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看到宁逸飞与顾话桑,也是关起门来自己讨论,不会在外面传些什么。
宁府的位置靠里,两人一路走来,也引来不少好奇探究的目光。
还没到宁府,远远便看见大门口站着一群人。
这情况宁逸飞也没想到,不禁皱眉,放慢了步子。
顾话桑也看见了,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依稀能辨出其中有一人是魏紫。
他们一路走来并未遮掩,便是故意想把消息闹开,免得刚回家又遭二房暗手。
但看来魏紫也有些聪明,知道现在不好明着动他们,干脆摆出一副隆重迎接的架势,将名声先做出去。
便是有人提起,对宁家大少与夫人死而复生一事有所怀疑,也不会想到是二房在其中做了什么。
毕竟他们要真做了什么,又怎么会这么重视地迎接呢?
待两人走近了,还未开口,魏紫便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先前听到你们回来的消息,我还当是别人认错了人,不敢抱太多期待,没想到真的是你们!魏紫红着眼,语气中又是惊喜又是高兴,大嫂要是知道这个好消息,病也能快点好了!
宁逸飞不着痕迹地躲开魏紫想要拍在他肩上的手,笑道:二婶真是有心了,还特意在门口等我们,这让做小辈的怎么担得起?
魏紫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收回落空的手,我这不是怕白高兴一场,总要出门来看看才放心嘛!
一群人站在大门口也不是个事儿,进了府,魏紫倒是没再找借口跟着,爽快地让他们自己去林婉清院里。
反倒是这样,宁逸飞更加放不下心。
到了林婉清住的院子里,宁逸飞特意观察了一下,心中有了数。
林婉清原本在床上躺着,听到下人说宁逸飞回来的消息,忙叫流萤扶着她到门口张望。
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林婉清便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口鼻,无声落下两行泪。
宁逸飞加快步子,走到林婉清面前,母亲不是病了吗,怎么还站到门口来了?外面风大,快些进屋吧。
我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林婉清抓着他的手,双眼在他脸上来回地看。
孩儿回来不是好事么,母亲怎么不见高兴,反倒哭起来了?
林婉清知道他故意这样说,便擦着泪道:我这是太高兴了,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我儿这一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顾话桑落在后面,看着两人在门口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林婉清要拉着宁逸飞进屋,宁逸飞拦住她,母亲,不只是孩儿,桑桑也回来了。
林婉清手一抖,这才不得不看向一直被她刻意无视的顾话桑,桑
她话刚出口,便被顾话桑打断:母亲与夫君想必有许多话讲,儿媳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明日再来向母亲请安。
说罢,便转身离开。
林婉清面色有些难看,指着顾话桑的背影,对宁逸飞道:她这个态度,是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么?
宁逸飞听了这话,脸色也不比她好多少,不复方才的喜悦,母亲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么?
林婉清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怪起我了?
话是这么说,她眼神闪烁,明显是在心虚。
顾着林婉清的脸面,宁逸飞到底没有多说。
宁世威听到消息的时候,正沉溺在温柔乡里,吓得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推开还要缠上来的女人,宁世威手忙脚乱穿上衣服,慌忙赶回了宁府。
进了府,宁世威直奔魏紫的院子,一进屋就挥退了所有下人。
然而他却在屋中来回踱步,急得头上都冒了汗,几次欲言又止,却又只是叹了口气。
魏紫坐在桌前,本想等他自己停下来,却被他走得越来越心烦,你这么走来走去要到何时?一点小事就急成这样,哪里有点当家人的样子?
宁世威烦躁道:小事?早该死了的人好好地回来了,这下我这家主的位置坐不坐得稳都还难说,你还说这是小事?!
回来又如何?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你,要拿捏住两个小辈还不容易?魏紫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我看你脑子都长在女人身上了。
宁世威指望着她出主意,听她这么说也没生气,反而抓着她的手嘿嘿笑道:这不是有夫人在嘛,夫人一向聪明,肯定有主意了吧!
魏紫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平日要找你不见你人影,有事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
宁世威自然是好言相哄,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魏紫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指望他,不过借机出出气。
宁逸飞与林婉清说了一些话后,才问起她的病。
林婉清早上喝过药之后,精神就好了一些,听到宁逸飞回来的消息之后,更是感觉身上因病的沉重都去了不少。
她将自己让流萤去药铺开药,与魏紫请大夫来看的事一并说了,末了还为魏紫说了两句好话。
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你二婶却比我自己还上心,我听说她还亲自去门口接你回来,回头你备点礼物,好好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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