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huáng昏,两个人又像是回到刚结婚的时候的陌生,安静的可怕,早早的叶安袭就铺了褥子,拉上窗帘,上了炕。
天色还huáng昏之前的大亮,叶安袭就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她没有睡,而是冷静的沉淀一下,去想一遍这些年来从来不想去碰触的那个问题。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个男人在这里,那这三年来不间断的收到的email都是谁发的?
叶安袭怎么想也想不透,眉头紧紧皱着,想的出神,以至于甚至忽略了来自身边那粗重的喘息。
直到颈窝处贴合的异样温度,才让她意识到脖颈间舔舐的舌尖的濡湿。
呃
宗政贤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般,牙齿用力的啃噬撕咬着她的敏感,为这女人的不专心泄愤。
好痛,你gān什么!
来自敏感处的疼痛,让她从意识的漩涡中彻底转出来,贴合自己半个身子的火热的结实,那不安于室的手,躁动的有些bàonüè的唇舌,都说明着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yù望和隐忍的愤怒。
专心点。
粗噶磁xing的低沉男声,震动她在敏感的肚脐上,全身似是激起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像是一窝蚂蚁从她肚脐里爬出来,蔓延至全身。
那沿路被舔舐的濡湿,散在空气中,蒸发的是凉凉的刺激,这样的一切让她魂归陌生的全身瘫软。
宗政贤别
害羞,尴尬,即便是死死的闭着眼,也遮不住她此时陡然袭来的赧意。
这男人gān什么,这样的细密舔舐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日本的女体盛在被他一点一滴的风卷残云。
嗯
唇畔逸出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羞愤,她祈祷着这冗长的苏麻快些结束,速战速决的消弭这男人随时升腾的yù望。
灵活的舌头似是席卷了她的理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云里雾里,不知什么时候,这折磨的她快发疯的薄唇衔住了她的耳珠,暗哑的声音混合着丝丝灼热。
叶安袭说你需要我。
灼热的体温,紧紧握住软香滑腻的大手,额头上的汗水滴落,都说明宗政贤此时忍得难受,可他就是执着的游走在她的边缘,执着的求证着什么。
嗯
huáng昏即将要下班的太阳透过窗帘的fèng隙挤进来几丝光晕,叶安袭陡然的睁开眼,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男人。
四目相对,一个迷乱,一个执着。
这来自本能的煎熬让叶安袭也无力与之抵抗,她承认,这男人的技巧太好了,来自身体内部的一切都像是在呼唤他的眷顾,渴望着被他占有。
瘫软无力的小手摸上了被汗濡湿的完美斧凿的侧脸,叶安袭迷乱着眼神,软声的轻吐着来自本能的召唤。
宗政贤,我我需要你。
嗯
似是迫不及待,又像是紧绷的心理得到了释怀,身体一沉,像是撕破了所有的隔膜,彼此无异的再度融合在一起。
来回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很痛,却又在融为一体的瞬间填补了什么空缺。
嗯嗯啊
纷乱颤动的叶安袭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像是在做什么,而是像想把她拆开一般,没有节奏的死命xx,毫无章法,完全失去了素日的冷静。
过多的汗水滴在她的脸上,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的确是那心口刺目的血色红花。
宗政贤,停停下来
一切瞬间恢复平静,戛然而止,看着那尚未离开自己的男人深邃的眸子里的一抹沉黯,似是不忍,叶安袭伸出小手,抵住他结实的线条,小声绰绰道。
我来。
爆红的小脸尽是羞涩,这样的难以启齿的尴尬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可这男人受伤了
而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一刻停下来,她也会很失落。
红尘颠倒,斗转星移。
从头至尾,叶安袭就算羞赧的无法睁开眼睛,也不能忽略那直直注she在自己身上的两股灼热。
嗯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双双瘫软做一团。
叶安袭疲倦的趴在了宗政贤的身上,甚至连接处还尚未分开,她太累了,这个男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大手揉着柔软的海藻般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缓缓的顺着纹理梳理着,那细碎柔软的呼吸像是在骚动着他的敏感,纤瘦却丰满的曲线毫无保留的瘫软在他的身上。
要不是看她实在太疲倦,那来自他身体的躁动,轻易就会再度燃烧
可即便是这样零距离的贴合之后又能怎样,那层无形的隔膜,他始终无法去挑破。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要什么时候才会愿意揭开那段搁浅在两人之间的伤与回忆,可这样的距离确实他们之间关系的永远的一道死xué。
宗政贤,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感受着这男人很快就调整好的呼吸节奏,和那个来自尚未走出体内的激qíng的再度燃烧,叶安袭动都懒得动,撒娇似的抱怨着。
她真的不行了
叶安袭
从认识她那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想说的,一定不会说,这样的隔膜让他胸口很闷,如果从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能进驻另个人的灵魂,那么他宁愿不知疲乏的继续。
嗯宗、政、贤啊
再度充盈身体的饱胀让叶安袭全然无防备,瘫软的身子再度被一双大手扶了起来。
这人类上千年的运动,又再度从结束走到开始
不知多久之后,几个来回下来,毕竟宗政贤一身的伤尚未复原,在激qíng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刚从他结实的身子上爬下来的叶安袭,看着她和他一直jiāo握的大手拉小手,像是给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去注入了一种qiáng心剂,一种冲破过去黑暗悲剧的勇气,陡然滋生。
也许什么都没有面对面去求证,来的简单。
蹑手蹑脚的下了炕,穿上了衣服,轻轻的开了门,走向隔壁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月姐坐在房子门口抹着眼泪,不算gān净的袖口胡乱的蹭着黝黑的脸。
他怎么样了?
叶安袭的随口一问让月姐哭的更凶了,双手抓着袖口握拳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脑袋,她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这事儿咋能让别人知道呢!
这可是犯错误的事儿啊!
想着想着,倏地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说着。
妹子啊,姐求你了,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当没看见吧。
扶着这个实际上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叶安袭淡淡的道。
放心,我不会说。
染上那个东西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在于被谁发现,而是那种与自我挣扎的痛楚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的人xing抽gān。
你们私奔过来的?
叶安袭的记忆并不算好,但她没忘记月姐说两个人是私奔过来的。
兴许是从来没有一个谈心的人,本就朴实的月姐,实心儿的跟叶安袭掏着心窝子。
唉,这老天就跟他妈玩儿人似的,本来我从小就
似是终于得到宣泄,月姐一股脑的说了很多,她是下边10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屯儿里的人,本来她满了18岁,家里就开始张罗着跟娃娃亲的那家人家定亲,可结婚那天,她老公喝多了没回来,她出去找,就被老公家的大哥给
我不恨他,真真儿的,要说我他妈也就是个贱种,我反倒爱上了他。
他是家里的老大,说是因为小时候她公公给带到城里弄丢了,两年前才回来,从回来就一直缩在屋子里从来不出去,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他是染上了那个东西,可她爱他,连同他的残缺一起爱他,后来家里人不同意,两个人就一起跑到了这里。
他爱你么?
原来他有这样的身世,叶安袭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好笑,但她真的很想求证,算是提自己维护多年的朋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立场。
也许吧,他挺冷漠的,但在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那感qíng真真儿的,我感觉的到。
你叫什么?
叶安袭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的追根问底了,似是非要求证他并不爱她的证据,那段她自以为祝愿三年的幸福原来不过全都是泡影。
月兰兰。
月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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