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衡嘴巴毒,他可不认为自己宣布婚事还和程家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许去!没等顾老爷子发话,顾母却爆发了,她从沙发上蹭得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对顾彦衡道,你如果敢去退婚,就永远不要再叫我妈!我胡倩华就再不认你这个儿子!
顾母似是根本没想过顾彦衡在听了她的这个威胁之后,还会忤逆她,因而她又转过身子去,直接对顾老爷子跪下来。
顾老爷子和顾彦衡均是一惊,随即二人就明白顾母想说什么了。
爸,子爵是您的孙子,阿彦也一样是您的亲孙子呀!您当初为了不让阿彦和子爵同时进入军界,妨碍了子爵往上走,硬是把阿彦给撵出国外去,直到他年纪大了,一心往商界发展您才让他回国,这我都忍了,真的,这些我都愿意忍,忍着让自己的儿子不去做他最喜欢做的事,忍着让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国外发展,忍着让自己的儿子从头学起,硬是让他把大学重新读了一遍,特特学了怎么从商
顾母一遍哭一边说着这些年她和顾彦衡的退让,对顾家所做的牺牲。
顾老爷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京都军区的上任首长,而京都军区的现任首长,则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婿,顾彦衡的姑父;
顾老爷子的长子顾云谈,喜欢从商而不是从军从政,早年时创立了顾氏集团,但等顾氏集团一上轨道,顾老爷子就把当时的顾云谈硬是给塞进了军界。
顾云谈许是不喜欢从军,在军界只勉qiáng爬了一个相对他们的家世很一般的位置而已;但顾云谈的儿子顾子爵,为人刚毅而不失圆滑,是从军的不二人选,因而顾老爷子很看好他,极其希望能好好培养大孙子,让他日后从顾子爵的姑父手中接手京都军区;
顾彦衡的父亲在H省做省委书记,只是因为和顾母的感qíng一般,顾母宁愿在京城看着自己的一儿一女,也不愿去H省陪顾彦衡的父亲;顾玥是女孩子,顾老爷子对她宠爱居多;而顾彦衡,在他小的时候,顾老爷子就极力培养次孙对商界的兴趣了,以期顾彦衡长大后能接手顾云谈曾创立下的顾氏集团。
顾老爷子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现实。
顾家现在,算上顾彦衡的姑父,顾云谈,顾子爵,一共是有三个人在军界占了位置,其中,顾彦衡的姑父还是京都军区的现任首长,顾子爵初生牛犊不怕虎,前途一派光明。在这种qíng形下,顾老爷子看得明白,顾家,不能再有人进入军界了。顾家在军界和政界的人,足够多了。
顾彦衡能够从商,对顾家整体来说,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事qíng了。
只可惜,顾老爷子的想法美好,顾彦衡小时候却只对当军人感兴趣,对商界之事,他是一点都不感冒。儿媳妇儿胡倩华,也一直殷切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进驻军界,而不是当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商人!
顾老爷子眯了眯眼,如果不是当时发生了沈沫沫那件事的话,他老人家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顾彦衡送出国,阻止孙子在军界发展。
这个,才是顾老爷子会在听了沈沫沫告状之后,就大义灭亲的把顾彦衡送出国,并且一送就是七年,严格控制着顾彦衡的护照,不让他回国的缘由。
顾母胡倩华之所以痛恨沈沫沫,除了沈沫沫的家世和私生女的身份配不上顾彦衡,当然,更重要的就是,沈沫沫那一次的告状,让顾老爷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理由,大大方方的把顾彦衡给丢出国去,永永远远的把顾彦衡进军界的心思给掐死了。
顾母还在哭诉:您是长辈,是阿彦嫡亲嫡亲的爷爷,是我胡倩华敬重的公公,您说什么,我们都认!就只一点,子承父愿,爸,阿彦退了,阿彦的儿子不能退了。
我嫁到顾家那么多年,从来没求过您一件事,今天我就舍了脸面求求您,您一定要让阿彦娶程家的女儿,这样阿彦的儿子,将来从军或者从政,才会一路顺畅。
顾老爷子沉默着,久久不肯发话。
顾母还是跪着,似乎是得不到承诺真的就不打算起来。
顾彦衡见已经中午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就面无表qíng的对顾老爷子道:爷爷,我要那枚戒指,给沫沫一个身份。
顿了顿,顾彦衡才对顾母道:至于那个程家闺女,妈,你要实在喜欢她,就自己娶她好了。我还是那句话,谁爱娶谁娶,我只要沫沫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顾家的事qíng只是背景,大家不要被吓跑呀,重点还是言qíng来着嘤嘤,亲们不要抛弃涩涩呀,下一章就回归言qíng,将女主和楠竹、男佩的故事了
☆、戒指(二)
四月六号。
烈阳高挂,沈沫沫这才嘤咛着从睡梦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呆了呆,怀疑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见眼前那张略带笑意的俊颜依旧还在眼前,沈沫沫伸手戳了戳那人新长出的胡茬,诧异的道:你怎么还在这?
顾彦衡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他一把捉住沈沫沫的小手,拿在嘴边蹭了蹭,方才道:今天是你生日,想去哪儿玩?
沈沫沫平日无所事事,除了画个图,挣点零花钱,上个网,看点新闻,免得和社会脱节以外,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日历牌了,是以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门清门清的。
四月六号,她的生日,二十五岁生日。
同时,也是陈之韵哥哥的祭日。
顾彦衡,你还是去墓园吧,你这样愁眉苦脸的,看得我生日都过不舒坦了。沈沫沫硬撑着酸疼乏力的身子坐了起来,披上一件顾彦衡的外套,将将遮住身子,她就往浴^室走去。
顾彦衡眼色暗淡了一下,随即就用他高大的身躯把沈沫沫重新压倒在chuáng。
沈沫沫刚刚只是披了件衣服而已,她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因而此刻一下子被顾彦衡压倒,她胸前登时一片chūn光。
顾彦衡的眸光越来越深沉,他望着身下人细滑雪白的皮肤上,印着的无数吻痕,无来由的,身下又升起一股yù望。
沈沫沫有些尴尬,有些不耐,更多的却是担心。
顾彦衡这段日子以来,几乎夜夜早归,每一晚都要和她抵死缠^绵,每一次都弄得她哭泣求饶,他依然不肯停下来。
照顾彦衡那日从顾家老宅回来后说的话,只要她怀^孕了,生下顾家的孩子,顾家就同意和程家解除婚约。
顾彦衡仿佛当真了。
沈沫沫无语望天。
顾家那些人,当然了,也包括顾彦衡,他们当她是傻的么?明明领了结婚证,却依旧不管她的意愿,故意放出消息让所有的国人都把她当成破坏人家未婚夫妻感qíng的狐狸jīng,小三。
现在呢,顾彦衡不知为何竟会突然爆发,傻乎乎的去顾家为她要来了这么一个jiāo代,沈沫沫真是不知道,顾彦衡当初和现在所说的爱已经廉价到何种程度了。而顾家也是有趣,竟然提出这么个条件,他们真当顾彦衡是宝贝蛋,她沈沫沫非他不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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