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第一反应回头去看席言晚和任湘,见阿酒目光里带着的询问,两个人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点头,“嗯。”
阿酒:?
阿酒:!
“你能见到师父?!”
阿酒对宗门里的师父说不上有特别深的感情,在阿酒的印象里,剑苍宗的师父一向严肃刻板,话极少,两个人十来年里的对话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但阿酒惊讶于季祈西能见到师父,能见到岂不就是说明他能去从前的世界,但自己和师兄、师姐全都不能去!
季祈西摇头,“我当然见不到了,但他把收我为徒的亲笔书信给了我。”他前几日在游戏信使那里收信的时候,甚至很讲究地搞了一个开信仪式。
闻言,阿酒再次懵了,“你见不到师父,师父为何给你书信,收你当徒弟啊?”
季祈西言简意赅,“有缘。”
任湘看不下去阿酒被季祈西“骗”了,一把抓住阿酒的手腕,拽着阿酒往别墅走,“阿酒,来,师姐带你看一看咱们家。”
阿酒乖乖地被任湘牵着往别墅去,直到走了两三步,才后知后觉地睁圆眼睛,“咱们家?”
“咱们五个——”
季祈西扛着他那一靶子冰糖葫芦跟上来,懒洋洋地打断任湘的话,“注意点,六个。”
席言晚要笑不笑,“对,六个。”
“阿酒你不说希望能有一个大房子,咱们师门都住在一块吗?”任湘上前两步,正对着阿酒,人倒着往别墅走,两手臂伸开伸直,“你看,咱们家大不大?”
阿酒只觉得今天像做梦一样,傻乎乎地点头,下意识地回答,“大。”
季祈西时刻记着刷存在感,“阿酒,在后面有一个花园,一个马场和一个练滑板的地方,你往后练滑板啊,养马啊都行。”
前者相当于御剑的低配,至于后者,他上次看《高能冲刺》时觉得阿酒应该挺喜欢套马。
席言晚见阿酒懵懵懂懂,不由伸手刮了下阿酒的小鼻子,“别墅里也有击剑室,画室,琴室,练舞室,但凡能用上的东西里面都有配置。”
阿酒希望大家住在一个大房子里的事情,他们也是从季祈西口中听说的,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拿出一栋大房子来,但后来一番讨论完,大家合作买下眼前的别墅,前前后后准备了一个多月,可算在春节前完工了,
有关别墅的归属,他们准备日后登记在阿酒的名下。
阿酒听着听着,猛地停住了,不再往前走了,而后她一把撸上袖子,将莹白的胳膊举到席言晚面前,“师姐,你快掐我一下,我怕自己在剧组睡着了,从头到尾都在做梦。”
席言晚失笑,“我哪舍得掐你?”
见状,任湘将胳膊举了过来,“不然让言晚掐我,我疼的话,阿酒你就不是在做梦。”
季祈西看着三个女生对峙,摇头笑了,“小阿酒,你就算真做梦,难不成甘心做到一半被掐醒?你难道不想做下去?”
阿酒:!!!
阿酒当真被季祈西的歪理说服了,甚至忆及她曾经做梦时候梦到天上掉作精值,中间醒了躺床上继续睡,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把梦无缝对接回去的经历。
“我去别墅里面看一看!”阿酒丢下一句话,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直接留给三人一个潇洒至极的残影以及后传来的声音,“我必须抓紧时间把能梦的东西都梦完!”
半晌,席言晚收回目光,偏头看了眼季祈西,“你似乎比我们几个人都了解阿酒。”
从她看到的几件事情里,她发现季祈西在某些时候甚至能用一些另类但高效的办法说服阿酒,简直称得上是对症下药。
“了解?有吗?”季祈西脸上笑着,神情却有些无奈,意有所指地回答,“我可不了解阿酒。”
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很自信,坚信他能做到且成为出色的no.1,唯有在了解阿酒这件事上,他不自信,也不坚信他能否成为阿酒喜欢的人。
在席言晚和季祈西说话的时候,阿酒已经飞快地冲进了别墅,别墅内的整体设计偏中式风格,室内以隔窗来分割空间,楠木家具上刻着古朴的雕花。
字画、古玩、博古架、桌案、香炉、花鸟屏风,一样样的和谐搭配,让整栋别墅一眼看上去仿佛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似乎一不小心误入了异时空的某个古宅。
而后,阿酒就看见了客厅里的季霖川、沈书澈。
阿酒眉眼蕴出笑,再叫人时,声音清脆极了,“大师兄!三师兄!”
“阿酒回来啦。”季霖川像招呼家人似的熟络地同阿酒挥挥手,“来,等你一块贴春联和福字呢。”
阿酒高兴地跑上去,“嗯!”
话音刚落,季祈西三个人也从外面进来了,阿酒看着他们,再看正忙活的季霖川和沈书澈,稍微冷静下来后,纠结地捏了下衣摆。
其实,阿酒认为她应该问一下师兄姐们,在除夕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他们来陪她真的没关系吗,家里人会不会不高兴?
可是——
阿酒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咬咬唇,咽下了准备询问的话。
今天,阿酒决定自私一回,自私地占用师兄姐们的一次除夕,等下一次除夕再把他们还回去。
阿酒压下心里的心虚,小声问:“师兄师姐,你们谁有耳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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