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庞然.大物, 尺寸着实吓到她了……
“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随之而来的是许顷延的声音:“糖糖。”
言汐紧张得感觉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咬了几下唇,说话磕磕巴巴:“许顷延, 你……我……我要睡了。”
“这么早?还没到八点。”
言汐睁着眼说瞎话:“我困了, 今天忙了一天,身心疲倦。”
身体刚痊愈,科室同事都很照顾她, 尤其是陆桃桃和舒朗, 恨不得搬把椅子让她坐在一边好好休息。
今天一天她也就清创缝合了三个病人连跟台手术学习陆易都没让她去,就让她在办公室好好抄病历。
隔着门板传来许顷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低沉戏谑的声线:“害羞了?”
“没……没……我害羞什么?”言汐口是心非回嘴硬地回:“我好歹是学医的, 什么没见过,你身上多少骨头经脉我都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不害羞?她是学医的,是见过不少,但那不一样, 许顷延是她喜欢的人。
恐怕也只有圣人在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一丝不.挂的样子才不会害羞。
门外传来男人一阵轻笑声:“不害羞跑那么快做什么?担心我吃了你?”
“我才不担心了。”言汐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都答应我妈妈在我们没领证前,你不会碰我的。还有你的自制力又那么强,我怎么撩拨你, 你都是无动于衷的。”
她是不担心他会把她吃了,但是除了真正.进.入外,其他事他都会做,拥.吻,探索身体,以及让她用手帮他,更甚至他还会亲她那里……
把她撩得一塌糊涂,想入非非,最后关头却戛然而止,她才不会傻傻地主动送上门。
要不然隔天手又得酸了。
“既不是害羞,也不担心我吃了你,那怎么还不开门?”
“刚刚……刚刚我都说了,我累了,我要睡觉,我真的累了,许顷延。”
说这话时,言汐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没想到今晚我养父会过来,见到我养父时我已经大致猜到他来找我的用意了。”
门外的许顷延无奈叹了一口气,语气透着无奈与惆怅,眸心闪着泪光:“我承认我一直痛恨杨俪,如果不是杨俪,我母亲也不会选择用自杀结束自己生命。我的名字顷延两个字是我母亲给我取的,顷是短时间短暂。延是延长,延续。我母亲希望我能延续她短暂生命。我养父曾是我母亲的恋人未婚夫,而我名义上的养母却是我凄惨人生始作俑者,是害死我母亲间接仇人。而许顷茹一向恣意骄纵,野蛮无理,在那样生活环境下,我不曾放弃过自己,因为我要延续我母亲短暂的生命。”
鼻子早已酸涩不堪,眼泪早已悄无声息地落下了,言汐只感觉心脏抽紧,更是疼得无法呼吸。
她顾不得那么多,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扑进许顷延怀中。
她双手紧紧抱住他,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给予他温暖。
许顷延也紧紧回抱她.
他把脑袋埋进她肩膀处,低沉声线中带有几丝暗哑:“打从记事起,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强女干犯的父亲,我母亲在生我的第二天用一把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病,我的名字是延续我母亲短暂生命的意思。”
言汐泪如雨下,声音因抽泣变得断断续续:“所以……所以……你想考北京的政法大学,去当律师,去维护法律的公平与正义。”
“嗯。”许顷延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想想还挺讽刺的,作为强女干犯生的孩子,我竟然要去当维护法律公平与正义的律师。”
言汐忙辩解:“一点也不讽刺。许顷延,我觉得你好厉害,特别的厉害,说实话要是换成我,我早就自暴自弃愤世嫉俗,亦或者报复社会了。而你都没有,即便杨俪和许顷茹对你再不好。你还是善待了你养父,你养父视你如子,而你也把你养父当成亲生父亲。你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你是我见过最温柔最重情义的人。”
“真的吗?”许顷延语气带着几丝不确定。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十多年?顷延学长,在我心中,你永远耀眼万众瞩目,冷漠只是你的外表,你内心是炙热的。还记得我咬了你之后,我每天伸着胳膊求你咬回去,你都没有咬,你表面上对我很冷漠,实际上你待我很好。还记得一次下大雨,你特意把你的伞给我,自己淋雨回家了。就是因为你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我就肆无忌惮纠缠着你,像一个小尾巴屁颠屁颠跟在你身后。渐渐地你表面上对我的态度都转变了……”
回忆起这些往事,言汐笑靥如花,心更是如吃了蜜一样甜。
她曾把这段往事讲给陆桃桃听,陆桃桃对她嗤之以鼻,说她这是在热脸贴冷屁股,她笑着否定,许顷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冷石头,实际上是一个特别温柔细心的人。
“当年我出国也是被逼无奈,即便我早就申明我会学法律当律师,可杨俪还是担心我觊觎我养父的家产,我养父夹在中间难做人,索性我就出国留学。法律硕士毕业后,我想过以后就留在英国发展,定居英国,这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世。后来励升劝我回国,他对我说孤身一人漂泊在异国他乡挺孤单的,还不如回国不用待在洛城,来陌城,他和小晞都在陌城。我有他们,不会是孤单一人,偶尔还能回洛城看望我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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