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谓用心险恶,如果不能有效的加以反驳回去,这件事就会成为笑柄在全世界流传,以后华医只要有任何新的研发出来,都会先受到质疑,长此以往,会把很多人的热情给磨灭掉,华医的地位在国际上也会一落千丈。
几个在国际上向来和华国不对付的国家代表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开始不加掩饰,对于史密特的话赞同的点头。华国这边一些年纪轻的也忍不住有些埋怨白玙,只说前面一段话就好,当时史密特已经无言以对,他们也出了恶气,为什么还要说后面一段多余的话,现在好了,被人抓住把柄,还迎面泼了一盆洗不掉的污水。
“你们都做出这副表情干什么?”白玙望着身后表情沉重的人们道:“开腹和麻沸散本来就是华医最先提出并发明的,我并没有说错,你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老沈,怎么回事?!赶紧把她拉回来!”孙思迨看不下去了,刚刚对白玙的好印象这一会儿全部消失了,皱眉对沈时苍道。
“再等等。”沈时苍凝重道,同时也阻止身边的人去拉白玙,眼神里射出一丝灼热,白玙绝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不了解的事她向来不妄加猜测,现在敢这么说,这个徒弟是不是能再给他一次惊喜。
“哈哈哈!”史密特大笑出声,道:“小姑娘,我能理解你维护的心情,但请不要把你看到的小说内容跟现实混淆,梦总是要醒的。”
“史密特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能证实麻沸散确实存在,你就承认华医比西医要先进一千多年,华医的理论是你们拍马也难项背的?”白玙不理会史密特身边人群的哄笑,确认道。
“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当然承认。”史密特爽快道,如果华医真的有麻沸散早就让全世界知道了,怎么会藏到现在,他只当白玙是在胡言乱语,根本没放在心上。
“师父,既然史密特先生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让他开开眼,把你前一段时间找出来的方子给他们看看,好不好?”白玙笑眯眯的对沈时苍道。
“?”沈时苍。
“老沈,你!”孙思迨惊讶道。
“要不这样吧,师父您陪这些前辈坐着,我去把药抓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儿煮,怎么样?”白玙道。
沈时苍已经不知道应该对自家徒弟说什么了,他深吸一口气,慎重的道:“你确定?”
“方子我记着呢,您放心吧!”白玙道。
别人听着是沈时苍问白玙有没有记住方子,白玙也是这么回答的,实际上只有他们知道,问的是你确定有这个方子吗?
白玙说完,就去准备了,身边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老沈,你真的发现了麻沸散的方子?”孙思迨不相信,他压低声音问沈时苍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沈时苍表面上镇定从容,实际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白玙。
交流会现场就有各式药材,没用多长时间,白玙就把需要的东西找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一样样放在砂锅里,直接在会场中间开煮,各路记者的镜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记录着,想知道他们见证的是一个奇迹还是华医在国际上即将上演的笑话。
“先生,华国医术有些诡异,会不会……”史密特身边的人看白玙平静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小声问道。
“不会。”史密特自信道,“你没看到沈时苍样子吗?虽然他表现得很镇定,但骗不了我的眼睛,连他这个师父都不知道的事,徒弟怎么会知道?华国收徒向来有留一手的习惯,所以我坚信这就是一场闹剧,我要看他们怎么收场!”
不一会,空气里开始有药材独有的气味弥漫,白玙只让水稍加沸腾,就关上了火,暗色的液体倒进白瓷碗里,她道:“好了。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碗药大概能让人麻醉十五分钟。”
以孙思迨为首的华国人捂脸,在场不少人一辈子在跟药材打交道,白玙拿来煮的药在他们看来都极为普通,这怎么可能会是麻沸散的配方?沈时苍怕是老糊涂了,居然让自己的徒弟在这种场合胡闹,简直不可理喻!
史密特他们发出连续不断的嗤笑,R国的代表好不容易忍下笑意道:“小姑娘,睡着和麻醉可是不一样的概念,你确定人喝下去后,可能立刻进行手术吗?”
“当然可以。”白玙确定道。
“哈哈哈!真是可爱的姑娘!”代表们哄堂大笑。
“有没有效果要试过才知道。”白玙并没有把那些嘲笑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主人曾为这些药方费尽了心血,华医是兴是衰她根本不在意,现在这些人笑得多肆意,等下就有多难堪,她道:“你们可以随便找个病人来试试。”
周围人互相看看,根本没把白玙说的话当一回事儿。
“我来!”沈时苍道,他环顾一圈,沉稳道:“我来试药!”
“不行!”白玙摇头拒绝。
“哦?为什么你师父不行?”史密特别有深意的道。
“我师父不是病人,就算被麻醉了,你们还会说他只是昏睡,试不出来手术的效果,所以不行。”白玙道。
事情陷入僵局,不手术试不出药效,可是又有几个病人敢真的喝下来历不明的药,让人在身上动刀子,在场的人也不能拿病人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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