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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许顷延开口,言潮不耐烦地抢先一步:“可以。”
    言潮话音一落,言汐快速转身,直接踹了言潮一脚,生气发怒道:“臭言潮,你答应五一假期瞒着倩姨和爸爸妈妈偷偷带我去游乐园玩的,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突然的一脚让言潮懵了一两秒钟,他也不甘落后,伸手过来轻轻扭了一下言汐的耳朵:“糖糖,我的嫡亲妹妹,谁说话不算话了,你别忘了我们走到游乐园门口售票员看到我们大人不在不卖票给我们,你竟然怪罪到我头上来。”
    “那你快把我辛苦存的零花钱还给我。”
    “那是你主动交给我保管的。”
    “快还给我。”
    “我才不还。”言潮快速绕着病房跑了起来,边跑边对言汐说:“你追到我,我就把零花钱还给你。”
    言汐伸手指着言潮骂道:“臭言潮,你欺负我,我要跟爸爸妈妈告状……”
    …………
    看着言潮和言汐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许顷延抿唇笑了,即便言汐认不出言潮的,但在潜意识里还是对言潮记忆深刻的。
    看到一双儿女绕着自己打闹,言珅也笑了,儿女双全,承欢膝下,这个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和满足,先前他一直都忽略了。
    …………
    ---住院部楼下的公园内。
    天气晴朗,公园里穿着病号服散步的病人不少。
    许顷延和言汐父亲言珅同坐一排木椅上。
    言珅侧目看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许顷延,缓缓开口:“许律师,先前我找人调查过你。”
    蓦地,许顷延神色有些慌乱,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局促不安。
    还未等他开口,言珅又对他说:“自古英雄不问出身,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
    言语中都是对他的赞许。
    许顷延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快速掩去眸心中泪光,感激向言珅道谢:“谢谢伯父夸赞。”
    “我父亲也就是糖糖的爷爷看了糖糖CT片子,他跟我说,糖糖脑部的淤血会消散的,只是时间问题,让我跟糖糖妈妈不要担心。”
    “所以言老先生没有过来?”许顷延问。
    言珅否认摇了一下头:“我父亲过来了,刚才你和糖糖在吃馄饨,我和父亲,言潮站在病房窗户边都看到了。我父亲去找了他的学生也就是人民医院的脑外科周主任。”
    “那言老先生为什么不进来?”许顷延又问。
    言珅笑着解释:“老人家嘛,好面子,嘴硬心软。”
    许顷延也笑了,看来言汐的爷爷还在有些在意言汐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过来。
    他忍不住又问:“那伯母怎么也不愿意见糖糖?”
    话落,言珅惊讶看向身旁的许顷延:“你怎么知道糖糖母亲也来了?”
    “伯母也像您一样疼爱糖糖。”许顷延笑着解释。
    言珅投给许顷延一个赞许的目光:“糖糖的眼光不错。”
    许顷延迎上言珅的目光,面露真诚认真:“伯父,您放心,我会好好待糖糖的,绝不会辜负她。”
    言珅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糖糖母亲也相信你。”
    顿了顿,他收起笑容,严肃对许顷延说:“许律师,我希望你能公平公正对待那个肇事逃逸故意闯红灯撞糖糖的司机。法律面前,应该人人平等。”
    许顷延毫不犹豫地回:“当然,伯父您放心,维护法律的公平与正义是我这个律师应该做的。”
    说这话时,他心中了然言珅已经知晓是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许顷茹故意闯红灯撞了言汐,这是一种试探。不要说平日他根本没有把许顷茹当妹妹看待,就是许顷茹是他的亲妹妹,只要犯了法,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作为有思想有主见的成年人该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言珅欣慰一笑,果然还是自己的女儿眼光好,看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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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顷延和言珅返回病房时,言汐和言潮兄妹正在玩石头剪刀布跳格子的游戏。
    见到许顷延回来了,言汐立刻将言潮抛到一旁,兴匆匆跑到许顷延跟前,笑盈盈看着许顷延,眼中都是笑意:“顷延学长,你回来了。”
    许顷延眉眼尽是笑注视着面前眼中闪着光亮的言汐:“嗯,回来了。”
    言潮没好气地赏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给言汐,轻哼一声:“重色轻哥,亏了我比你早出生五分钟帮你探路。”
    言珅被面前美好的画面触动了,他想起昨晚与儿子言潮在书房里交谈的内容。
    他把许顷延的资料递给言潮:“言潮,你看看你妹妹喜欢的是什么人?自己是一个律师,竟然有一个那样被抓进去坐牢的父亲。”
    言潮接过文件大致浏览了一下,眼中有震惊,等看完文件眼中尽是钦佩,辩解道:“老爸,你就知道看许顷延的身世,试问出生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吗?你怎么不关注许顷延那漂亮的履历,英国伦敦大学法学院硕士,陌城三大律所其一的正晟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陌城大学商学院的客座教授,为人严谨,高冷自持,又没有任何的男女关系纠缠。说实话,像这样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我要是一个女孩子,我都惦记许顷延。”
    “许顷延真的那么好吗?”看到自家的儿子如此为一个外人说话,他忍不住问。
    “老爸,我说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杨泽超是什么人你肯定比我看得清楚,他真要是喜欢糖糖,在一开始就应该同意亲事,而不是在见了糖糖之后出尔反尔,这是典型的见色起意。你放下把糖糖交给这样的人吗?再者先前糖糖也说了,她跟许顷延都认识十多年了,许顷延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最清楚。说实话,比起念书时许顷延对糖糖做的那一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做不到。老爸,你知不知道糖糖在抢救时念叨的人一直是许顷延,在ICU昏迷不醒许顷延进去了一会,糖糖就有意识了,转到普通病房没过一会就清醒了。得了选择性失忆症,糖糖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认识,只认许顷延一个人。我离开时,许顷延还寸步不离守着糖糖,那个杨泽超肯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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