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了礼物,等我回来给你。”
“我看起来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池桃公主脾气发作,像个哀怨的小媳妇,“别人家男朋友都会每天汇报行程,晚上准时煲电话粥,某人只会给我发早和晚,电话还要我主动打。”
池桃是个善解人意的女菩萨,能理解总裁工作繁忙,没等傅寻止接话,她便自顾自道:“不提这个了,你三号有空吗?”
“九月?”
“嗯,刘学长要结婚,邀请我去,可以带家属。”
怕遭到拒绝使自己下不来台,池桃垂着眼,先一步替他道:“没空也没关系的,我可以喊穆穆。”
被她那句“家属”取悦到,近日工作忙碌带来的疲惫消除了大半,傅寻止瞥了眼窗外逐渐熟悉的街景,又扭头,看向座椅上的小盒子,眉眼柔和下来。
“和你去就有空。”
这直球打的猝不及防。
池桃脸一红,手抖了下,不小心碰到了挂断键,挂断了电话。
也没那个脸再打过去了。
池桃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去卧室拿了睡衣,打算洗个澡冷静一下。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男人心情很好地笑了声,对前头的司机道:“张叔,麻烦开快点。”
“家里有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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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耳后,身上穿了条白色吊带真丝睡衣,裙子不长,堪堪遮住大腿,还有点儿透,隐约可见胸前风光和漂亮的锁骨。
门口传来门铃声,她以为自己外卖到了,光着脚跑过去,开门。
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的视线。
傅寻止目光顺着她头顶,一路向下,瞥见她眼底的青黑,又在胸前的位置微微一滞,再落到她赤.裸的脚上,直直皱起了眉。
池桃也没想到,半小时前还在电话里说很忙的人,会像个空中飞人一样,径直来到她家门前。
她都没做好准备。
细白的手指无措的揪紧,见他不开口,她齿间咬合了一下,后退一步,做出邀请的姿势:“要进来吗?”
男人眸色是深不见底的黑,如墨般的情绪化在眼里,酝酿出风暴,和他的理智做着抗争。
几秒后,他揽过她的肩,推着她大步迈入门内,顺手带上门。
池桃闪躲不及,被他带着退了好几步,男人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抱起她,放在鞋柜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圈出一方独有的空间。
紧接着,她下巴被捏着抬起来,唇瓣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和她那次的浅尝辄止不同,他撬开她牙关,舌尖探进来,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
男人侵略性翻了倍地叠加,像失了理智的野兽,池桃身子麻了一半,双眸微眯,隐隐能感觉到他有在不高兴,也大致能猜到他不高兴的点在哪儿。
她呜呜叫了两声,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他背后,攥紧他后背衬衫,仰起脑袋,生涩地,努力迎合他的吻。
等男人终于舍得停下,把池桃从鞋柜上抱下来,她还有点儿站不稳,软在他怀里。
怕他再来一次,池桃勾住他脖子,小声讨饶:“我穿鞋,穿鞋还不行吗。”
男人缓慢回抱住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视线落到她薄薄的睡衣上,嗓音还透着点情.欲的哑:“只是穿鞋?”
池桃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注意到他的视线,一下就明白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占有欲这么强的?
“衣服。”池桃求生欲很强,“我不该穿着这件衣服给陌生男人开门。”
她也没多想,寻思着就拿个外卖,就几秒钟的事情。
不过傅寻止要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她也不是不能妥协。
好不容易把男人哄好,池桃从他怀里钻出来,几小步跳上沙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
她故意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这两天很忙吗。”
“嗯。”感觉怀里一空,傅寻止微微皱了下眉,很快调整好表情,淡声解释,“刚忙完,晚上过来陪你,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开会。这几天没联系你是我不好,我时间不固定,也怕说多了你觉得烦。”
看起来很真诚,没有在骗她。
池桃姑且相信这套说辞,悄悄舔了舔唇瓣。
明明在他来之前,一直都很想问他关于傅氏的事情,面对着当事人,她又如鲠在喉。
不知道该怎么问,怕他觉得冒犯,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非要提起来。
可是,如果不提,她又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傅寻止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他也不急,安静地等她说想说的话。
纠结了近一分钟,池桃蓦地坐起来,膝盖跪在柔软的沙发垫上,一点一点往他的方向挪,最后,眼睛一闭,跨坐在他腿上,脑袋深深埋入他颈间,用力吸了吸鼻子。
男人的手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极其温和又有耐心,给她传递力量:“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没关系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会走另外一条路?”
迟疑许久,池桃还是问出了口。
她说得隐晦,傅寻止也能从字里行间听出她的意思。
虽不知是谁告诉了她这件事,男人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皮。
“或许会吧。”他没有否认,“我甚至还想过,直接不要命了,和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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