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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走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头发,我就原谅你。沈沫沫目光柔和的盯着沈思洁,声音极轻的道。
    沈思洁小时候很宝贝她的一头黑发,除了那些不可避免的长辈,还有不得不chuī捧的沈思涵,其余的人谁也别想碰她的头发。是以沈沫沫会提出这样一个借口。
    沈思洁果然迟疑了一下,但她到底是舍不得沈沫沫不理她,于是慢慢往沈沫沫的方向走了两步,好歹是不再走边边了。
    没等顾子爵等松口气,沈思洁的脚步又忽然顿住了:不对!她大声喊了一句,不对不对,沫沫,顾子爵骗我就骗了,可你为什么也要骗我?我明明已经长大了啊,你怎么还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沈沫沫噎了噎,见沈思洁的眼神又恢复成成^人的模样,很无语的抿了抿唇,侧头看向周围:她的心里医生还没有来吗?
    顾子爵的秘书上前一步道:甄小姐就是见了医生才跑得那么远,原本她站得位置还比较安全。
    很好,心理医生靠不住了。
    甄贞,吃点东西好不好,我把东西扔给你,我不靠近,你自己慢慢吃,怎么样?顾子爵半蹲下^身子,把食物放在滑板上,对沈思洁温和的道。
    沈沫沫低头看了滑板上的食物一眼,立刻皱了眉头,偏了偏头,不去看滑板上的食物。
    林逸就站在沈沫沫身边,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舒服,很快伸手,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小腹上。
    沈沫沫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林逸近来对她做的表示亲近的小动作多了去了,她多多少少也是习惯了。
    可他们两个这一番动作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沫沫,你怀^孕了?沈思洁忽然神来一句,她的眼中闪过迷茫和恍惚,你竟然也怀^孕了。是顾彦衡的孩子,对不对?
    沈沫沫张了张嘴,勉qiáng开口道:我没有怀^孕。
    你怀了的!沈思洁摇了摇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沫沫问道,那你刚才看到这些菜的时候是不是很恶心?逸少护着你的时候,为什么会把手放在你的肚子上?还有,沈思洁略带羡慕的看了沈沫沫的腰身一眼,沫沫,你变胖了。
    沈沫沫抿紧了唇角,半晌才道:我只是胃口不好,胖了是睡得多。沈思洁,你若是神智清醒了,就不要再闹了。
    她的话音一落,沈思洁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脸狰狞的顾子爵给抱住了。
    顾子爵抱得很紧,生怕沈思洁再做什么危险的动作。
    沈思洁挣扎了一会,见没有效果就不再挣扎了,只是看到沈沫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要离开,沈思洁还是大声喊了一句:沈沫沫,怀^孕初期也可能有假xing例假,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怀^孕吗?
    见沈沫沫果然停住脚步,沈思洁忽然畅快的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而绝望:沈沫沫,我怀^孕四次,流^产四次,什么样子是真的怀^孕我看得清清楚楚。单单是逸少护着你的样子,我就可以肯定你怀了孩子。怎么,难道你有了孩子,逸少知道,你自己却不知道吗?
    沈沫沫几乎是立刻察觉到,林逸环着自己的手臂一僵。她抬头看他,林逸呼吸略微急促,眸光死死的盯着她,口中却一言不发。
    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沈沫沫太了解林逸了,看到他的目光,她就可以确定沈思洁是真的没有欺骗她。
    她的手渐渐放在小腹上,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原来老天并未忘记她,原来那个孩子并没有抛弃她,她又有了拥有它的机会。
    林逸蓦地回头,漠然看了顾子爵一眼,冷冷的道:看好你的女人。
    顾子爵还没回答,沈思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就挣脱了他,飞快的跑到了沈沫沫眼前,一把拉起她的手,眼中闪过莫名的疯狂:沫沫,这个孩子是顾彦衡的对不对?你要嫁给逸少了对不对?
    沈沫沫怔了一下,眼角瞥到林逸的紧张,她抿了抿唇,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你要嫁给逸少,那么沈思洁像是盯着死物一般的盯着沈沫沫的小腹,这个孩子,就是不该存在的。
    沈思洁话音一落,她的额头就被枪口抵住了。
    闭嘴,立刻后退三米。林逸毫不客气的将枪口对准了沈思洁,语气冷然的命令道。
    沈沫沫立刻拉住林逸:她病了,你不要和病人计较。沈思洁是真的病了,即便是清醒,也是不完全的清醒,沈沫沫虽然恼她说那句孩子不该存在的话,但她到底不愿伤沈思洁,因为沈思洁比她还要可怜。
    甄贞,乖一点,不要闹了。顾子爵重新抱住沈思洁,牢牢的锁住她的手脚,让她不能碰触到沈沫沫。林逸这才把枪收了回来。
    沈思洁却是茫然的摇头:不对的,沫沫,你不该生下顾家的孩子,顾家也不允许你生下他们的孩子。你看,我都打掉四个孩子了,你之前有过的那个孩子,不是也被打掉了吗?你怎么能想着保住这个孩子呢?沫沫,这是不对的,这个孩子,应该死掉才对,沫沫,打掉它,趁它还没有长大,我们一起打掉它
    沈沫沫听得糊涂,她的右手捂住一丁点都没有显怀的肚子,紧紧靠在林逸身边:我们走罢,她不会死了。
    沈思洁在他们走后,口中依旧在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打掉呢?等它长大了,成型了,再打掉它它就会更加害怕为什么不听我的,我那么有经验
    顾子爵抱住疯魔的沈思洁,眼角划过泪水,他抱着她,几近虔诚的望着她:对不起,甄贞,对不起,那个东西是假的,是妈骗你的,甄贞,胎儿只要没生出来就没有生命,那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我的肚子里流出去的,是我护不住它,才让它没了,怎么会不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那是我的错,是我bī你拿掉孩子的。甄贞,那是我的错顾子爵后悔了,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能留住她,想见的时候能见到她,她是好还是不好,笑得是发自内心还是应付,病的重或是不重,都是无所谓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要的,是一个正常的甄贞,而不是一个被折磨的反复发病的抑郁症患者。
    天台上只留了顾子爵和沈思洁两人,顾子爵的秘书也被赶了下来。
    沈沫沫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沈思洁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记得,她原先病的不是很重。
    顾子爵的秘书是一个年轻男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反应了一会,沈沫沫口中的沈思洁就是顾子爵的qíng人甄贞,颇为难以启齿的道:这个,我听说,顾少的母亲带了件东西去看了甄贞小姐一次,然后甄贞小姐就疯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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