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茉读完内容,目光在路上两个字上停留了一段时间,“我记得七芒星不提供打包服务?”
不说打包服务,平时在七芒星预订位置花上几个月甚至大半年都正常,上次借着投资爸爸的光,商茉和剧组的七八个人在七芒星吃了一次,不得不说,环境、菜品、滋味全都能称上一句顶级,当天晚上,商茉就在七芒星排队了,目测得再排三个月。
“不提供吗?”阿酒眨了眨眼睛,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我问下。”
【阿酒:朋友和我说,七芒星不提供打包服务,不然我们下次去吃?】
看着消息发出去,阿酒默默地鼓了鼓嘴,本来她想着能打包的话,让祈西哥帮忙再打包几份分给其他人,现在看来,期望估计落空了,不仅其他人吃不上,她也有可能吃不上。
京市西区的某个古旧巷子里,一个优雅古韵的门店静静伫立,两扇木门关合着,再往上能看见雕刻着七芒星标识的横排。
季祈西懒搭搭地靠在楠木柜台前,一手搭着甜品单子,一手敲着字,【行啊,下次,记住了哦,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说完,两指夹着单子朝店员晃了晃,“你们店里的小蛋糕各种品类都准备十份,西柚和草莓小蛋糕上单独洒果碎。”
柜台后的侍者,年纪不大,看着像大学生,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显得极为干净清爽,闻言,不禁苦笑,“小季爷,你既然全买,何必在微信上问人家喜欢哪一款?”
季祈西不答反问:“你有对象吗?”
“当然有。”侍者一说到自家女朋友,神情都飞扬了些,“初中同学,我们俩高中就互相告白了,然后又一块考上了大学。”他来舅舅店里兼职就是想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
季祈西压下心底涌出来的柠檬酸,拖着腔调呵笑,“那你对象估计挺孤单。”
侍者:???
不等他询问,季祈西已经自顾自地回答上了,“毕竟,你平时都不在微信上和她多聊聊天。”
侍者:……
季祈西觉得他在微信上问阿酒的办法非常正确,不问阿酒,他能和阿酒聊上几句?不问阿酒,他能捞来一个二人单独的“约会”机会?
被无情讥讽的侍者,准备扳回一局,“小季爷,虽然我们家的小蛋糕号称很难吃胖,脂肪含量和糖量也确实很低,但任何东西都不宜多吃,一样十份,算下来得有百来份,你不怕对方横向发展?”
“谁给你的错觉,认为一个人必须一下子吃掉百来份小蛋糕?还是说你对横向发展的人有意见?再有——”季祈西将单子慢条斯理地插回去,而后,扯唇笑着,“你小时候是不是不和小伙伴分享零食?小伙子,你觉悟不行啊,抠门。”
侍者:……
对不起,是他被气昏了头。
其实,季祈西对分享不分享倒无所谓,但他记得阿酒从前吃东西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让橘子三个人陪着她吃,仿佛有人陪着吃,她吃东西的快乐程度能翻倍,甚至,手里的东西也美味了许多。
两个人闲聊时,后面的店员也在忙着将不停烘焙出来的小蛋糕盛在包装盒里,有人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压不住心底的八卦,小声询问早来店里两年的同事,“店里不是一向不打包吗?现在不仅打包而且直接打包一百二十份?”
如果被那些预约半年座位也没预约到的客人得知,他们估计会集体来店里抗议吧?
同事动作麻利地将用牧场鲜牛奶制作的牛乳取出来,抓紧时间制作,嘴上回答着,“他啊,二老板的死党,据说在滑雪的时候救了二老板的命,二老板就把他划在A类客人了。”
他们店里有AB两类客人,前者无需预约,也能外带,后者就得老老实实预约同时不能外带,当然,前者的数量很少,七芒星开店七八年了,A类客人满打满算只有五个。
阿酒对店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心里可惜完不能在剧组里吃到七芒星的小蛋糕后就坐在休息椅上,低头读信。
第一页纸上全都抄着数学题,阿酒认识上面的文字和数字,但解不出来,索性搁在一旁,仔细看后面的几页纸。
对面,商茉一抬头就看到阿酒手里握着一摞纸,她猛地吓精神了,妈耶,阿酒手里不止三道奥数题反而有一摞???
商茉再也不敢偷懒了,拿着手机就在微信列表里找大佬,她记得有个学姐在实验高中当竞赛老师,初中奥数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
汪辰本欲上来和商茉聊一聊天,顺便打听一下阿酒不想和他当朋友而且可能对他有偏见的原因,结果他刚一来就看见商茉在皱眉看着纸上的数学题,字迹很稚嫩,用的铅笔,很像小学生手抄的题。
他犹疑地打量着商茉,“商茉,你在……干什么?”一个小学生的数学题而已,居然半天也没算出来?看来商茉的学历很有水分啊。
商茉因为还没收到学姐的回复,所以也找了笔和纸趴在桌子上演算,听见有人问,头也没抬,“阿酒问的题,我在算。”
桑酒?
桑酒的智商居然那么低???
汪辰不禁挺直了腰背,他当年好歹也是以专业前二十的名次被表演学院录取的学生,文化分可不算低。
“商茉,你说,我从前有哪里得罪桑酒吗?上午聊天的时候,我怀疑桑酒对我有意见。”汪辰结束拍摄后,左想右想也不能理解桑酒一个艺人为什么能不顾脸面地当面直说不想和一个人做朋友?除非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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