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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两步,就被那双熟悉的铁臂截获,稍一使力,就被放置回了原处。
    10分钟。
    莫名其妙的说了三个音,宗政贤就没了影子。
    10分钟?
    这男人的话真是少的可怜,没有主语没有谓语,如果不是看他进了厨房,叶安袭也没明白,他是在说让她再等10分钟。
    如果他大少爷愿意亲自下厨,何乐而不为。
    叶安袭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半敞式的厨房,如果说在电视上或是生活中见到一个男人围着围裙应该是已经很温馨的事,可这件事如果转嫁到宗政贤这个棺材少爷身上,就连淡定如叶安袭,也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即使你不愿意承认,人与人之间就是存在着差距,同样的冰箱,炉灶,平底锅,在不同人的手中就可以演绎出不同的jīng彩,总之,在庖厨上,叶安袭承认,宗政贤和她较之,一个是人,一个是神。
    虽说看不见他在忙什么,但是只是看着背影,就像是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做事的一丝不苟和严谨。
    通常严谨的男人都是挑剔的,这一点叶安袭倒是完全赞同,宗政贤确实算是一个chuī毛求疵的人。
    墙上的时钟顺时针挪了两个小隔断,10分钟后,一盘桑给巴尔式鱼饼就摆在了叶安袭的面前。
    咬了一口,唔味道真的不错。
    本打算说声谢谢,可没等开口,这宗政少爷早就转身走了。
    叶安袭也安静的继续吃她的小鱼饼,她倒是觉得心安理得,她常年被bī享受他突如其来的变态,有一点补偿也没什么。
    这小鱼饼,外焦里嫩的,鱼糜和土豆的味道融合的恰到好处,以至于叶安袭吃饱了之后,就找了个保鲜盒把它装了起来,她准备带回房间,以备与应付这个只有黑面神可以做饭的城堡。
    小弟妹,快给我吃点,饿死我了!
    叶安袭刚走到厅堂就遇上风风火火呜呼哀哉的卓逸,看见她手上的食物像饿láng扑虎似的就一把抓了过来。
    打开盖子,就要往嘴里塞,可下一秒,却被叶安袭一筷子打在手肘处的麻xué上,应激反应的手一抖,小鱼饼就掉回了盒子里,在卓逸发怔的时候,小鱼饼就好整以暇的回到了叶安袭手上。
    她的小鱼饼,没有打算分享给别人。
    小弟妹啊,你也太小气了吧。
    叶安袭自动忽略卓逸的chuī胡子瞪眼睛,对于此时几乎等于生活不能自理的叶安袭来说,氧气可以分享,男人可以分享,金钱可以分享,唯独食物不行。
    沙发上研究着股市的宗政贤抬头看了看这一幕,没理会好友那控诉的眼神,接着低下头忙手里的工作,叶安袭的做饭他倒是很满意,他做的食物,本来也轮不到别人来吃。
    卓逸在一旁气的咬牙切齿的,琢磨着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模具刻出来的,面黑,心黑,想他可是辛辛苦苦帮他去签了合同,虽说互利互惠他也能赚不少,也怎么说也是辛苦一趟。
    我心灵受伤害了,那这个我独吞了。
    卓逸神气的晃着手上的X州单方面签署的商贸最惠国待遇的合同,多赚个几亿,什么气都解了。
    卓逸把合同随便的揣到名牌风衣的兜里,余兴未尽的招呼着跟他一起回来的小tom。
    小tom,走,卓哥我请你吃大餐去。
    兴奋,得意洋洋。
    此时,叶安袭走过他的身边,只是瞬间。
    擦身而过
    看着一跛一跛向她走过来的叶安袭,宗政贤眉头轻皱,这女人不能安分一些么,脚刚能落地就这么频繁的使用。
    不能说自己是一个善心的好人,但绝对还知道知恩图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宗政贤,淡淡的说。
    给,谢谢你的饭。
    从她的手里接过来一看,宗政贤俊眉上挑,向来严肃的薄唇竟轻轻一撩。
    是刚才卓手里的那份最惠国待遇的商贸合同。
    这个女人竟一声不响的把合同从卓身上偷了回来,以她的身手,应该是小case。
    难得的促狭,宗政贤拿着手里的合同跟兴奋的卓逸轻轻晃了晃。
    omg!
    摸了摸兜,又看了看叶安袭,卓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竟然忘了她的过去是做什么的了。
    越看这两个欺负了人还一脸平静的两口子,卓逸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
    物以类聚,这话绝对没错。
    今天是他们在X州的最后一晚,伯格州长十分热qíng的款待了他们,出于礼仪,作为夫人的叶安袭肯定也一起出席了这餐告别宴,而邀请函的名单上清楚的少了一个人的名字,左正国,不过其实在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左正国就提前自己先回国了,也没留在这当一个不速之客自讨没趣。
    虽然叶安袭的语言能力不佳,但是那骨子里的从容淡定也是一般人模仿不来的,加之长袖善舞的宗政贤,这一对夫妻都给x州的一众官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伯格还开玩笑的说:等到下次换届,我变成了闲人一个,一定去你家做客。
    荣幸之至。
    回答他的是叶安袭,微笑淡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过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外国老头在哇啦些什么,所有的一切回答,都是身边这个男人咬着耳朵临时教的。
    这一场晚宴下来,叶安袭觉得自己的右边的腰可能已经青紫了,这男人一晚都在拼命的往上提她,脚虽是基本没怎么着地,可那个钳子般的大手实在是太重了。
    晚宴一散场,叶安袭第一句话就说到。
    宗政贤,我谢谢你,可是你能不能放手?
    田笑甜总说她说话小气,每次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个字,可这个宗政贤比她还要过分,基本上行为能表达明白的,基本就不动口了。
    此时,这个男人还是一言不发的一个打横,拦腰抱着她就上了车。
    等回来的时候在车上闷闷的说了一句,孕妇不能久站。
    她什么时候变成孕妇了,叶安袭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好笑,是不是被老天眷顾惯了,刚准备要了孩子,努力几天就怀上了?
    宗政贤,我安全期。
    她没有打击他,只是想告诉他一个事实,也省的他每天卖力的做过多的无用功。
    可叶安袭的话明显让宗政贤的脸一僵,脸色稍微转淡一些,又挤出几个字。
    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
    是啊,什么期限都会过去的,有些问题是拖不下去的,她始终要和这个男人暂时生活在一起的。
    这一晚,叶安袭失眠了,被身边的男人圈在怀里,不能翻身,只能睁着眼睛看着氤氲的前方,整晚都在思考那个宗政贤提出来的问题。
    要还是不要?
    刚才回来就算两个人都很疲倦,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偃旗息鼓,硬是拉着她小战一番,她实在太疲倦了,每天这样的过招,已经让她从最初的挣扎,到半推半就,而到现在,她已经发现,配合才是熄火的王道。
    不是说再而衰,三而竭么?可真是不知道是这个男人是什么做的,像是装了月亮能电池一般,每到夜晚就体力充沛。
    这样的努力下去,怀孕是早晚的事,避不避孕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她可以做妈妈么?老实说,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拿掉的孩子对自己心里的影响有多大,那个时候自己怀着目的的嫁给这个男人,几乎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意外的一晚有了意外的孩子,不过如果再回到从前,她还是会选择拿掉。
    可现在呢?
    她算是认识了宗政贤么?其实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厌恶别人的触碰。当年在少管所的时候,晚上总有一些寂寞难耐的小太妹爬上她的chuáng,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不是太子在里面放了狠话,说保她金小山,她这种姿色怎么能躲开同xing监禁的潜规则。
    所以从少管所出来后,她一如既往的讨厌别人的触碰,就算是跟田笑甜一起睡,也要单独的被子。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熟悉的体温,叶安袭其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从来没有对这个男人有过排斥,甚至习惯了他睡觉时习惯用大手摸着她小腹的怪癖。
    她结婚那天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宗政贤坦白一切,她总是在想,她的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找到小库,可现实摆在面前,找小库真的和生活起冲突么?
    如果没有孩子,叶安袭不介意跟宗政贤过任何一种形式的生活,因为无论好与不好,大不了是毁了自己的人生,可如果要了孩子呢?一切就会变了形式,她将承载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要还是不要?
    纠结之所以成为纠结,那就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开的结,自我博弈了一番,叶安袭没有得到任何结论,只能长吁一口气当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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