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了。”贺璟深声线低沉地应道。
季妤偌摁掉通话,轻快的步履透着明显的迫不及待。
贺璟深从车上下来的那刻,季妤偌觉得世间万物都没了,只看得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一切的迫不及待在这一刻都缓了下来,季妤偌立于原地没动,等待着贺璟深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然后拉起她的手,低哑地开口:“我来了。”
季妤偌扬起脑袋,对上他深邃柔情的双眸,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半个月的思念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被他触碰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缓缓地渗入她的体内,她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他:“你的酒店也是订了这里?”
贺璟深沉敛平静的面容溢出几分笑意:“还没订酒店,不知道贺太太能不能好心收留我?”
季妤偌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贺璟深来了,自然是跟她睡。
她牵起他的手,主动地带着他往电梯去,只是端起冷艳高贵的姿态,故意说道:“沙发还有空,你将就着睡吧。”
半个月都没主动找他,不能轻易便宜了他。
贺璟深只是轻勾了下唇角,并没提出异议。
季妤偌没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又欲盖弥彰地问了句:“你睡得惯吧?”
“睡不惯。”贺璟深不疾不徐地回道,“还有别的位置可以给我睡吗?”
季妤偌压着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勉为其难地开口:“不知道,上去看看吧。”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季妤偌除了牵着贺璟深的手,没再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她用余光去瞧贺璟深,他是一如既往的沉敛,丝毫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好家伙,怎么就显得她单方面的激动?
得冷静,不能太露骨了,免得显得她不值钱。
电梯门开了,季妤偌跟贺璟深走出来,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可是好难。
垂头丧气地拿房卡开了门,才进了房门,整个人就被贺璟深锁在了怀中,背贴着墙壁,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她的双唇也被封住了。
季妤偌震惊得睁大双眸,近在咫尺的便是贺璟深幽深如墨染的眼睛,跟刚才平淡无波的他显成鲜明对比。
烫热濡湿的呼吸伴跟强势粗暴的厮|磨彻底暴露了贺璟深的急迫难耐,他的双手捻着她的脸颊,不给她丝毫逃避的空间,迫使着她迎接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一吻作罢,贺璟深只是嘴唇稍微离开了季妤偌些许,额头抵着她的,低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水雾氤氲的眼睛,溢出来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哑:“刚才在电梯里就想这么做了。”
季妤偌惊愕得双唇轻启,刚才在电梯里?他一副如吃斋念佛的僧人般,寡淡得都没味了,怎么可能?
贺璟深:“你看我的眼神那么直白,好像在说‘老公快吻我’。”
“你胡说。”季妤偌替自己辩解,可语气却透着一丝的底气不足。
贺璟深极淡地笑了下:“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季妤偌想撇开脸蛋,被他这么锁在逼仄的角落,让她闷得发慌,不仅气喘不上来,心跳也乱得不要话。
贺璟深伸出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再次跟她缠绵地吻在一起,势要将过去半个月都弥补回来的架势。
季妤偌的身躯很快瘫软下来,双臂攀着他的肩膀以做支撑,嘴上嘤咛着求饶,“老公……”
贺璟深蛰伏体内的冲动在这一刻被轻易地激了出来,她整个人都软得不行,让他恨不得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两个人太久没有亲昵,一旦触发就濒临着失控。
贺璟深好不容易才在这场纠缠中冷静下来,喑哑地开口:“明天你还要表演。”
季妤偌卷翘的睫毛眨了眨,上面沾了一丝丝的水雾,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你憋得住?”
她的声音太勾魂摄魄,贺璟深顶了顶后槽牙,“憋不住也得憋啊,总不能让你前功尽弃。”
季妤偌笑得很肆意:“嗯,的确。”
贺璟深的身躯动了下,想远离这个让他已经上了瘾的诱惑,却被季妤偌又逮住了,她的红唇吐出热息,熨烫着贺璟深的耳廓,“那么明天,我让你为所欲为怎么样?”
贺璟深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掐住了季妤偌的细肉,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下不来床也不能怨我。”
“嗯,不怨你。”季妤偌勾着笑,释放极大的诱惑。
贺璟深差点没被蛊惑致死,他体内的血液已经疯狂地活跃起来了。
当天晚上,贺璟深主动去睡了沙发,睡不惯也得睡,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那个致命诱惑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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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真正的演出时刻。
有贺璟深陪伴在身旁,季妤偌才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临近上台的时候,贺璟深轻吻在她的额间,给她加油鼓劲:“小可爱是最棒的,你就大胆地释放魅力吧。”
“不怕别人被我迷倒?”
“只有我迷得倒你就行了。”贺璟深的语气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季妤偌捏了捏他的脸庞,莞尔笑道:“我去了,你在下面好好地看着我表演吧。”
贺璟深不是第一次看季妤偌弹钢琴,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在台上弹钢琴,但她跟以往的神态都不同,就连那次在赛尔菲音乐会上的她都不如现在,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钢琴家季妤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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