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截白皙的长腿搁在贺璟深的脚上,一边玩游戏,一边张嘴等着他投喂,惬意得不像个病患。
喂完了一碗粥,季妤偌看着空荡荡的碗底,不满地嘟囔:“不是说吃半碗吗?”
贺璟深淡淡地瞟她一眼:“那你别张嘴啊。”
季妤偌:“……”别人都是骗吃骗喝,他倒好,不是骗她吃的,而是骗她多吃些。
碰到这种爹系老公,真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身材。
贺璟深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嗓音磁性低沉:“放心,你身上的肉都长对了地方,我很喜欢。”
季妤偌低头玩游戏来掩饰脸上的赧意,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立即让她意识到自己起床后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衣,里面完全是真空状态,偏偏还欲盖弥彰地开口道:“我不舒服呢。”
贺璟深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知道啊,你以为我想干嘛。”
季妤偌是没心思玩游戏了,贺璟深虽然没做什么,可她架不住这样亲密地贴在一块,肌肤有种火烧火燎的烫热感。
她从沙发上下来,修长的白腿晃得贺璟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跨步上前,将人压进怀中,忽然开口道:“我想了下,的确不该生女儿,太容易让人起歹心了。”
季妤偌笑骂道:“明明是你自己现在起歹心了。”
“出点汗,你的烧说不定就退了。”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还疼不疼?”贺璟深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呼气,“我轻点,嗯?”
“我不信你,你哪次轻了?”
贺璟深一本正经地回道:“这次。”
季妤偌失笑地拂开他的脸庞,但很快又被攫住了双唇,极致缠绵地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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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贺璟深在家里陪着季妤偌的时候,手机是关机的,像是给二人打造了一个私密空间般,不受外界的侵扰。
只不过甜蜜的时光总显得特别短暂。
今天一早醒来,季妤偌便主动请缨给他穿衣服,系领带,贺璟深的身躯颀长挺拔,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再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贺璟深看着她认真打理她的模样,又有些不想踏出这间房了,“怪不得君王不想早朝。”
季妤偌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可是明君。”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爸比。”
贺璟深直接被气笑了。
他离开不久,季妤偌也换了衣服出门,梅姨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太太,你要干嘛?我替你去吧。”
季妤偌面不改色地说道:“在家闷了好多天,我想去店里坐坐,放心,没烧了,而且手上也结疤了。”
“先生知道吗?”
“他有正经事要做,你别告诉他,他就喜欢瞎操心,我这么大人了知道分寸。”
梅姨微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大人了。”
季妤偌被梅姨调侃的脸蛋绯红,“你不懂。”
“是,我的确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趣。”
“梅姨,你学坏了,竟然取笑我。”
“那你早点回来,不然我可会告状的。”
“嗯嗯,守住我们的小秘密哦。”
季妤偌去车库里挑了辆不算显眼的车,然后打开手机再次确认了她出车祸的地点。
那晚的噩梦始终牵动着她的神经,她想亲自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记起一部分事情。
她不想让贺璟深知道,是因为觉得他其实并不愿意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即便他说会让专家帮她。
这是一种女性很直观的感觉,不容易出错。
季妤偌开到当时的事发现场,车来车往,以及喧嚣的喇叭声不仅没让她记起什么片段,反倒吵得脑壳隐隐作痛。
待了半晌,季妤偌无功而返,她不想回家,于是就真的去了店里。
宁宁看见她,高兴地开口:“老板,你来得正好,嘉宝刚出炉的代言。”
季妤偌沮丧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些,“真的?我嘉宝终于营业了!”
“而且跟无良公司解约了,听说赔了一大笔违约金。”
“这么惨?我可怜的嘉宝,麻麻心疼。”
宁宁狐疑地看着她:“老板,你对嘉宝的爱减退了?这么大的新闻你竟然还得从我的嘴里得知。”
季妤偌语塞了片刻,回道:“最近的确比较少关注。”
“也是,忙着跟贺总谈情说爱嘛。”宁宁轻抬下巴,语调里满是揶揄。
季妤偌敲了下她的脑袋,“小丫头。”
福叔将最近的营业情况简单地跟她汇报了下,季妤偌不得不承认,她不在的时候,营业额的确是高很多。
真是个忧伤心碎的消息呢。
季妤偌一直待到五点才回家,贺璟深期间有发过消息过来,说今天不回家了。
没有他的主卧,一下子就显得空旷寂寥了许多。
季妤偌不习惯身旁没有贺璟深的身影,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将他的枕头抱在怀中,可是没一会儿又觉得不是很舒服。
犹豫了几许,她又下床去衣帽间拿了件他的衣服揣在怀中,但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了许久,直到季妤偌将贺璟深的衬衣穿到身上,肌肤毫无阻碍地贴着他的所有物,那种难受的滋味才缓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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