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已经很克制了。”穿好衣衫,扣完最后?一颗小盘扣后?,李云深抬起眼睛说道。
秦云柔想到他做的那些,吻过的地方,脸红的别开脸去。
李云深确实是克制了,驿站过了午夜子时就不提供热水了,没有水清洗是很难受的事?情,另外,白天要在荒郊野外寻避子汤,也是不可能?的,新乐郡虽然有避子汤,但?是没有珍馐斋的兔子糖卖,路上出来的急,也忘记带兔子糖了。
李云深没有闹到最后?,虽然是放过了她,但?也要在别的地方连本带利收回来。
秦云柔却觉得这是慢性折磨,竟是比直截了当还要磨人。
李云深把秦云柔拉下?床,拉她到铜盆前洗漱。
他拿了一根柳枝,沾取一圈青盐,递到秦云柔软白的小手?里。
秦云柔红着?脸蛋不说话,低头安静的洁齿。
等她洁完齿后?,李云深又把热水泡过的娟帕绞干,递到秦云柔面前来。
秦云柔接过娟帕,安安静静的擦脸。
李云深凑过来,从后?面环抱住她。
秦云柔想到昨夜,吓得缩了一下?。
李云深感觉到她的恐惧和颤抖,便低头同她耳语般亲密低喃,他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如水:“你别这么怕我,真的,我不乱来,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
昨夜还没亲够吗?秦云柔心里抗拒,但?面上不敢显露出来,她怕抗拒的太明显,又被他变着?法子惩罚。
李云深从后?面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又捏住她小巧的下?颚扭转过来,准备亲她的小嘴,便听?到外头的敲门声。
是一品侍卫刘浩的声音:“大人,起来了吗?”
李云深这才?放开了秦云柔,对外头道:“马上就下?来。”
然后?是刘浩离开的脚步声。
刘浩过来催他,应该是大理寺的人马都准备妥当了,昨夜订下?的时辰,也是卯时动身?。
十几匹骏马从驿站直奔新乐郡,一路上尘土飞扬。
秦云柔坐在骏马上牢牢抓着?骏马的鬓毛,李云深在后?头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着?她。
李云深常年习武健身?,虽然看着?颀长,但?实则非常孔武有力,他的臂膀,胸口,腰部和腿部都有健硕匀称的肌肉,他一路抱着?秦云柔纵马驰骋,竟是轻松的如同怀里揣了只?小兔子。
大理寺的人马赶到新乐郡的时候,是当日夜里的戌时。
天色已黑,郡守杨桥接到城门口值守士兵送来的口谕,即刻穿上官服,带着?几名下?属匆匆忙忙往城门口的方向赶去。
“大理寺卿来访,本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杨桥见到一身?尘土坐在高大汗血宝马上的李云深,当即带着?身?后?的一群下?属跪下?迎接。
新乐郡是个人口不足万余的小城池,杨桥只?听?闻过这个大名鼎鼎的京都大理寺卿,还是头一回见到本尊,他觉得光是作揖太浅薄了些,为了显得隆重,便干脆带着?下?属跪拜。
李云深从马上跳下?来,把跪着?的新乐郡郡守杨桥扶起:“杨大人请起。”
杨桥起来,他身?后?十几个人也跟着?起身?。
“李大人一路披星戴月辛苦了,赶紧随我等入府休息。”杨桥说道。
李云深却拒绝了,他说:“看了杨大人寄回京都的飞鸽传信,本官觉得周海的行踪有些蹊跷,想连夜去趟本地衙门,查阅近两月内发生的报案卷宗。”
“可以可以。”杨桥心道,传闻大理寺卿明察秋毫,破案如神,果然是真的,你看人这么大的一个官,披星戴月刚到城内,竟是不眠不休又要开始查案了,当真叫人钦佩啊!
大理寺的人马进了新乐郡的衙门。
衙门的知府和师爷热情地接待了李云深一行人,并让衙役把两个月内所有到衙门报案的卷宗全部翻了出来。
好在,新乐郡并不大,两个月内的案件也不多。
大大小小统共一百二十六件,除去一些鸡毛蒜皮和邻里纠纷的案子,发生了凶案的只?有两件。
李云深坐在衙门的公廨里,细细翻看这两件凶案。
秦云柔昨夜被李云深闹到半夜,今早卯时便被喊醒,又骑了一整日的马,饶是她有心想要陪着?李云深一起翻阅卷宗,可还是抵挡不住睡意来袭,竟是趴在一沓展开的简牍上睡着?了。
李云深挑灯夜读,读到第二件凶案的时候,案发的几个关键时间点,引起了他的注意,等他用?朱笔沾着?红泥把几个案情的关键点圈出来后?,搁下?朱笔,按住脖子活动肩颈的时候,才?发现坐在一旁的秦云柔已经睡着?了。
她的睡相甜美可爱,双手?趴在简牍上,脑袋侧趴着?,被压着?的一侧小脸挤出些婴儿肥的脸肉来,红唇微翘,胸腔随着?绵长的呼吸缓慢的起伏。
桌角昏黄的烛火照在她轻盈长卷的睫毛上,在眼睑下?留下?一片蝶尾般的阴影。
李云深凑过来,放下?按住后?颈活动关节的手?,转而伸向秦云柔长卷的睫毛,他用?指尖轻触了她的睫毛,感觉到柔软后?,又用?指尖沿着?她的鼻头滑下?,描绘她面上的五官。
周茂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主子,竟然单膝跪在小姑娘身?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专注地注视着?小姑娘的眼眸里,竟是一片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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