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朱灿几人自然不会有异议,一行人进到包厢里坐下,点了饭菜就将小二遣退了下去。
凌一微笑着敲了敲桌子,问孟彤,你刚刚给他下了什么药?
原本因为刚才的事而垂头丧气、心情低落的四人,闻言全都抬头看向孟彤,八只眼睛全都睁得溜圆,不敢相信刚刚那一会儿,孟彤怎么就对朱严下毒手了。
孟彤一边自在从容的给自己倒茶,一边带了点小得意的笑道:事出突然,我也没带什么强力的药,所以就下了一点点泻药,最多也只能让他腹痛腹泻上半个月而已。
没带什么强力的药,就能让人腹痛腹泻上半个月,那孟彤手里强力的药,该如何利害?
原本心情低落的四人,此时早就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哪里还顾得上彼此受伤的小小心灵啊。
韩来庆紧张的结巴道,孟神医,你那个药腹痛腹泻上半个月,不会把朱严拉死吧?说着,他不安的看了眼朱灿。要是朱严出了事,被查出来是跟他们一起的孟彤做的,朱灿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当然!孟彤也看向朱灿,认真解释道:腹痛腹泻上半个月是死不了人,最多就是受点罪而已,而且我即然出手,就不会留下把柄给人抓。那朱严是在这鲜味斋吃了饭才拉肚子的,与我可没关系。
可,可他们那么多人,只有朱严一人出事,他们肯定是会怀疑的啊。牧江也担心的看了朱灿一眼,着急道。
孟彤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朱灿,一脸认真的问,朱灿,你可会觉得我此举害了你?
不!朱灿目光坚定的在孟彤和凌一身上来回看了看,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来,孟神医肯为我出手整治朱严,说明你没把我朱灿当外人。
他说着,深吸了口气,目光坚毅的道,不管这件事的后果如何,我都不会怨怪任何人,最糟也不过就是被驱逐出府而已,对于那个家我早就受够了。
朱灿!牧波三人全都担心的看着他,既是担心又觉得深深的无力。他们三个人不是在家里不受重视,就是家里条件不好,要是朱灿真的被驱逐出朱家,他们就算是想帮忙,也只怕有心无力。
孟彤是压根儿不觉得朱灿会出什么事,她自己下的药她自己还不清楚吗,无色无味兼之无迹可寻的东西,造成的病症表象就是食物中毒。
就算让她自己事后来查,也最多只能查出个成人腹泻轮状病毒胃肠炎来,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查出来!
放心吧,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留下破绽,他们既然是一起的,自然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孟彤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是让牧波几个更不解了,孟彤当时最多也就是凑上前挥了朱严的扇子一下,连他的衣角都没碰着,是怎么能即给朱严下药,又祸及其他几人呢?
不过孟彤可没兴趣跟一群完全不懂医术的人,解释什么是病毒的问题。
相较于众人担心朱灿会受她连累,孟彤对朱灿在家庭的日常更感兴趣,于是她直接开口问朱灿,怎么你在家时,也经常被你大哥这样欺负吗?
朱灿苦笑,身为庶子,这种事情总是难免的,谁叫我是姨娘生的呢?
孟彤捻起果盘里的一颗瓜子就冲他脸上丢了过去,骂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娘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还把你拉扯这么大,难道她还错了不成?
凌一也在旁淡淡的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人不能忘本,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朱灿被两人说的一下就涨红了脸,倔强又有些委屈的道:我没嫌我娘不好,就是,就是
☆、411来气
孟彤翻了个白眼,直接帮他说了下去,就是她如今的地位,连累得你受了委屈,所以你心里埋怨她呗。
被孟彤一语戳破心思,朱灿倔强的垂头不语,搁在桌上的手却握的死紧,显然内心很不平静。
孟彤与凌一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牧波几个不自然的神情,不由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朱灿与牧波、牧江、韩来庆不同,四人之中也只有朱灿是妾室所出,这也就难怪,说到这种话题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出声安慰朱灿了。
孟彤看着朱灿,语重心长的劝道,有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爹去逝的时候,我尝过那种痛,所以不想你到时候也来后悔。
朱灿显然还没有到会感到痛苦的时候,孟彤的话只换来他一声满带怨气的轻哼,哼的孟彤想把桌上的瓜子盘,直接拍到他脸上去。
凌一就坐在她身边,他深知朱灿那不服气的一哼会让孟彤动气,所以她一动,凌一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孟彤挣了挣,没挣出来,不由就瞪起了眼。
牧波几个全都紧张的看着孟彤和凌一较劲,不明白前一刻还在说朱灿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孟彤和凌一就动上手了?
凌一冲孟彤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才转头对朱灿淡淡的道:身为庶子,我想若非有你娘在府里为你周旋,你也不可能活得如此滋润,不但能进皇家书院来读书,还能请我们上这鲜味斋的二楼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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