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帝也懒得管了,不悦地看向被抬进来的沈无咎,“沈将军有伤在身不好好在家养伤,跑来做什么?”
难道想让公主直接守寡好成全越国人吗!
“回陛下,听说有人觊觎臣的妻子,臣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来。”沈无咎半躺在软椅上,看起来就像伤重到动弹不得的样子。
“哈哈!你就是镇守雁回关从无败仗的玉面将军沈无咎?可惜现在的你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公主也没碰吧?正好本王帮你享用了。”豫王狂妄大笑。
“哟!你倒是站得起来,可惜站不了多久,没那本事就别学人御女无数了。”楚攸宁说着还弹了弹指甲盖,侮辱性不可谓不强。
景徽帝:……
他闺女嫁出去后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该不会是沈无咎这兵痞带歪的吧?
众臣:!!!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攸宁公主的“站”和他们理解的“站”是同一个意思吧?
然而,是男人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何况还有动作,豫王气得脸部扭曲。
还没等他再开口,只见一道金色的残影朝他直射过来,擦着他的脸而过,钉在后面的蟠龙金柱上。
原来是沈无咎拔了楚攸宁的发钗当暗器。
刚还在污言秽语的豫王瘫软在地,差点吓尿。
“本将军就算站不起来也照样能要你的命。”沈无咎声音冷厉。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等大家都反应过来,庆国人心里暗爽。不管如何,总算出了口恶气。
就连忠顺伯哪怕恨不得沈无咎去死,也不会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虽然不知道陛下把攸宁公主叫来是不是有妥协的意思,但他分得清局势,这事可以在日后嘲笑,无需在这时候逞口舌之快。
庆国要是没了,他连坐在这大殿上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想要保住荣华富贵,首先庆国还在。
楚攸宁有被沈无咎帅到,她拔下另一边的发钗递给沈无咎,“还要吗?我这还有。”
沈无咎瞬间柔了眉眼,“改日射箭给公主看。”
“好啊,专找找死的人当箭靶子。”楚攸宁把发钗随意插回头上,看向越国人的眼神很是跃跃欲试。
豫王听到这话又是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被人扶起来后,摸到脸上还被划伤出血了,又惊又怒,看向沈无咎的眼神阴狠至极。
“你找死!”
沈无咎面容沈肃,“找死的是豫王才对,想要攸宁公主去和亲绝无可能!反正都要开战,想必豫王死在庆国,越国那边也无暇管了。”
“你敢威胁本王?”豫王推开扶他的人,看向景徽帝,“看来你这陛下当得也不如何,臣子都能当着你的面做你的主了。”
瞧瞧,连称呼都省了。
景徽帝只觉沈无咎方才的行为更爽了。
景徽帝早已和刘正耳语完,知道沈无咎已经让人拿着虎符去调兵,如今沈无咎这么说,可不就是和他给虎符的意思一个样吗?
唉!看来真的只剩开战这条路可走了。
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跟越国撕破脸也就罢了,还要面临京城某处被炸,亏大了。
景徽帝坐直身,终于恢复作为帝王的硬气,“沈将军说得不错,已出嫁的公主是不可能去越国和亲的,越王不如选其他公主吧。”
豫王没想到景徽帝居然硬气起来了,讥笑,“看来陛下想领会领会越国的武器了。”
说罢,他看向楚攸宁,笑得不怀好意,“不知攸宁公主如何选择?”
“我赌你那武器炸不了,输了我跟你去越国。”楚攸宁说完感觉到沈无咎的目光很强烈,看过去,似乎有点不高兴?
作为队长她还是很照顾队员的情绪的,连忙补充,“带上驸马一起,如果将军府里的几位嫂子也想去的话,都带上。”
沈无咎笑了,知道公主不可能屈服,但他还是不喜她轻易拿自己当赌注。
豫王:“……”
庆国臣子们原本还以为攸宁公主识大体,要牺牲自己换庆国和平才这般说的,毕竟,那火药要是炸不了,越王他能这么嚣张?
哪知道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动,又被她后面的话给弄得相当无语。
敢情攸宁公主说跟越王去越国是要去玩?还是拖家带口的那种?
就连景徽帝都觉得闺女突然懂事了,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结果……他听到了什么?要去越国,还是带上整个将军府的那种!
这才嫁过去几日啊就心心念着将军府里的人了,没见她想起他这个父皇。
景徽帝心里酸溜溜的,嫁女儿果然不好受。
豫王只觉得自己被耍了,连连说了几个“好”,朝殿外大喊一声“放!”,没一会儿就有人看到殿外上空响起信号弹的声音,明显这也是越国独有的,真是防都防不住。
大殿里忽然人人自危起来,生怕越国人当场掏出个火雷将他们炸个粉碎,也有冷静的人想到,这要是大殿都炸,越国人也逃不掉,想必越国人不会这么蠢自寻死路。
大殿上的乐声早就楚攸宁到来的时候就停下了,大家都紧张地等着那声巨响从哪响起,这种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越国人都得意地昂高下巴,等着那声美妙的爆炸声响起。
然而等啊等,等啊等,始终没等到任何声音,越国人的脸色渐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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