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叫你让开,我今天非要跟她讨个说法。
小姐还在睡呢,你不许进去!
这太阳的都晒屁股了,睡什么睡,我去把她叫起来!
杜贤你疯了,你再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了。
哈?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你打我次数还少吗?夏天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苏妤揉着胀痛的脑袋,实在是再也受不了,气沉丹田准备大吼一声,话还未出口,就已经有人先她一步。
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杜贤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夏天,你带他滚出去,像什么样子!苏三夫人的声音透着怒意,但是却出奇的没有责罚两人,只是随口打发了出去。
苏妤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帷帐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范辑明不在!
他怎么起的那么早?苏妤嘀咕一声,打着哈欠不甘不愿的下了床,迷迷糊糊中还在惦记着那偷儿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朝廷发下来的震灾银两去哪里了?而且如今冶溪镇上大人物来了不少,不说别的,就说陈梦先和赵薇央,两个都不是傻子,林知县当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二位眼皮底下贪污受贿?
很快房门外就响起了苏三夫人的敲门声,妤儿,你起来了没?
苏妤将漱口水吐掉,随手扒拉了一下头发,将偷儿的事情压下,去开了门,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苏三夫人似乎心情不错,就算看到下人没有规矩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娘跟你有话说。
苏妤疑惑的点头,侧身让苏三夫人进了屋,转身间瞥见苏三夫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越发觉得奇怪了,娘你手里拿的什么?
把门关上,你过来娘跟你说。苏三夫人招手眉开眼笑的说。
苏妤心里嘀咕,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秘。
妤儿,你最近和姑爷怎么样了?苏三夫人利落性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起了正事。
苏妤回想昨夜两人回来的时候,范辑明虽然还是有些赌气,但依旧肯跟自己同塌而眠,而且昨夜她偷亲了对方,对方似乎也没有真恼,纵观最近这段时间两人关系的转变,苏妤有理由相信夫妻同心的那一日很快就会到来,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其实这段时间你俩的转变我和你爹都看在眼里,辑明很明显对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早上还主动叮嘱了芸婆,说让给你准备醒酒汤,怕你昨天晚上喝的太多,醒来头不舒服。
苏妤听着内心欢喜,嘴角也不觉的弯了起来,她问苏三夫人,娘你觉得范辑明现在是不是和刚来咱家那会儿变化挺大的?
苏三夫人一脸你说的都是废话的表情,虽说他是赘婿,但是咱们家人待他不薄吧,而且你又对他百依百顺的,就算是颗石头那也该捂热了。娘之前和你说的那事情怎么样了,如今你们关系好些了,你们就该考虑考虑圆房的事情了,你瞧瞧你们都成亲多久了还是没有动静。
娘,你怎么说着数说着就说到这个事情上了?苏妤羞涩的埋怨说,眼睛似是无意的扫过她娘亲手里的瓷瓶。
苏三夫人急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做娘的还不是希望你们俩的感情能稳定下来,辑明是个赘婿,不管你对他再好,他对咱们家始终都有隔阂的,你要是真的想留住他,就是要给他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之后,他的心自然也就落在这里了。
苏妤脸色不愉,和范辑明圆房她没有意见,可是如果说为了留住范辑明而生孩子的话,她却是万般不愿的,为了孩子而委屈留下来的范辑明是孩子的范辑明,不是她苏妤的,她不要。
苏三夫人见苏妤脸色阴沉,也不肯说话了,便猜到她是不愿意。于是立刻又换了第二套说词,只见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她神情凄苦的叹息说,唉,妤儿你还记得你和辑明成亲的第二天,你去堂屋里敬茶跟爹娘说的那些话吗?
那日自己才重生回来,正是情感爆发的时候,说了不少腻歪的话,苏妤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躁得慌,呃记得。
苏三夫人抬手怜爱的抚摸着苏妤的脑袋感慨说,你出生的时候才两个巴掌那么大,你爹都说瘦的跟个老鼠崽子似的,生怕养不活。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你大伯母和二伯母都生了好几胎了,轮到咱们这儿,好不容易生下了你,可是你奶奶却说生了个赔钱货,连抱都不肯抱你一下。坐月子的时候我嘴巴淡,想吃点有味道的,你爹就背着你奶奶偷偷去厨房给我拿咸菜,最后还被你二伯母瞧见了,直接站在门口把你爹骂的狗血淋头,那时候是真的苦啊
苏妤听着难受,自她懂事起,家里的情况就不算特别差,那时候他爹做生意已经有了起色,在吃喝上从没亏待过她。而且那时候苏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她,但是碍于她爹娘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所以也不敢明着欺负她。虽说她也听人提及过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但是却从未听自家娘亲说起过,如今寥寥数语她便已经能想象出当时爹娘的不易,心中很是歉疚,倘若她是男儿身,爹娘也不必这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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