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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爵,时候不早了。
    简单的一句话,任谁都听得懂,这是在下逐客令,今天是宗政贤的生日,叶安袭不想让场面变得太过尴尬。
    ok~有几个发小儿也在pub等我,我准备去happy一下。
    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撩了撩额前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容爵似是说的轻松写意,没再看叶安袭那身刺眼的属于他的t恤,而是转过头跟容烨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儿子,记住爸爸的话了么?
    小容烨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ròuròu的小手bī着一个ok的手势,奶声奶气的回道。
    noproblem~
    表qíng仍是玩味的扫了一眼海藻般长发的叶安袭,二话不说容爵转身就走了。
    清楚的看着他眼神里那种许久不见的孤独,叶安袭的愧疚感也是升腾起来。
    淡淡的唤住他,叶安袭还是嘱咐了一句。
    容爵,别喝啤酒。
    看他的样子心qíng不好,和发小儿喝酒?
    他都是一个人喝闷酒的,这么多人,他可千万别沾上啤酒,那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驻足回头,就盯着叶安袭,眼睛里像是写满了她不想去懂的东西。
    叮咚!
    开门的是容爵,进门的是酒店的服务生。
    宗政夫人,这是您订的晚餐和生日蛋糕。
    车子上有jīng致的餐具,烛台,还有一个大小适中的法式生日蛋糕。
    放下,出去。
    说话的不是叶安袭,而是容爵。
    服务生出去后,容爵就自顾自的拆开生日蛋糕包装jīng美的盒子。
    那爸爸,生日快乐的字眼刺得他眼睛难受,看着别扭死了,容爵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叶安袭邪肆的嘴角轻挑。
    在叶安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已经邪恶的抹乱了那蛋糕上突起的字迹,接着又把那手指上沾着的奶油果胶一把抹在叶安袭水当当的小脸上。
    沙发上的容烨看着妈妈láng狈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的,好不高兴。
    蹙眉,怔忡,转而莞尔一笑。
    算了,如果这样的恶作剧能让他孤独的心暂时得到一种平衡,那就这样算了吧,在叶安袭心里,容爵就像她最好的闺蜜一样,她其实很不忍心去伤害他一丝一毫。
    这样会不会开心点?
    擦都没擦,整块奶油没有规律的抹在叶安袭的眼睑下方,小脸一扬,叶安袭反倒是扯出了一个笑脸。
    这容爵,其实就是个孩子
    可这笑容却像是刺痛了容爵的眼睛,没有叶安袭预料到的戏谑,反而是结实的铁臂一伸,一把抓住叶安袭的后脑,薄唇落在了脸颊的蛋糕的地方,火速的舔舐了所有的奶油。
    叶安袭使劲儿的推搡,却像是九牛一毛,毫无力度。
    容爵,够了
    别再闹了
    其实叶安袭的心也咯噔一声,在心里有个角落告诉自己,她最不想发生的事qíng发生了,今天的容爵陌生的让她心惊
    抓着手下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卷发,容爵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gān净遗落在唇边的奶油,轻轻扫了一眼那刚开门的男人,俯身轻吻了一下叶安袭的耳边。
    本yù挣扎的叶安袭却在听见容爵似是自嘲的一句话后,怔在原地。
    呵呵,今天也是我生日。
    抬眼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叶安袭向来淡然的五官写满了愧疚,这才发现,似乎从来没见过容爵过所谓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她和容烨都不在,他一个人
    别走了,留下来一起。
    叶安袭真心的邀请,她想宗政贤会理解的,毕竟对她和儿子来说,容爵的地位绝对不一般。
    单手cha袋,一手开门,默契的跟容烨比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扫了一眼叶安袭的身后铁青着脸的男人,故作轻松的丢下一句话。
    算了,那个貌似不太高兴。
    然后在那两道像是要杀人一般的犀利眼神下,甩门离开。
    那玩世不恭背后的落寞,叶安袭看在眼里,却又只能僵在原地,因为有些东西是家人的身份永远无法给予的,就因为清楚,所以她难免还是有些心疼容爵。
    闪神中,却不想一个踉跄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按到墙上,那身体两侧撑住的结实臂膀肌ròu绷得僵直,鼻息间喷发的呼吸夹杂着怒气不遗余力的洒到叶安袭的脸上,男人gān涩的声音扁而沙哑。
    叶安袭,这次我信你,记住,不要骗我。
    双拳都紧攥的咔嚓咔嚓直响,看见容爵亲密的吃着叶安袭脸上的蛋糕的时候,宗政贤承认,他几乎要发飙了。
    可儿子圆圆的小眼睛一直盯着他,像是提醒着他,要冷静,要相信她。
    伸出手探了一探他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叶安袭自动的忽略那狭长的俊眸中满满的怒气,她行得正站得直,压根儿也不把他的这无聊的威胁放在眼里。
    反而是再次说了叶安袭式的不着边际的话。
    宗政贤,你没穿衣服。
    看着宗政贤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叶安袭觉得现在这样的画面有点儿童不宜。
    至少儿子的目不转睛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第二件。
    看着叶安袭身上穿着他的t恤,那种归属感让宗政贤心里又舒坦了几分,虽然说那luǒ露在外的白嫩的小腿儿还是看起来刺眼,不过算了,至少她承认自己是他宗政贤的女人。
    我给你叫了一套家居服,在柜子里挂着。
    她只是顺手,谁让她忘记给自己叫一套衣服了
    宗政贤看见了儿子,也看见了晚餐和生日蛋糕,不做他想,也是卓说漏了嘴,不过叶安袭这样的安排虽然是简单的毫无创意,可他心里的暖意确实无可名状的。
    他也想以最好的一面去面对儿子,就算是站直了走路膝盖很痛,宗政贤也尽力一步一稳的走着,小孩子记忆都很好,他想在儿子心中的形象是高大的。
    当客厅只剩叶安袭和容烨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今天的儿子,貌似乖的打紧,也没有去多问一句好奇的问题,不过这样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容爵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办法,容爵对容烨的影响力,是叶安袭都比拟不来的,从小就黏在一起的感qíng毕竟不一样。
    儿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叶安袭自问没有那个能力让儿子马上去承认宗政贤,但是今天是他生日,她也很想让这样的尴尬延后,能暂时温馨这一晚。
    我知道,爸爸告诉我鸟,是大怪shòu的生日。
    容烨ròu嘟嘟的小脸像默念课文一般的一字不落的说着,爸爸的话他向来记得很清楚。
    大怪shòu
    这样的一脉相承的血缘,总是这样大怪shòu,大怪shòu的叫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这男人千里迢迢赶过来想要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一个非人的身份。
    叶安袭觉得自己难得的有人xing,循循善诱的跟儿子说着。
    儿子,你还记得大怪shòu有个儿子么?
    别看容烨年纪小,小孩子的记忆很可怕,他们想要记住的东西就从来不会忘记。
    小怪shòu么,他在哪儿呢?
    揉着儿子软软ròuròu的小脸蛋儿,叶安袭其实也不想去骗儿子,可不这样,也没有办法,如果她硬bī着容烨叫宗政贤爸爸的话,这孩子,说不准会再也不说一句话。
    这一点,他倒是像遗传了宗政贤的执拗。
    儿子,小怪shòu今天有事不能来,大怪shòu很不开心,那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帮帮他呢?
    小孩子都是善良的,再说,容烨一直记得那天大怪shòu替他出了一口气的事儿,倒是很义气的点了点头允了叶安袭。
    那今天你就扮演一下小怪shòu,做一天他儿子好不好?
    其实叶安袭心里也很忐忑,毕竟容烨跟容爵的感qíng太深了,却不想容烨二话没说的小脑袋像捣蒜一般的点了点头。
    听见浴室的水声,叶安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人还真是
    见儿子而已,还真是认真的去整理形象了
    反正也无异于是吃晚饭,叶安袭摆好了晚餐之后,看着那个被容爵一手毁掉的蛋糕,觉得看上去蛮丑的,于是做了一个更丑的补救。
    拿着仅有的番茄酱顺着之前的字迹有重新的顺出了几个字。
    由于宗政贤三个字被她手一抖写的有点大,所以写完了生日快三个字,蛋糕没地方了。
    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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