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看过战场上的伤亡后,就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越国不就是仗着火药武器才能这么横吗?那她就把火药武器带走,看这仗还怎么打。
沈无咎哪还能不知道她转移话题,骂又舍不得骂,说到底,她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怕他不答应才背着他干。
“此次记公主一大功。”沈无咎又亲了下她的额头,翻身上马,顺便把她抱上来,与她同骑回作战阵地。
楚攸宁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事过去了,开心得直点头,“得记,到时候回京城找我父皇要奖赏。”
沈无咎低笑出声,随即想起什么,低头看她。他也希望到时候回去还能欢天喜地跟陛下要奖赏。
……
越军这边的主帅还不知道他们的武器粮草已经被送到敌方那边去了,他已经等不及重整兵马跟庆军叫阵。
见领兵的是崔将军,越军主帅便问,“你家元帅呢?怎么不在了。”
崔将军:“越国没了火药武器都是怂包,元帅觉得打得没劲。”
越军主帅:“就仗着火药武器也能让你们庆国卑躬屈膝几十年,也会持续下去!”
崔将军大笑,“一大把年纪了,该回去躺床上做梦了。”
越军主帅冷笑一声,估摸着武器到了,挥手下令,“来人,将火炮推上来。”
只是良久没有人回应他,等的火炮也迟迟没见动静。
“怎么回事?炮雷呢!”
之前去接应武器的人回来哭丧着脸禀报,“元,元帅!咱们的武器粮草都送到敌方阵地了!”
越军主帅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他目眦欲裂地看向对面的庆军。
只见对面突然多出来一个队伍,队伍里推着的正是一车车武器粮草,那都是他们装载辎重的车!
而之前没看到的沈无咎,怀里拥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绛紫劲装,似乎发现他在看她,倏地朝这边看来。
经过斥候的打探,他们也算是知道了前日突然出现在庆国战场上的女子是谁,正是豫王说的力大无穷的攸宁公主!
好好的公主不在京城享受锦衣玉食,非要跑来边关受苦做什么?
楚攸宁看对方还是个老头子,很有礼貌地朝他挥挥手。
越军主帅更气了,觉得对方这是在羞辱他,当了一辈子元帅,领了一辈子兵,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元帅!还打吗?”
“拿什么打!都是一帮蠢货!有人潜入军营带走武器都不知道!有人叛变也不知道!”
越军唯一能够翻盘的武器没了,反过来对方武器强大,兵力也比他们多,明知道打不过他自然不会以卵击石,直接撤军。
最后,越军撤走的时候还从边城抢夺一番作为干粮,美其名为不抢也便宜了庆军。
边城上一刻还是天堂,下一刻就成了地狱,边城的百姓大概永远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国家的军队会反过来抢掠他们。
沈无咎带着人马一路杀至越国边城的时候,城门大开,里面像是刚经过狂风暴雨,百姓们哭喊着,奔逃着……像是人间地狱。
一看到不属于越国的军队整齐划一进城,他们静了一瞬,也不知是谁先喊起来。
“庆军打进来啦!城破啦!大家快逃啊!”
大家逃得更急切,生怕又迎来下一波更可怕的抢夺,有不少人慌不择路撞在一起,甚至发生踩踏。
沈无咎率领大军进城,一进城门就摆手叫停,威严下令,“进城后,不得对百姓烧杀抢掠,否则定斩不饶!遭到攻击可杀!”
铿锵冷硬的声音似是有意要安城里百姓的心,也在警告越国百姓不许伤他的兵。
就近奔逃的百姓有的听到这话后渐渐慢下脚步,看向马上那个英俊挺拔的将领。
以往两军交战,战败,城破,城里的东西包括人都等于是战利品,可以让将士发泄地抢夺,享受他们用命拼来的战果。
越国这次战败,越国将士入城肆意抢夺,善待他们的反而是敌军,太讽刺了。
有人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有再逃,也有人不信,最后见敌军真的没有对百姓下手才慢慢平静下来。
沈无咎自然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将士们拼了那么久,不能不给点甜头,抢钱财可以,抢的只能是富户及官家,但不能伤人命,抢女人更不行,他最痛恨的就是欺负女人。
将士们兴奋地朝城里的富商大户和官府冲去,就算被越军搜刮过一次,但是他们主要搜刮粮食,金银财宝来不及抢,这时候就看谁手快,谁有眼力了。
崔将军没想到他们能那么快攻进对方的城池,而且伤兵是前所未有的少,这都得多亏攸宁公主事先潜入越国。
说到攸宁公主,崔将军往前看去,然后,他傻了。
公主带着她那几个人,人手一个麻袋要去做什么?
崔将军赶着马上前几步,问沈无咎,“元帅,公主可是有何发现?”
沈无咎收回目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公主觉得手底下的人有点废,决定让他们干干活。”
崔将军:……
一点也不想相信好吗?公主如果嫌弃这些人就不会带他们来了。
不说这里面有个姑娘,还有个小孩,就连那三个大男人也不是能打的料,除了胖点的那个,其余两个面皮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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