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刚学御剑飞行的时候,阿酒经常摔跤,在天上摔比在冰上摔可怕多了,后来阿酒将自己和剑想成一体再飞就容易多了。
季祈西见阿酒喜欢,眉眼也蕴出笑,“你掌握的很快,喜欢的话去场内滑几圈吧。”
阿酒刚准备点头答应,倏然想到了前段时间狂补的电视剧中的剧情。
那是一部高中校园剧,女主在做作业时,虽然卷子上的题目她都会,但是依然让同桌男主角帮他讲题,两个人从自习课讲到课间再讲到中午食堂。
当初看的时候,阿酒很不理解,自己快点做完卷子再抓紧时间做其他事情不好吗,干嘛在自己都会的情况下,让别人帮忙讲题呢?
现在——
阿酒心说,她大概明白了,那位女主角估计也在为了捅破窗户纸而努力!
“师兄。”阿酒小心翼翼地抓住季祈西的衣摆,红着脸,自认演技卓绝道,“人太多了,你不陪着,我有点害怕。”
季祈西低头看着被抓住的那片衣摆,须臾,他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横在阿酒面前,佯装轻松道,“抓我手,衣服……布料一般,抓着不舒服。”
倘若沈书澈在,肯定会忍不住冷笑出声,除夕那天,在他说把肩膀借阿酒时,谁鄙视他衣服布料差来着?搞半天你衣服布料也不行?
阿酒:???
她再次偷偷抓了下衣服,茫然了,布料也没有不舒服啊。
当然,阿酒只是在心里茫然而已,她在抓完衣服后就非常果断地抓上了季祈西的手,同时,声音清脆地附和道,“确实不舒服!”
季祈西暂时压下心底涌出的悸动,防止手心出汗,他反握住阿酒的手,将人往空出来的冰面上带了带,温柔又耐心,“来,我带你滑。”
阿酒眉眼一弯,嘴角上翘,脸上绽出灿烂明媚的笑,“嗯!”
从外面看,冰场上的小孩子不少,喧闹声也不小,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乱哄哄,就在那样的氛围下,阿酒和季祈西两个人四周仿佛生出一层谁也看不见的屏障,自成一个小世界。
观看区的角落里,三个人头从墙角冒出来,你压我,我压他,叠罗汉似的三个脑袋瓜。
他们三个人刚从大人区跑来,一来就看到戴着口罩的季祈西牵着阿酒的手,在冰面上教阿酒学滑冰。
“小季爷什么癖好?放着会员区不去,在闹哄哄的儿童区里谈对象?简直浪费了小爷的布置。”他在会员区搞了一堆空运来的新鲜玫瑰,特浪漫。
岑律抬手拍了下面脑袋瓜一巴掌,“摆明了是阿酒喜欢啊,你一个单身了26年的狗,不配质疑。”
第三个人围观完,小心发问,“你们猜小季爷今天能脱单吗?”
“我觉得不行。”
“不可能。”
“做梦。”
三个人:……
“艹!你怎么也说不行!我这是在毒奶!”
“我也是!”
岑律老神在在,“你们看他俩,阿酒显然不会滑冰,不然能一直让小季爷带着滑?等学完,阿酒肯定身体累精神也累,再有闹哄哄的环境,小季爷那性格能挑这个时间告白?我和你们说——”
“嚯!”
“大佬!大佬!”
岑律被两个人的惊呼声打断,他顺势抬眼望向场内,下一刻,眼睛瞪圆了,同时,乖乖地闭上了嘴。
前面冰场上,阿酒本来被季祈西带着滑,一路都很顺利,在二人前面不远处有五个小朋友排成一整列往前滑,他们不算熟练,有些像南极里晃晃悠悠的企鹅大军。
在大家一片和乐时,变故陡生,斜后方的一个青年可能刚学也可能撞了谁,全身的平衡骤然被打破,他大喊一声“让开”后,整个人已经宛若猛虎下山似的飞速往前扑去,小孩子们一惊,本就不熟练的动作更不稳了,中间的两个小朋友不知道被谁一推,直接倒退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一时间,冰场内外的人都惊到了,观看区里小朋友的家长想也不想就要冲进来,即使自家孩子戴着护具,可是作为父母,他们依旧害怕孩子受伤,可是,他们还没冲出观看区,场内两个险些被撞倒的孩子就被阿酒和季祈西一人一个接住了。
一晃眼的功夫。
很多人甚至没反应过来。
阿酒在看见小孩子被撞出来时,几乎下意识就松开了握着季祈西的手,她一个加速冲上去,打横抱住了仍在状况外的小姑娘。
由于冲的太快,一时刹不住车,阿酒索性抱着小姑娘原地滑了几圈。
虽然阿酒戴着口罩,穿着常见的休闲服,但眼下,周围人仍然从心底里觉得她仿佛是在冰上舞蹈的冰雪精灵,优雅灵动。
季祈西一手抱着小孩子,一手虚虚护在阿酒后面,生怕阿酒被小姑娘带来的冲击力给撞倒。
“啪啪啪!”
不知谁先鼓掌了,很快,全场都有了响亮的掌声。
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歇,其中还掺杂着其他人的夸奖声,尤其岑律三个人,他们夸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
小姑娘稳稳站在冰面上后,朝着阿酒甜甜的笑,糯糯道,“谢谢大姐姐!”
被季祈西抱住的小孩子也跟着说了谢谢,“谢谢大哥哥。”
“不用谢。”季祈西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快去玩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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