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中间的扶手,骆凛泽轻轻扶着白玙的肩膀让她睡在自己腿上,鼻间的气息太过熟悉,白玙眼也没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了。
按下呼叫铃,不一会空姐微笑着来了:“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麻烦帮我拿一个毯子,谢谢。”骆凛泽压低声音道。
“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毯子送来了,骆凛泽轻轻盖到白玙身上,手无意识轻轻拍着,重新闭上了眼,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空着的一只手移向胸口,隔着衣服捏住了挂在颈间的葫芦。
本来是可以握在手心把玩的大小,现在被白玙变得只有小指粗细,紧贴着心脏的位置染得温热。
骆凛泽心意一动,一股微凉的灵力从胸前涌出,随着他的意念在全身游走,不用他刻意控制,像是早已走过千百次一样,流畅自然的循环一周,重新回到葫芦里,等待他下一次的招唤。
第一次使用葫芦时,骆凛泽就发现他对里面的灵力运用很得心应手,现在又试了一下,果然还是一样,一瞬间,他脑海里甚至呈现了对敌时怎样能最大限度发挥这些灵力的画面,很快又消失了。
骆凛泽垂下眼睑,白玙呼吸轻微,睡得正熟,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伸手在她头顶轻抚了下。能让普通人像人修一样使用灵力,这葫芦绝对像白玙说的只是个护体灵宝那么简单,而且他再没有见识也清楚,葫芦里的灵力不可能用之不尽,除非有人能一直供应。
飞机降落前的广播惊醒了白玙,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还枕在主人腿上,感觉一下似乎比枕头还舒服,也就不着急起来了。
“醒了就起来吧,别一会儿出去了头疼。”骆凛泽没错过白玙的小动作,带着笑意道。
白玙又蹭了蹭才坐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叠起来放到一边,冲骆凛泽甜甜一笑。
出了机场,三个人拦了辆出租车往最先发现挂饰的地方赶去。那是一家开在商业街的精品店,店主是个年轻姑娘,莫明其妙店被查封了,她一开始还很生气,直嚷嚷着警察欺负人,等到知道出了人命,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话也不敢多说。
骆凛泽他们到时,看到除了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外,并没有别的异常,一个便衣看到有人靠近,正要阻拦,被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制止了。
“组长,你可来了。”来人看到潘轲热情的扑了过来,抓住手不丢使劲摇晃着,心有余悸的道:“这两天可吓死我了。”
这话从一个女孩子或是面容清秀的男生嘴里说出来都不违和,可是由一个五大三粗身材健壮的男人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潘轲已经见过多次,还是不习惯,嘴角抽动着把手拉出来,介绍道:“组长,这是在Z市坐镇的胡栎,胡栎,这位是新上任的骆组长,你以后别弄错了。”
“呀?”胡栎一听立刻把潘蚵扔到一边,就要跟骆凛泽握手,嘴里还道:“骆组长大驾光临,鄙人深感荣幸,果然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骆凛泽打量了胡栎一下,试探道:“胡栎?难道是狐狸精?”
“讨厌,你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胡栎一甩手道。
“抱歉,是我孤陋寡闻。”国人印象里的狐狸精都是美艳不可方物,见到胡栎才知道现实和想像的距离有多远。
几个人说着走了进去,店面一看装修得就很用心,各色精致的物品在特别设计的灯光下,平添了几分耀眼的光芒,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愁眉苦脸坐在柜台后,听到人进来忙眼带希翼的看过来。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组长你看一下。”桌子上放了一堆款式各不相同的挂饰,和B市不同的是所有的颜色都是红色,材质也不是人皮,而是普通的面料,不知道是面料经过熏染还是里面塞了香料,闻起来甜腻又带一丝微弱不易察觉的腥气。
骆凛泽拿了一个,仔细看了看,递给了身旁的白玙,问胡栎:“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查到了吗?”
胡栎一摊手,瞥了眼柜台道:“没什么好查的,从设计到成型,都是这家店的老板自己做的。”
苏隽翎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对话,听见说到她身上,连忙道:“这店里很多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苏隽翎从小就对各种手工感兴趣,大学报的是服装设计,毕业后开了这家店,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生意一直很好,其实现在她只知道有人因为她做的平安符挂饰出了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又是为什么会出问题,她还是一头雾水。
“东西是你设计的,面料哪来的?”骆凛泽把灵力往眼里聚集,看到整个店里笼罩着红色的雾气,来源就是桌子上的那堆挂饰,这些雾气不断往有生命的物体上靠近,不同于他们几个雾气不能近身,苏隽翎一个普通人身边一尺处居然也没有雾气能靠近。
“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她说是她无意中得到的,我感觉这上面带着香味,就做成了香囊。”苏隽翎道。
“朋友是谁?有名字、地址、电话吗?”
“有。”苏隽翎从桌上拿了张纸,写下来交给走过来的胡栎,期盼地道:“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你们相信了是不是?”
“我相信没用,你得让我们老大相信。”胡栎弹了弹轻薄的纸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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