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雄赞许的点点头道,这点跟我不谋而合,我准备让小宇去试试,他快毕业了,也该锻炼一下了,刚好在欧洲,去学校也方便。
宗政宇是典型的富家小少爷,越野,攀岩,徒步,飞行,各种刺激的活动无一不痴迷。
郝秋萍哪里舍得让生**自由的小儿子去吃这种苦,紧忙解释,爸,小宇不行的,让他组个车队还差不多。
语闭,还给对面的大儿子宗政天使了一个眼色。
把手中擦好的核桃递给宗政雄,貌似不经意的说:我觉得老二挺适合的,他法语和德语都不错,又jīng通国际法,jiāo流起来方便的多。
宗政雄略微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看向宗政贤说:
老二,你怎么看?
感觉到腰间的大手一紧,叶安袭有些吃痛,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怎么?他不想去?
要怎么回答?宗政贤高速的分析着,他绝对不能去,去了就代表他离开了核心竞争圈,那宗研集团他绝对没有机会染指,可拒绝了宗政雄,就会开罪老爷子。宗政天,你这是在给我下了一步死棋。
不行,爷爷,我不同意,我们才刚结婚,我学校这边走不开,我不想跟他两地生活。
这一道清亮的女声此时宛如天籁,宗政贤看向身边的叶安袭,他没想到她会为他解围,那种夫妻间紧密的携手感,又qiáng烈的动dàng在他的心间,不禁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纤细的腰。
叶安袭毕竟是叶成功的孙女,很少有意见的她既然张口了,宗政雄一定会顾及一下。
是的,爸,老二不能动,他的教师职业一直代表我的形象,如果也弃文从商,恐怕又会有些不好的舆论。
宗政文的一番说辞刺痛了宗政贤的心,这就是他的爸爸,一个永远爱他的政治生涯超过一切的人。
恩,也好。
宗政雄一放话,叶安袭在心里舒一口气,她不能离开H市,如果宗政贤去了欧洲,叶成功一定会把她的所有学籍转到欧洲,到时候,找小库的事qíng就泡汤了。
夜间饮茶不适宜过多,大家只轻沾了几杯,就各自回房了。
宗政贤让叶安袭先上楼,他自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看样子今晚她们又要睡一张chuáng了。
一夜没有回家的叶安袭,刚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这身穿了两天的衣服,钻进浴室。
医生说她刚刚小产,最好不要洗澡,那她洗个头总算行吧。
温润的水流洒在头发上,芳香的泡沫冲洗着满头的黏腻,只穿着内衣的叶安袭,全身已经湿了一半。
算了,反正已经湿了,就冲个澡算了,最近的天气闷热,加上这些天一直没消停,浑身粘的根本受不了。
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叶安袭准备享受着偷窃来的顶级享受,温润的水冲洗这尘垢,全身好像轻松的不得了。
脑子里想着,最近要去联系侦探社去找那人和小库的下落,还没入神,就被一阵敲门声吓得一惊。
咣咣咣!
关上莲蓬头,叶安袭走到门口,昏huáng的浴霸映出门上那个颀长的影子,宗政贤,他gān什么?
有些控制不住的恼意,她的语气有些不善。
有事么?
恩,马上出来,或者我进去抱你出来。
隔着门,宗政贤的声音仍是低沉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似是掺杂着些许怒气。
他大少爷又怎么了?
看着那个影子,真的是抱臂靠在门前守着,她知道他说的可能是真的,懊恼的低咒了一声。
又抽哪门子的疯!
匆忙的打了浴液,随便冲了一冲,叶安袭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拉开浴室的门,骤然的温差,让她激灵了一下,不自觉的抖了一抖,宗政贤绕过她走进浴室,须臾间就站回了她面前。
只见他绷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件男士浴袍,有些粗鲁的罩在她的身上。
这浴袍是他的吧,穿在他身上都长到拖地了。
什么事?
叶安袭转入正题,这么火急火燎的,他要做什么?
岂料宗政贤好看的薄唇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没事。
第二十一章 诡异的他
叶安袭闷闷的坐在卧室的chuáng上,对刚才宗政贤的举动还是有些忿忿,他大少爷的是不是过分了,耍人也要留些余地吧,她忍他一次,不代表能次次忍。
过来。宗政贤倚在梳妆台上,拍拍梳妆凳,召唤着她。
过去?凭什么?
不去。声音闷闷的,她都没留意自己竟像是小孩子般耍起了小脾气。
岂料宗政二少竟没有丝毫愠怒,板着脸吐出四个字:
那我过去。
长腿一伸,几步就迈到了她跟前,还没等她抬头瞪他,下一秒身子已经悬空,再抬眼,已经是一张扩大版的棺材脸。
宗政贤的身形轻而易举就可以抱起娇小的她,把她放置在梳妆凳上,低头去柜子里找出chuī风机,cha上电源,放置在梳妆台上。
他是要给自己chuī头发?
又怎么了?太不正常了,叶安袭就盯着梳妆镜子里映衬出的那个男人,她真的觉得二少非彼二少。
宗政贤拿过一个毛巾,给叶安袭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他的手很大,动作可以说是有些粗鲁,弄的她头皮很痛,显然这个二少是个没有伺候过人的主,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被优待还是受罪。
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最好一周之后再洗澡,如果着凉对身体很不好。
声音幽幽的,不算温柔,但是这么长一句话,是她认识他以来听过的最多字的对白。
原来他不让她洗澡,竟是为了她好,叶安袭也有些歉意自己刚刚的态度,但身处这间房让她并不想说道歉。
就是在这间房,他shòuxing大发,她的人生才会有这个意外,之前说真的,她真的不觉得有多恨他,可随着相处多了,她竟萌生出一丝怨怒,她现在真的祈祷,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她想一个人,平平静静的,至少没有波澜。
在心里划开了两人的距离,叶安袭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自然会算清每一笔账。
你公寓的门今晚怎么办?
没事。
他再一次以两个字组成的句子结束了这段简短的问答,紧接着,风筒的呼呼声便遮盖住了所有的声音。
这是宗政贤第一次给人chuī头发,她的头发不长,只到肩膀,他的大手穿cha过他的秀发,很是浓密,有种被包裹住的感觉,她的头发丝很硬,都说头发硬的女孩子,脾气倔qiáng,这点倒是很像她。
此时的叶安袭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看向哪里,眼前的一大面镜子,宗政贤占据了一半,最诡异的是他的指腹伴随着热风轻轻的拨弄自己的发丝的时候,浑身不自觉的发麻,她只好闭上眼睛,祈祷这项诡异的活动快些结束。
已经差不多要chuī好了,透过镜子看见这个女人闭着双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脸红的像苹果一般,真是难得,她竟也有这般可爱的表qíng,宗政贤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风筒声刚熄掉,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
关于今天,我很抱歉,我今天早上有急事,我已经尽量往回赶了。
他是在跟她解释?
得到宗政二少的解释,也许比中**彩机率还低,刚要说没事,可一转过头,他已经走到了chuáng边,双手伸向被子底下,像是在摸索些什么。
电热毯我cha上了,现在温度刚好。
叶安袭秉着呼吸驻在原地,怀疑的盯着宗政贤,直至目送他出了卧室的门。
他这是怎么了?正常点不好么?比起这样的诡异,她更怀念那个冷冰冰的他。
视线转移之间,瞥到金色羊毛地毯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白色,走进一看,是一张便利贴,捡起来一看,她找到他抢她茶水的不正常举动的原因了。
这张便签上的字她认识,这样刚劲张狂的字,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很难忘记,不得不说,宗政贤的字很漂亮。
这纸上的内容显然雷住了叶安袭。
忌:烟、酒、茶、辣、鱼、咸、凉、风
宜:补、暖、眠、卧、休
如果不是她流产后,医生跟他嘱咐过小产的注意事项,她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他这个人就连tips都跟他人一样,简洁到让人眩晕。
看见这张纸条,这一夜的诡异,叶安袭全都释怀了,可能是她真的独立惯了,这么明显的关心她都感觉不到。
门开了,宗政贤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飘着香气的炖盅,看见还在地上站着的叶安袭,眉一皱,有丝愠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