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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月亮西移,男人才收回双手,睁开双眼精光湛然。他起身随意朝四周巡视了一下,然后猛然顿了一下,眼里闪过难以置信的惊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道寻常人看不到的白色光练从西斜的月亮上垂下,遥遥连接着不知名的地方,下一瞬间,化成无数光点,消失在半空。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来多健忘,惟不忘相思!
    给小葫芦科普一下在一起的正确方式
    最后,郑重谢谢小天使倩倩给作者君灌溉的营养液,太太太太——多了,谢谢,费心了!
    第16章 不识
    一叶落而知秋,B市的秋天仓促得就像打个过场一样,前一天还听到知了在声嘶力竭的叫着,一场秋雨,周围彻底安静了。
    屋檐下的菊花开得黄灿灿的一片,白玙拿着水壶一边浇水一边跟树下的骆奶奶聊天。
    离中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两个老人见面说过话后,第二天醒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骆老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偶尔能听到他对着墙上骆奶奶的照片说话。且随着每天药物的调理,他的身体比之前能看出明显的好转。
    以前刘婶虽然体贴,但总有想不到的时候,现在多了白玙,按照骆奶奶的吩咐,每天不用骆老开口,就把他需要的递到了手边,让他连发脾气的机会都变少了。
    贺子征前几天来了一趟,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这是以往的惯例,骆凛泽有事不在的时候,他和丁一舟隔个一段时间来看看骆老,只是丁一舟是个大忙人,脱不开身,只得让贺子征把东西送来。
    离开时,贺子征把电话留给了白玙,他知道骆凛泽的电话时常打不通,让她有事给他打电话。白玙虽然觉得用不着,但想着他是主人的好友,总拒绝不太好,还是收下了。
    把花浇完,白玙看到骆老出来,随手把水壶放到一边,从屋子里推出轮椅,“骆老,咱们出去散步吧。”
    轮椅碾在枯黄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白玙慢慢推着骆老,时不时说着什么,老人也会跟着说两句。
    白玙对待人向来是以爱屋及乌和别人的行为为准则,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如沈时苍这类,你对主人好我就对你好——如骆老这种,什么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她面前向来不管用,一是她不需要委屈自己,二是,嗯,她不知道委屈自己。
    没有顾忌,不想从旁人身上得到什么,白玙对人的好是无欲无求且发自内心的。半辈子从刀山火海里趟出来的骆老,谁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一眼就能看出来,遇到白玙,觉得她一片赤子之心,很难能可贵。而且,白玙很有耐心,偶尔他讲一些往事,也很认真的听着,从来没有浮躁和不耐烦,这在年轻人里面都很少见。
    两个月相处下来,关系自然而然的融洽了,刘婶笑着说过,骆老念叨起来白玙,像是在说自家孙女。
    平时白玙陪着骆老散步只走半个小时就回去了,今天天气太好,不知不觉就走远了,来到了一条以前没走过的路上。
    不远处是一片低矮的建筑,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能看到其中有草坪和花圃,门前还有波光粼粼的水流。
    “骆老,那是什么地方?”白玙停下脚步问道。
    “一个疗养院。”骆老道,“前两年我腿脚好时偶尔会过来跟里面的人下会儿棋。”
    “那咱们去吧。”白玙听到不是什么私人地方,推着老人走了过去。
    疗养院的外表并不豪华,但布局和设施却能看出来建造时很用心,白玙看到的水光是一个人造的小湖,旁边有一个广场,三三两两的老人在阳光下聚在一起,打牌、下棋、钓鱼,门口不时有全副武装的保安经过,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一边看着,预防有紧急情况发生。
    “老骆,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是输得连面也不敢露了呢。”正在下棋的老人一抬头看到骆老,笑道。
    骆老不客气地道:“不知道是谁连输三局,愁得头发都揪秃了。”
    “哈哈!”说话的老人习惯性伸手摸摸头顶,伸手道:“来来来,咱们俩再大战三百回合,看是谁吹牛皮。”
    看这情形,骆老确实是以前经常来。白玙推着人走到跟前,旁边看热闹的老人见到她有些惊讶,“老骆,哪儿偷来个这么标致的孙女?”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沈时苍医馆的人,来照顾我几天。”骆老道。
    这里面有不少让沈时苍看过病,听骆老这么一说,都多看了白玙两眼。
    “你不用管我了,去附近转转。”年轻小姑娘没几个对下棋感兴趣,骆老对白玙道。
    白玙点点头,对旁边的老人笑了一下,往旁边去了。
    沿着湖边慢慢走着,白玙打量着四周,来时路两边的杨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疗养院周围却还绿树成荫,似乎这里的时间慢了一步,湖面上的风拂过,带着刚好的凉意和清新的水气,几只水鸟悠闲栖在水里,不时懒懒地叫几声,一点也不怕人。
    白玙不懂什么是风水宝地,也不知道八卦罗盘,但她有更直观的感觉,玉是聚灵气生成的,没有人比她对这些更敏感了,只是看一眼,她就知道,当初建造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虽然这地方的灵气还算不错,但也只是让住在这里的人身体健康、不易生病,白玙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来到B市后就遇到一个在小饰品上做手脚的人(或鬼),还非常不入流,差点以为B市能人异士多是小黑信口开河随便说出来吓唬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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