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玩水越玩越溜,离得近的庆军只看到他们的公主站在护城河边上,闭上眼好似在感应什么。
军中早就流传公主有对顺风耳,能在大老远就听到前面的动静,从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这会见她如此,还只当她是在听风预判。
楚攸宁用她的精神力玩水越玩越溜,一条条水柱化为水滴朝城内飞去,她甚至还凝出一条水龙飞过城楼,往城里那些被押到大街上的百姓而去,最后化做雨滴打湿每一个人。
“下雨了!老天开眼了!”
“老天也看不下去狗皇帝干这天打雷劈的事了!”
城里的百姓淋着雨欢呼,大家甚至用嘴去接,接了就往旁边的人身上绑着的火雷引线上喷,只要打湿了就烧不着了,烧不着就炸不了了。
今日一早,城外的十几万大军涌入京城,各个城门关闭,就连城外的吊桥都拉起来了。
不准出去不说,还将他们这些百姓都抓起来,聚集到一块,绑上火雷,把没绑上的百姓围在里面。
曾经让其他三国闻风丧胆的东西,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来炸死自己的百姓。
听说庆军每夺下一座城,只要城里百姓不乱,庆军就不会抢夺伤害他们。
他们现在只巴不得庆军快些打进来,打赢,这样不将百姓当人的国家不背叛还留着做什么。
负责看守的将士有的发现了想上前阻止,被人拉住,两人对视一眼,那人有些挣扎,最后看向别处,选择当看不见。
他们也不愿拿自己的百姓开刀,他们本应该保家卫国,但是这是保家卫国吗?
越国人本来就因为这雨只下在他们这边,只下在百姓身上,而感到诡异和害怕,水龙一出,军心不稳。
看到水龙,沈无咎放心了,媳妇还能玩出花来,看来给城里下一场雨对她来说还应付得来。
“刘正,你看到没有,天降水龙,足见越国此举有伤天和!”景徽帝激动得站起来,结果又被沈无恙按着坐回去。
沈无恙盯着他,“妹妹不让动。”
景徽帝:……
他闺女给他安排了个愣子,今日他是离不得这车座了。
“刘正,你教教他何为尊卑,别仗着不记事就可以不敬朕。”他都要怀疑这是仗着不记事在为他们沈家出气呢。
“是。天佑陛下,天佑庆国!奴才这就好好同沈二爷说。”刘正忍着笑道。
陛下也是不容易,拿攸宁公主没辙也就算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如今又多了个沈二,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学的沈二像个傻子似的,谁会同傻子计较呢。
楚攸宁将那些百姓身上的火雷打湿还不够,她还将埋在各处的火雷也给淋了一波,确定城里的百姓身上的火雷再也点不着,这才收回精神力。
炸药的问题解决了,楚攸宁见双方已经开战,她直接过去从其他小兵手里接过一个云梯,自个扛着风风火火过护城河。
那么娇小的人举起一个需要两个人才抬得动的云梯,踩着架在护城河上的云梯轻松过河,她举在头顶上的云梯仿佛没有重量,还总能巧合地避开箭矢、火雷、石头、火球等。
这简直是大战中最醒目的奇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些怀疑他们不是在战场,而是在梦中。
沈无咎自然也看到他媳妇勇猛地朝城楼进攻了,他就知道让她乖乖守在景徽帝身边是不可能的,虽然很想追上她的脚步,但他不能,做为元帅,他还要指挥这场攻城之战。
只有尽快攻进去,尽快和她汇合方能放心。
坐在后方车驾上的景徽帝看得差点被把心吓出来,站起来急喊,“给朕把公主拦下!”
不是说只是去看看,他就不该信她的话。
刘正看了眼,实话道,“陛下,怕是拦不住。”
景徽帝气闷,看到又想把他按回位子上的沈二,没好气道,“朕自个坐,不用你按。”
“我也想去。”沈无恙怨念地看着景徽帝。
景徽帝:“……你这是怪朕拖住你了?”
“就是。”沈无恙气鼓鼓地扭过身去看楚攸宁登城楼。
景徽帝气得跟刘正说,“朕要是下令砍了沈二,沈无咎会造反的吧?”
刘正笑道,“陛下息怒,不光是沈元帅会造反,公主也会。”
“行了,连你也敢取笑朕了。”景徽帝瞪了他一眼,指指沈无恙,“朕且先记着,等哪日沈二记起一切,朕再跟他算账。”
楚攸宁将扛着的云梯往城墙上一搭,将射过来的箭矢、火球等用精神力挪开,于是原本想来保护公主的庆军就发现公主这架云梯不受任何攻击。
大家纷纷紧跟在后面往上爬,有楚攸宁在前面清除障碍,后面的人只受到旁边波及过来的攻击,没一会儿,一个个都跟着顺利登上城楼。
“快快,给孤射死她!用火雷炸!”越国太子眼看楚攸宁就要上来了,吓得急急下令。
父皇不是说有法子能抓住她吗?
还说用百姓的性命能拖住庆军,结果庆军不但没退不说,攻城之势还如此之猛,连老天也站在他们那边。
楚攸宁听到这话,用精神力控制住那点燃了的火雷扔向越国太子所在的位置。
越国太子眼睁睁看着那士兵将点燃的火雷朝他抛过来,只以为他是被楚攸宁控制了,急忙下令,“给孤杀了那人!但凡看到身边的人有异样行为的,立即给孤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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