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人齐了,咱们开始点菜吧!沈思浩吆喝了一声,就要寻服务生来点菜。
谁知探头探脑凑到沈沫沫身边的姚瑶却惊叫出声:戒指?沫沫,你怎么戴戒指了?你该不会该不会接受那个混蛋了吧?
感受到林逸无形释放出的低气压,姚瑶立刻捂紧了嘴巴,亡羊补牢道:吃饭,吃饭,都十一点了
沈思浩要出门的动作要顿住了。
戒指?
沫沫怎么突然戴了戒指?
沈沫沫垂着脑袋,右手却不住的去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顾彦衡给我戴上去的,我弄不下来。一边说着,沈沫沫一边使劲往下拽了拽,尔后两手一摊,示意她真的无能为力。
这枚戒指不适合沫沫。林逸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突然单膝跪地,几近虔诚的握住沈沫沫的左手,尔后从他的衣领里扯出一条红绳,那红绳上赧然有一大一小两枚古朴的戒指。
☆、委屈(一)
两枚戒指做工jīng致,一看便知是当做传家^宝传下来的的东西。
沈沫沫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起身站起来,谁知林逸看似温和,实则qiáng硬,他紧紧握着她的左手,双眸定定的注视着她,生怕她站起身就跑了。
作为布景板的沈思浩和姚瑶对看了一眼,如果说二人心中对顾彦衡是十分不喜的话,那么,他们对于林逸的存在,应该说是纠结非常。
林逸温文尔雅,待沈沫沫专一,即便是身体不算好,可只要悉心保养,照顾沈沫沫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现在的林逸,却已经不是过去的林逸了。他的身份背景,绝对不是沈沫沫招惹得起的。
这戒指真漂亮!姚瑶忽然兴奋的叫了一声,打破了包厢里的沉寂,啧啧,我说林逸,你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沫沫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偏偏还拿着这戒指来馋她,你这不是故意让她后悔,早点离婚嘛。
姚瑶当然希望沈沫沫快些离婚,好早点摆脱什么顾家、沈家,可这下家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林逸。
沈沫沫抿了抿唇,看了姚瑶一眼,没有说话。
林逸轻笑了一声,依旧是单膝跪地的姿势,他仰头看向那个让他牵肠挂肚了三年的女子,微微闭了下眼,终究是舍不得为难她:只是枚戒指而已,你我一人一枚,做个纪念罢了,沫沫无需多想。
一边说着,林逸就将他脖子上挂的那枚小一些的戒指摘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沈沫沫的手心里,这戒指你若不愿收着,那就丢了好了。
沈沫沫心下怅然,讷讷低语,你总要结婚的,到时候
到时候,这枚戒指总会有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沈沫沫心里这样想着,却始终说不出来这后半句话。
林逸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沈沫沫,语气坚定的道,除了你,没有人配这枚戒指。沫沫,我不为难你。你若不离婚,就当这是老朋友的一件普通的生日礼物就好;若是离婚,
林逸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渐缓,低头吻了一下那人的手背,离婚以后,我愿意做第一候选人。
双^唇湿^润而柔软的触感还没让沈沫沫回过神来,就听包厢大门被砰的踢开了。
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顾彦衡大步走了进来。
他面色冷峻,冷冷的注视着那一跪一坐的男女,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灼烧这一切!
沈思浩眉头拧得死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姚瑶握着拳头立着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从外面追上来的陈之韵。
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了沈沫沫和林逸身前。
这个顾彦衡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上一次沈沫沫被陈之韵诬陷,顾彦衡就差点把沈沫沫当时在的那一家酒吧给拆了,而被陈之韵口口声声指认的那个姘头,如果不是陈之韵害怕顾彦衡真的杀了人,整出大事来,怕是也早就没命了。
而沈沫沫,自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单独出过门。
那一次他们不在眼前就算了,可这一次,他们就在眼前盯着,怎么也不肯让顾彦衡伤到沈沫沫。
沈思浩是男人,又是沈沫沫唯一的哥哥,是必然要挡在前头的;而姚瑶,她自恃一手跆拳道,向来是以沈沫沫的保护者自居,亦是当仁不让的挡在了前面。
虽然沈沫沫从未提过那一次顾彦衡是怎么对她,又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但二人从沈沫沫当时的沉默以及后来的谨慎中,大约也知道顾彦衡肯定对沈沫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qíng!
顾彦衡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唇,努力压抑着怒火,低声喝了一句:让开!
姚瑶向来大胆,哼了一声,不屑的扫了一眼顾彦衡:让开?这是你家的地盘?凭什么让我让开?再说了,我要是让开,你还不再欺负沫沫?
沈思浩挑眉,他倒是不知道,沫沫的这位闺蜜胆子还这么大。要知道,这几年顾彦衡身上的戾气越发重了,走到哪下到哪,一般人家的小孩子都不敢带到顾彦衡眼前去。
我要见我的妻子,合qíng合理合法,还需要向你报备?顾彦衡淡淡的扫了一眼姚瑶,终究是看在沈沫沫的面子上忍住没动手。
陈之韵步子小,她跑着追了好一会才追到这里来,这会方才喘过气来,指着沈沫沫就开始骂了起来,沈沫沫你要不要脸!竟敢背着我彦哥哥偷qíng!我彦哥哥对你这么好,为了你和爷爷、伯母吵架,为了你和大姐大姐夫闹翻,你就是这么回报彦哥哥的?
姚瑶气的直跳脚,什么不要脸,什么偷qíng?这姓陈的死丫头,当着她和沈思浩的面就敢这么骂沫沫了,他们不在的时候,岂不是还要打沫沫?
不行!她要给沫沫报仇!
姚瑶的气xing一上来,穿着小裙子,踩着高跟鞋,前后脚一分,立刻就摆出了打架的姿势,然后不等顾彦衡和陈之韵反应过来,姚瑶美女的一个白^嫩嫩的小拳头就招呼上了陈之韵引以为傲的小翘鼻子!
啊!呃
陈之韵只叫了半声,鼻间一股腥气,就被姚瑶美女的下一个拳头磕到了下巴颏儿,话都咽了回去。
却是姚瑶美女还是觉得不解气,她一想到因为陈之韵、因为顾家,沈沫沫受的那些委屈,漫天报刊报道的那些不属实的东西,硬是把小三、私生女、qíng^妇等之类恶毒的名声往她的沫沫身上安,姚瑶美女就气的心肝疼,她侧腿一踢,就把陈之韵踢倒在地上,姚瑶美女自己也弯下^身子,开始一拳一拳的往陈之韵身上招呼,一边招呼还一边开骂。
让你们欺负沫沫,让你们欺负沫沫!到底谁是小三?谁是不要脸的硬是要往人家男人chuáng^上爬的贱女人?嗯?陈之韵,你打量姐不认识你不是?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死去的哥哥,可着劲的欺负我的沫沫吗?哼,也不对,你的依仗才不是你死了个那个哥哥,你的依仗明明是活着的这个彦哥哥,你就仗着他看不起我们沫沫,欺负我们沫沫,明明结了婚还任由别人拿着小三的帽子往沫沫头上安,任由所有的人都背地里骂沫沫哇!沫沫沫沫你怎么那么可怜,就看上这么个渣男呀!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