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放开秦云柔,拉住她的手问:“既然小姐现在是良民?了?,那便可以赎身了?罢!”
秦云柔的眸光黯淡下去:“李云深不许。”
初荷皱眉:“他一?个堂堂镇国公世子,总归是要娶正妻的,如何就一?直霸着小姐不放人?”
“许是……”秦云柔猜测着说道:“还没腻我。”
初荷歪着脑袋问:“若是他腻了?小姐,就会?放人了?吗?”
秦云柔颔首:“我猜……会?的。”
初荷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靠到?秦云柔耳边小声道:“大小姐,我这里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让那李云深早些腻了?你。”
秦云柔听完初荷的法子,惊得小脸羞红:“你……初荷你……是如何寻得这法子的?”
初荷低下头,搅动着手指,轻声道:“在那富商家的时候,我想那年过五旬的老头子早点?腻了?我,便四处寻办法,后来,那富商的小妾同我提醒,说让男人腻了?一?个女?子的办法,就好比吃东西一?样,你一?口气吃的多了?,自然就吃腻了?。”
秦云柔还没完全消化初荷的法子,红着一?张绝美的小脸有些为难道:“这法子……当真管用的吗?”
“管用的。”初荷握住秦云柔的双手,认真地点?头:“绝对管用的!我那时候每日缠着那富商老头,整夜整夜的缠他,不到?三日,那老头就腻了?我哩!”
初荷说完,见秦云柔满目娇羞,便同她打?气道:“大小姐如今已是良民?,我们存的钱也是够赎身的,只要那李云深开口放人,日后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可我……”秦云柔羞红着脸道:“我觉得你这法子,有些过于?激进了?!”
初荷握紧秦云柔的手,义正言辞道:“确实有些激进,但是也没得别的法子了?不是!我知道大小姐有些放不开,但是豁出去这么?一?回?,以后就自由?了?啊!”
秦云柔还是犹豫:“初荷,你这法子,容我再好生想想罢。”
初荷知道秦云柔腼腆害羞,让一?个知书?达理的侯府千金这般勾人,确实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也实属正常,便点?头说道:“大小姐便好生想想,等想清楚了?,再行动也不迟。”
“嗯。”秦云柔颔首应下。
……
翌日。
是李云深休沐的日子。
他从大理寺归来,先是去养心院那头请安,又陪着母亲用过午膳之后,这才?回?了?东院这边。
秦云柔昨日累极,白天?被李云深在衙门里折腾一?番,晚上又琢磨初荷那个激进的法子到?半夜,方才?用过午膳后便回?了?西厢耳房小憩。
李云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小丫头卷着锦被,蜷着身体,正在浅眠。
他走至绣床边,撩起宽袍下摆坐到?床沿,又双手撑到?秦云柔的两侧,俯身同她贴近。
待到?近处,只见秦云柔的一?双美目闭着,睫毛轻颤,眉头微蹙,似是在梦中挣扎。
李云深皱起俊眉,抬手轻拍秦云柔的脸颊:“小丫头,醒醒!”
秦云柔慢慢转醒,待看清楚眼前人时,吓得双手握住被子往后退去。
她退的太急,以至于?后脑勺差一?点?撞上墙头,好在李云深用手背及时挡了?一?下,才?免于?受伤。
“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本官昨日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今日休沐,会?回?府来。”李云深托住秦云柔的后脑,低头同她说道。
秦云柔瞅他一?眼,小声道:“大人说回?府陪母亲。”
“本官当然是回?府陪母亲的,难不成……你以为本官回?府陪一?个小小通房吗?”李云深啧道:“方才?本官在养心院陪母亲用过午膳后,闲来无事便想着回?东院瞧瞧,看看有没有哪个丫鬟趁本官不在偷懒,哼!果然,看到?你这小丫头在屋里睡觉偷懒!该打?!”
李云深说罢,作势抬手要揍她。
吓得秦云柔抱着锦被缩到?角落去:“大人别打?奴婢!奴婢没有偷懒,不过是小憩片刻,这便起来了?!”
李云深收回?虚张声势的手,站起身来,用皂靴踢一?踢踏脚木上的珍珠绣鞋:“赶紧穿上鞋子去做事,你个好吃懒做的小丫头!”
秦云柔不敢耽搁,便赶紧穿上外头那件粉色小袄,又坐到?床边弯腰穿绣鞋,待到?鞋袜穿好后,走到?李云深跟前来。
她抬眼偷瞄,在见到?李云深恶狠狠瞧过来的眼神后,吓得赶紧低下头去,嗓音是刚睡醒的娇软甜美:“奴婢已经穿好了?,大人有何吩咐?”
李云深用下巴指了?指门口:“走,跟本官来。”
“好。”秦云柔柔声应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方。
两人一?道出了?西厢耳房,又出了?东院,一?直穿过抄手游廊,直到?出了?国公府的后门。
秦云柔站在国公府后门的门廊处,看着眼前早已等候在此的一?架双辕马车,疑惑地眨眨眼。
李云深身形利落的跳上马车,一?手伸到?后面撩起马车的夹层帷帘:“小丫头,进来!”
秦云柔疑惑地爬上马车,进到?内室。
马车里烧了?火盆子,同外头的天?寒地冻相比,简直温暖如春。
李云深又塞了?一?个已经添过炭条的手炉给她:“好生握着,你身体这般娇弱,可别出门一?趟又染了?寒气,到?时又要本官替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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