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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玄尘摇头,“阿璃是失去意识,以我的身体为媒介,引导她一点点恢复理智,你也看到了,现在我的修为大减,而萧墨本身并没有失去神智,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没发现他甚至是抗拒易决灵力的输送吗?”
    “没错!”易决苦笑承认,“我跟在他身后进来,萧墨好像对这里面很熟悉,径直往这个房间里来,进来后就盯着这幅画,要不是亓玄尘提醒我打断了他,我现在怕是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岳周听他们把一幅画说得无比神奇,好奇的盯着看了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空着的左手拍拍易决的肩膀,道:“撑着点儿!”得到易决的点头后,他走到石壁前,上下打量着,发现画是紧贴在石壁上,浑然一体,连丝缝隙也找不到,宛如是在石头上直接作画一样,岳周放在身侧的右手握住剑柄,嘴里道:“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不过就是一幅施了幻术的画在装神弄鬼,让我把它毁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在说到毁了时,岳周已经举起了手,最后一句话是咬牙说出来的,全部的灵力灌注进软剑,使出所有修为往画上刺去,这一剑若是刺实了,别说普通的山石,就是最坚硬的金刚石也能整剑插-入。
    “住手!”亓玄尘脸色巨变,厉声道:“快阻止他!”
    骆凛泽心思急转,亓玄尘的惊恐和下意识护住亓璃的姿势不像假装,闪电出手就要阻止岳周,只是岳周的动作太过出人意料,他又站在离石壁最近的地方,就算骆凛泽用肉眼看不清的动作抓住了岳周的手腕,剑尖也已经刺进了画里三寸。
    石室内陷入死寂,所有人盯着石壁,一秒、两秒、三秒,周围一切如常。
    岳周嗤笑一声,正想说让骆凛泽放开他,一股大力就从他还握着的剑尖处涌出,顺着他的胳膊,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整个身体腾空,狠狠甩在了十米外的通道壁上,鲜血当场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严寒、流感、神经性头疼,新年不该有新气象吗?18年难道是我的水逆年?
    谢谢依然不离不弃的小天使,么么么么——
    第79章 本体
    骆凛泽察觉到不对劲,当即就松开了手,即使这样,还是被拉着倒退了几步。
    岳周从石壁上滑下来,趴在地上,死活不知,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时,一道柔和的光圈从画上轻轻飘下来,逐渐扩大,看似无害,但光圈边缘扭曲的空气让骆凛泽眼瞳紧缩了一下。
    除了被甩到门外的岳周,房间里完好无损的只有骆凛泽一个,易决的脸已由通红变得苍白,就算现在收手怕是连站也站不起来,萧墨的四肢也完全兽化,亓玄尘自顾不暇,身边还有昏睡的亓璃。
    骆凛泽现在脱身还来得及,但他是离石壁最近的人,若他离开,首当其冲就是易决和萧墨。说是缓慢,实则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光圈已经扩到半个房间大小,骆凛泽胳膊一沉,袖子里的短剑落在掌心,不知道这把可破邪祟的神兵今天能不能发挥作用?!
    此时,在外面百无聊赖等着的白玙感觉心脏突然跳乱了一拍,猛的站了起来,主人?
    “怎么了?”鲁罡被吓了一跳,赶紧问。
    白玙不语,在主人进去山洞后不久,她就发现两人之间的联系断了,只剩下和本体之间还有感应,现在本体里的灵力在疯狂运转,是主人遇到危险了。
    白玙之所以爽快答应主人,乖乖留在外面,除了不想让骆凛泽担心,也是因为就算她不跟进去,只要本体在主人身上,遇到危险,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快速沉下心神,白玙把更多的神识往本体探去。鲁罡看白玙表情凝重,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分、两分、三分,加上原本的一分,白玙把神识分出去了一半,已经看清楚了石室里情况,她正要提醒主人做出应对,就感觉这个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吸力,没等她想明白是哪里发出来的,整个人连同剩余的神识瞬间全被吸进了本体内。
    “……”眼都没眨,身边的大活人居然凭空消失,鲁罡顿时凌乱了。
    这边,石室里的人各个严阵以待,亓玄尘低叹一口气,从怀里拿出武器,眼看光圈已经大到把所有人笼罩在其中,下一秒就要把众人包了饺子,骆凛泽胸前一沉,本来是小指大小方便佩戴的白玉葫芦一下子变回了她原来的形状,系在颈间的绳结也松了脱落在地,精巧圆润的葫芦自动飞到半空,滴溜溜的打着转。
    骆凛泽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就见一直在漫延的光圈接触到葫芦的刹那停顿了一下,静止了,然后逐渐收拢,形成一个表面闪着电光的直径两米左右的透明圆球,把小小的白玉葫芦包裹在了其中。
    骆凛泽知道这白玉葫芦不凡,有了之前白玙给的枣木手串的经验,看到这种情况他倒也不意外,但是紧接着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被一看就很危险的透明圆球紧紧包围着的葫芦竟然变成了白玙的样子!她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像是不太舒服,只是一瞬间,又变回了葫芦,让人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小白?!”骆凛泽绝不相信自己看错了,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一米开外,任凭他怎么做,都不能撼动分毫。
    白玙和本体合而为一后,萧墨和画里神秘的联系似乎就减弱了,闷哼一声,和易决抵着的双手松开了,瘫软在地上人事不醒,易决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连坐也坐不稳了,想着今天横竖是不能活着出去了,顺势躺在了地上,只觉得丹田干涸,全身散了架一般,听到骆凛泽难以置信叫白玙,脑子慢半拍的道,刚才没看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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