在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沉默。
说不在乎吗?那分明是在欺骗。他知道他在乎她了,可是,那真的就是爱吗?
他真的可以,心甘qíng愿的被她利用?
可以对她卸下一身装备,毫不设防的爱她吗?
但惨痛的经历告诉他,爱一个人,他无法放心。
花尹智,就是最好的例子!
泽语?她又喊了一身,转头朝他望去。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去了他起身,打开了浴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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