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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谈话被中途打断, 谢和安自然明白他不想多提及这个,也没再多说什么,笑呵呵道,“那阿寻跟我去茶室谈话吧,爷爷好长时间没喝你泡的茶了。”
    “好。”
    说罢,他转身,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往茶室走。
    跟上去前,傅寻止用力揉了揉池桃的脑袋,压低身子,微哑的嗓音落在耳畔:“兆兆,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池桃也没觉得她高中追他这事儿有什么不可说的,懵了下,下意识点点头,说了声好。
    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
    不知道谁呼了口气,像是散发了什么信号,紧接着,不过几秒钟,安静的大厅乱成一团,刚才装聋作哑的那群人全部恢复了活力。
    其中那个和谢和安下棋的年轻人和小孩子最甚。
    大人顶多用目光打量她,谢若像个孩子王,领着几个小朋友就凑了过来。
    “我叫谢若,是傅寻止大学同学。”他把小孩们赶到一边儿。池桃正好处于角落的位置,他肆无忌惮地由上而下把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而后,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你就是那个桃花公主?”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号。
    池桃倒是知道马里奥游戏里有个桃花公主,不过那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没人这么喊过我。”池桃有些纳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谢若嗤了声,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好兄弟,“我没认错人,傅寻止私下里就是这么和我喊你的。”
    他又盯着她看了会儿,确认似地点了点头:“没错,虽然和五年前差别挺大,能勉强看出来同一个人。”
    池桃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见过这号人。
    五年前,那会儿她还在读高三,整天只想着学习和画画,学校画室家三点一线的跑,哪有功夫偶遇这个人。
    更何况,如果真的偶遇过,像谢若这种样貌出众的人,应该会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没有头绪,池桃放弃了思考,选择直接询问当事人:“我们在哪见过吗?”
    谢若没回答这个问题,纳闷地眨了眨眼:“唉,你是不是被傅寻止威胁了啊?比如,他手握着你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强迫你和他在一起什么的。”
    池桃:“……”
    “你小说看多了。”她面无表情道。
    “那不应该啊。”她的回答使谢若更疑惑了,真心诚意地发问,“那你怎么看得上傅寻止这条狗?”
    “……”
    不可否认,傅寻止有的时候确实狗。
    但这仅限于池桃自己,但凡有其他人说他坏话,她还是会不乐意的。
    换在平时她可能就骂了。可这里是谢家,还有很多外人,眼前的年轻人和谢爷爷关系或许很密切,虽说是大学同学,他提起傅寻止也带着种自然的熟稔,似乎和他关系也不错。
    应该不仅仅是大学同学。
    不能闹得太不好看。
    池桃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换了个比较委婉的措辞:“不好意思,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操心。”
    “那这样,我们来做笔交易。”
    年轻人似乎完全没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唇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还存在一股莫名的笃定:“你告诉我你和傅寻止怎么认识的,我告诉你我五年前在哪见过你,如何?”
    怕这个诱惑力度不够,他又补了一句:“我见过你的事情,和傅寻止有关。”
    不得不说,他这话的确很让人好奇。
    池桃回答地很干脆:“高中认识的,我追的他。”
    谢若一脸不信:“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池桃自然不会和他全盘托出,省略了一切能省略的,“如你所见,后来分手了,现在又和好了。”
    “……”
    直觉告诉谢若她省略了很多东西,可她的回答逻辑也说得通,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问题在哪。
    他还没反应过来,池桃向他抬了抬下巴:“轮到你了。”
    谢若莫名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提出来的交易,愿赌服输,他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
    “你高考出成绩那天,是不是和同学喝了酒,还走到门外醒酒?”谢若说,“我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你的。”
    池桃的思绪随着他这话被扯回那个时候。
    她前些日子,刚和傅寻止重逢的时候,还做过梦。
    依稀记得那天她喝了很多酒,被祝穆清拉到外面去,祝穆清去给她拿醒酒茶,她就一个人在外边儿靠着树站着。
    池桃喝酒会断片,对那天的记忆不太清晰。
    她只记得,在那个梦里,有个黑衣服的人走到她身旁,和她道歉,还亲了亲她额头。
    池桃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那人没有留下痕迹,她便理所当然地把这当成了一场梦。
    是她那时太想念他而产生的幻觉。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池桃用力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腾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给谢若下套:“他让你来的吗。”
    被傅寻止套路的多了,潜移默化,她也学会了些文字游戏。
    “怎么可能,那当然是他和我一起来的。”浑然不觉自己入了套,谢若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个时候我两还有一大堆报告要写,忙得要死,他突然和老师请了假,买了回国的机票,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我寻思着忙里偷闲,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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