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容爵几年前的脾气可不是现在这般,说上来就上来,有的时候大晚上不睡觉来敲她的门,让她陪他对打,而且绝对不会因为叶安袭是女的就下手多轻。
每次都打得一身红印子,要么叶安袭怎么会叫他容变态呢?
直到她显怀了之后,才取消了这项日常游戏,活生生有几年没玩过了。
阳光下看着这个呼吸还没平息的女人,容爵向来玩笑的眼神变得极为认真,黑色的瞳眸似是落寞,又炽如流火。
你什么时候能因为我不正常一次?
心里有某个角度无休止的分泌一种酸xing的物质,容爵清楚的感觉的到,这次回来,他离她又远了一步。
等你死的吧。
如果容爵现在出了什么事,叶安袭真的会很难过,这是他的家人,至少她这么认为。
那你没机会了,我这种人命很长。
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又爬了回去,刚刚的那番正经霎时间无迹可寻,一如既往的像哥们儿似的拦住叶安袭的肩膀,
你还欠我一顿涮ròu,得还我。
那我请客,你付钱。
我没钱。
我可以先借你。
轻松,自然,随意释放自己,这是跟哥们儿和闺蜜在一起时候才有的感觉,这分通透是在恋人身上永远找不到的,因为少了一份心的羁绊,一切都变得洒脱。
毫无疑问,容爵,是叶安袭心中永远的闺蜜。
晚上的容家别墅灯火辉煌,很热闹,不过明显有人欢喜,有人忧。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容爵怎么就觉得这么碍眼呢,除了他腿上的儿子让他想死了之外,其他的,他都不想看见。
不过貌似容烨也没怎么买他的账。
爸爸,你放我下来,我要带酷酷姨去楼上玩。
拧着小身子,几天不见好像又长ròu了,捏着真是有手感,不过容爵还没玩儿够呢,容烨就自个儿往下钻,奔着那边的左兰兰使劲儿。
这到他地盘了,他要显摆显摆带着酷酷姨去楼上的小天地玩一会儿。
没良心的东西。
看着容烨下去都没回头,容爵撇着嘴郁闷极了,这小子,他再晚回来几天都得把他忘了吧
怀里空dàngdàng的别扭,反手去抓身边的天鹅绒的大靠垫儿,结果这手还没下呢,就被人抢先了一步。
容添(金小库)的修长的手抓过垫子,还不着边际的弹了弹垫子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垫在了沙发上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女身后,在看到那少女仍是有些防备的眼神,冷峻的脸上一抹郁色。
玉嫂!玉嫂!
容爵烦躁了,他好不容易回来,叶安袭请他吃涮ròu,这群人是来凑什么热闹的!
厨房那边叮叮当当的,容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那都削弱的没影儿了。
少奶奶,少爷是不是叫我呢?
别说这玉嫂年纪大,这听力还真不错,这会儿手里炸着辣椒油,还能隐约听见点动静儿呢。
没有。
叶安袭当然听见了,不过就是叫破喉咙她也不会理的,她叫了这么多人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得有这一出。
容爵挺郁闷,坐在那自顾自的烦躁的叫着。
滚!都滚出我家,谁邀请你们了!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人理他
看着身边的女孩被容爵吓的似是一颤,容添好看的两条俊眉,皱到了一起,森冷的寒光she向对面的堂兄,修长的手指伸入口袋,拿着手里的一张金卡比了一下。
意思很明显,再叫,这个就没了。
这一下可是打蛇打了七寸,容爵钱包被偷了,一分家产没有,要是容添不救济,他真的饿死,反正他是没脸再跟叶安袭贷款了。
所以,为了这五斗米,容爵的腰折了,可不代表他嘴就不贱。
小声的自己嘟囔嘟囔,就当是过过瘾。
长的真丑,黑不溜秋的。
可也许是青少年男女的听力比较好,这句话凑巧容添和花璃谁也没错过。
花璃抬起那个顶着假小子短发的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容爵,那眸底似是沾染了无数的哀伤,却又偏偏看起来那么空dòng,黑黑瘦瘦的身子又下意识的退缩了几分。
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容添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没做考虑,一只手咔嚓掰断了那张金卡。
二话没说抱起了那个退缩到沙发角落的小鹿,极为yīn寒的看了一眼容爵,就上了三楼。
少年当然感觉的到那因为他的qiáng硬碰触而颤抖的身子,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礼让的躲开,而是手收的更紧了。
不为别的,为了她的不相信。
他容添在她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么?
花璃,无论你是人是shòu,我只要你。
安静,一如既往的安静,女孩空dòng的瞳孔没有因为这样的表白有着一丝一毫的感动,声音平静而空灵。
你只是我弟弟。
该死!
又是弟弟!那一段被绑架的日子谁都不想!那是他们的噩梦!她什么时候才能忘了!
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呵呵,这个姐姐很伟大,为了保护他,被那个禽shòu日夜颠倒的折磨,到了现在还是这般带死不活的样子。
弟弟,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做她弟弟!
邪魅的唇畔绽放一抹残忍的罂粟花,像是冥王哈迪斯在宣判着众鬼的所归。
乖,很快就不是了。
这些日子的等待,够了,如果舒缓不能带来宁静,那么就让他残忍的去激发她生存的斗志吧。
恨,也是一种好好活着的方式!
残忍的推开房间的门,径直的走进去,把怀里受惊的小女人丢到了chuáng上
花璃,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半敞式的欧式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切着葱花,新鲜的水葱升腾一股呛辣迷了她的眼睛。
下意识的身手去揉了揉,却不想这碰触过辣源让她的眼睛更是泛酸,眼眶一下就湿了。
哎呦,少奶奶,这怎么还辣哭了?
玉嫂在一边赶过来,赶紧递上了个冰镇的毛巾,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少奶奶平时可是什么活计都躲得远远的,今天却拦不住的来厨房帮她。
这水葱似白儿的小手哪是gān活的人呢,你看看,这才切个葱就出事了。
玉嫂,我没事儿
闷闷的声音从冰镇毛巾里传出来,眼眶的热涌似乎并没有随着毛巾的冰凉而缓解。
心里猛然的一阵阵痛,不知道怎么了,从刚刚起,她心里就不舒服,像是憋着什么似的,总是想哭。
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蔓延全身,心尖儿莫名的发痛。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亲人要离开她一般,说不出来,很闷,很闷。
手下意识的握着手中的qíng侣大表盘,缓解了一会,把毛巾递回给了玉嫂。
可再一瞄那腕表,居然停了。
这么jīng致的手表,怎么会停?
假的?
容爵不知道什么时候魂飘到此,顺着她的视线也看着她那块打表,满嘴的讽刺。
丢了吧,明儿个本少爷给你买块真的。
容爵貌似还不知道他下个月的经济状况,在这凭借着就旧身份胡chuī海chuī着,光说还不够,还伸手去摘她那块表。
这么细的手腕,带这么大块表,容爵心里唾弃着赠与者的品味。
容爵这么一闹,更是让心里长了糙的叶安袭烦躁不已,还没等他摘表,她一把抽出手腕,厉声厉色。
别烦我!
那种心里莫名其妙咚咚咚敲小鼓的感觉她说不清,但总是有一种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这么凶,让狗咬了?
这一发火,给容少爷也弄的一愣,这女的,脾气渐长
不过容爵这个人犯贱,叶安袭骂他,他还挺舒坦,chuī着小曲儿就奔着餐桌去坐了,叮叮当当的敲着碗配合着他饿瘪的肚皮。
过了一会,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可以开动了。
兰兰,叫我弟下楼吃饭。
过了一会,叶安袭的心似是没有刚刚那般难受,但是就像是出了一个大窟窿补不上似的,否则她也不会失去这么简单的分辨能力,让左兰兰这样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去叫房间里的少男少女下楼吃饭。
不在预计里的事儿通常会全部发生。
左兰兰没敲门是肯定的,而凑巧的是,容添也没有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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