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著,猛的站起来走过去打开大门,看著夏暖,目光决绝,你走吧,从此以後,我不想再见到你。
作家的话:
完结倒计时──四!
真相大白啦!喵嗷
心qíng不太好,吐个槽,最近被黑了,有人说我把读者不当人其实我写文这些年了,是什麽为人我觉得追文的大家心里多少也差不多有个数,我行的正坐的直,没做过什麽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我不明白,我怎麽就不把读者当人了?
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忍不住,糟心透了,想在这里问问大家,我对大家怎麽样,我有做过什麽对不起读者的事qíng麽?
第三十七章 今生谁欠了谁的债,来世谁来还
大年初四那天晚上,陆俨他们家闹翻了天。最後夏暖哭著愤恨离去,陆声远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抽烟,陆俨他妈脸色苍白,气得心口疼。
陆俨在门口站了半天,在江南湿冷的冬天里,他穿著单薄的衬衫在楼道里抽了两根烟才找回勇气,重新走进这个家门。
他进了门,一步步拖著异常沈重的脚步走到老两口并肩坐著的沙发前,慢慢屈膝,在二老身前跪了下来。
──他长这麽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跪父母。
他的事qíng闹到这个份儿上,他愧对家里二老,低著头,都不敢抬眼去看他们的脸,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我们什麽?陆声远的声音几近哽咽,他和妻子伸手去拽陆俨,可陆俨不肯起来,他看著这个让自己整个人都沈浸在深深的愧疚当中的儿子,五十多岁的男人,眼泪就这麽落了下来,是爸对不起你。我自己的儿子什麽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不是我不是被我拖累,你绝不会去答应那个叶三那样的条件我当初如果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去做那样的jiāo换!这次你回来,这些话我早就应该对你说,可是爸开不了口,爸愧对你,是爸对不起你啊小俨!
二老qíng绪都很激动,说到最後,已是声泪俱下
陆俨的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但他还是闭了闭眼,攥紧拳头狠下心,扯著gān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老人哽咽的声音中,把原本想了很久的话说出了口:爸妈,我要说的不止是这个,我的对不起,除此之外,还因为我我不喜欢女人。就算不跟叶少东在一起,之前我跟夏暖在一起那麽多年,我们从没有过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我对女人没有冲动,哪怕是一点儿,也没有
!的一声,陆声远失手打翻了手边的烟灰缸。
里面的烟蒂和烟灰乱七八糟地洒在地板上,顿时让整个场面染上了一抹láng藉。
沙发上两位老人一时间怔在那里脸色苍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俨就低头静静地跪著,却把嘴唇咬出了血
过了很长时间,陆妈妈才颤抖著,用一种小心翼翼的,非常不确定但是充满期望的声音,探身过来,问陆俨,小俨,如果我跟你爸反对,你能听我们的,不跟男人老太太下意识避讳著不说出那个词来,她顿了顿,心乱如麻的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可仍旧本能地又把那个话题避开了,找个女孩儿,哪怕不是夏暖,跟她好好的过日子,行麽?
陆俨摇了摇头,声音很低,如果可以,不用您说我也会那样做。但是妈这种事儿是天生的,我无能为力我办不到。
陆声远的烟燃到根部烫到手指了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扔了烟,老爷子声音都是哑的,你今天跟我们说这些是什麽意思?是你你喜欢上那个男的了,还要回去跟他过?
我不回去,也回不去了。陆俨摇摇头,想著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此刻回头看去就跟一出漏dòng百出的闹剧似的,他苦笑,慢慢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把头靠在了他母亲的腿上,那一瞬间陆妈妈作为一个母亲的母爱让她握住了陆俨扶在她膝头的手,母子两人手都是冰凉的,却本能地握紧,去支撑著,温暖著对方。
陆俨不知道自己父母对同xing恋是什麽态度,他也不敢问。但是此刻父母的这种反应,已经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
陆声远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原本让儿子用身体做jiāo换为他换来一颗肾的愧疚亏欠就还没退去,现在看著自家这回来几个月人已经瘦了一圈儿的儿子,更是不忍。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家长会眼看著儿子搞同xing恋而无动於衷,但是不管他们此刻有多反感多不愿意,但是他们都不能在此刻埋怨、训斥甚至是厌恶曾经为了让父亲活命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儿子。
屋子里的三个人,此刻心里都是拧著劲儿的疼,可是任凭怎麽疼,却始终无法开口宽慰对方一句
隔了好半晌,陆声远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
爸,我恨他。所以我亲手盗了他电脑里的账目资料给了他的对手几乎是我一手把他送进了看守所,将来开庭,那些证据也可能直接把他送进监狱。我一直觉得他欠我的,呵,可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他已经不欠我什麽,就算以前欠,现在也还清了。
陆俨转过脸,额头抵在陆妈妈的膝盖上,逃避一般埋著脸,慢悠悠地说著。他的话逻辑上有些不清楚,但他也没有解释,就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到最後,原本那平平淡淡的一字一句,却已经慢慢染上了那种绝望的,茫然无助的哭腔──
可是我欠他的,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还给他了。
第三十八章 法庭对峙
陆家在一片压抑的愁云惨雾中过完了年,紧接著,陆俨接到了林清远打来的电话──叶少东的案子悬了半年终於定下来了,在半个月後开庭。
彼时已是三月,北方在冰雪消融中,也渐渐有了chūn暖花开的迹象。
叶少东的案子是秘密开庭,到场的只有公诉方、被告以及双方的律师,还有与案件有关的主要关系人。
那是在时隔半年之後,陆俨再一次见到叶少东。
到底是曾经在这座首府城市里呼风唤雨的叶三少,即使被在看守所秘密关押了半年也丝毫不见颓势,他还是那样jīng悍gān练的样子,从旁边的侧门走进来,身後风风火火跟著的不是常见的看押被告的武警,而是一个全部西装革履的五人律师团。
他明明是被告,可是却没有表现出一点被告该有的样子,他不惊慌、不急躁、没有不安,更不见心虚。他坦坦dàngdàng的,坐在被告席上的时候,面无表qíng而气势沈定。
比起他,反倒是带著陆俨一起坐在旁听席後排的林清远面色不愉。
林清远脸色紧绷,秀气yīn柔的眸子微微眯著死死盯著坐在被告席上的叶少东,那目光简直恨不得立刻在对方身上戳出两个dòng来。
似乎感受到他目光的叶少东转过头来,故意用一种充满挑衅亵渎的眼神放肆地在林清远身上扫了一圈,然後目光越过他稳稳地停在陆俨身上,他那深邃的眸光里有太多复杂的qíng感,最後却只是微微一笑,朝陆俨点了点头。
陆俨láng狈地扭过头,本能地回避他。
这时候手机的短信声忽然响起,他仓促地拿过来看。就跟半年前那次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一样,依旧是不知名的号码,没有署名的信息,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宝贝儿,我想你了。
陆俨吃惊地猛的抬头,没看见叶少东转过头去的表qíng,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转头时眼角不露痕迹瞥过来的余光,带著不易被察觉的狡黠笑意。
陆俨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被那一条短信和一个隐晦的眼神搅合得方寸大乱!
他攥著手机的指节都泛白了,这时候他旁边的林清远却用手肘撞了撞他,开庭了,你警醒著点儿。三天前我的人发现你半年前jiāo给我、原本我们手里足够整垮叶家公司的财务报表出了问题,那份账目和目前掌握的证据不足以推到叶三。你要是还想给自己个说法,让叶少东为之前对你做的事qíng付出代价,你就要完全按照我之间教给你的做,半分差错也容不得。
陆俨猛的转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紧绷,语速极快地问林清远:账本怎麽会出错?
林清远抿著唇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审判席上的法官敲了法锤,全场都静了下来,陆俨的问题也不了了之
开庭。
公诉方指控作为叶氏集团董事长兼最大股东的叶少东涉嫌在一年前收购两家上市公司时,对其重组和资产置换中有重大违法违规行为。除此之外,他还面临非法经营罪和内部jiāo易罪等十多项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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