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云柔应下。
说完话后,她感觉有?些犯困,便抬了素手?遮住娇嫩的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李云深见?小?丫头精神不?济,便握了她形状姣好的肩膀,低头靠近,呢喃着?问她:“又想偷懒了?”
“奴婢不?敢。”秦云柔后退一步。
李云深扣紧她的肩头把她拉到?跟前,垂了眉眼打量她的神色:“七八日前的那场温病,可有?好全?”
“应是?好全了的。”秦云柔颔首:“谢大人挂念。”
李云深微蹙俊眉:“即是?好全,如何早上犯困,下午又犯困了?”
“奴婢不?知。”秦云柔摇摇头,又想起算算日子?,自己?的葵水该是?这两三日要来了,以往她来葵水的时候,也容易疲乏犯困。
不?过,女子?的月事,她也羞于启齿。
李云深默默观察秦云柔变换的脸色,大约也察觉了些什么,他没有?明着?问,而?是?直接弯腰抬手?,把秦云柔凌空抱起。
“大人这是?做甚?”秦云柔吓得箍住他的脖子?,唤道。
“抱你去屏风后头的罗汉床睡。”李云深大步走到?隔挡的屏风后,把秦云柔小?心翼翼搁到?罗汉床上,又低头替她摘了绣鞋放在踏脚木上,抬手?抽出叠好的白虎皮毛毯给她盖上。
秦云柔支起手?肘想要起身:“大人,这不?合规矩。”
李云深用下巴睨她一眼,抬了掌心把她按下去,强悍道:“我?就是?规矩。你听我?的!”
秦云柔微张了唇,待看到?李云深扫过来的一记凌厉眼风之?后,便只得乖乖闭嘴,李云深的气场强硬霸道,她根本不?敢忤逆他。
在沾了床没多?久后,秦云柔便合了美眸,浅浅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面容恬淡,呼吸绵长。
李云深单手?支着?下颚,沉了眼皮看她这副睡相,竟是?看的有?些忘了时辰,直到?案几上的线香燃到?尾端,这才慢慢回神过来。
他站起身的时候,视线悄然的落到?秦云柔的小?腹处,又情不?自禁的抬了宽厚的大掌,沿着?她的小?腹轮廓细细描摹一圈。
三年后……这里会孕育他们的孩子?。
……
冬日,酉时初到?,天色将?暗未暗。
李云深这七八日都在外?奔波,披星戴月很是?辛苦,在用晚膳之?前,他便令下人们烧好足够的热水,等自己?回院子?后,晚上沐浴使用。
晚膳前,安容从?百丈寺求佛归来,李云深换了一身家常宽袍,外?头系一件玄色大氅,便去了养心院,陪安容进膳。
大丫鬟司琴站在一旁,安静的给安容和李云深布菜。
安容姿态优雅地吃了几口,便搁置了碗筷,接过林嬷嬷递来的温水漱口,又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擦完后,便转过头来,眼中含笑看向宝贝儿子?。
李云深也搁了碗筷,漱口,擦嘴,所有?动作矜贵优雅,姿态从?容,他见?安容眼中含笑,便问道:“母亲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在百丈寺替父亲算卦了?”
安容含笑点头:“今日本是?替你父亲祈福的,正巧遇到?玄空法师开坛讲课,便同他求了一卦。”
李云深打量着?安容眼中的笑意:“这卦相该是?上上签。”
“是?了。”安容应道:“你父亲镇守边疆,一去便是?大半年,虽然现在京都安定,但?是?边患未除,总归是?我?朝的心头大患。”
李云深握住安容的手?:“母亲心安,父亲必定平安归来。”
安容点头:“深儿你是?知道的,你父亲精忠报国,我?虽知道其中危险,但?也是?鼎力支持。”
“母亲大义。”李云深道。
安容说道此处,忽而?想起什么,便同李云深问道:“今日我?去百丈寺,见?到?玄空法师身边跟着?一名豆蔻少女,当时心中很是?好奇,一问才知,那豆蔻少女是?你写信,拜托法师代为照顾的,可有?此事?”
李云深并不?准备隐瞒,坦白道:“却有?此事。”
安容却有?些不?赞同此事,批评道:“玄空法师是?万众敬仰的佛子?,他年轻有?为,未到?及冠之?年,便已被?圣人尊为国师,执掌国运,你放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在他身边,岂不?是?惹人口舌?”
李云深却不?以为意,摇摇头道:“那少女才十二岁,连及笄都没有?,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
“可我?见?那少女芙蓉出水,若是?再长上几年,怕是?要艳冠群芳了!”安容还是?觉得不?妥:“你把这样一个容貌昳丽的女子?,搁在一个年轻的佛子?身边,为娘总归觉得欠妥!”
李云深笑了,安慰安容道:“佛家四大皆空,母亲多?虑了。”
安容还想再劝,却见?李云深已经拉了座椅起身:“母亲,儿子?这七八日都奔走于乡镇,侦查案情,实在是?疲惫至极,而?且明日辰时不?到?还要上早朝,同陛下说明案情进度,母亲可否容儿子?早些回东院,沐浴休憩。”
安容知道李云深查案辛苦,便不?再留他,摆摆手?道:“你去罢。”
“儿子?退下。母亲也早些休息。”李云深同安容作揖,这才躬身退出了养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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