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冷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心里不曾有数吗?自从你脑子被磕了之后,我见你可怜,便一直没让你做事,既然你都能跑能跳了,那你就跟着芸娘在厨房里干活吧。
苏莠闻言,低眉顺眼的应下了。
等苏莠离开之后,苏妤招手让南春凑过来,低声问,你觉得苏莠是不是不对劲?
南春亦是皱起了眉头,沉思说,回小姐,方才奴婢带着苏莠回屋之后,苏莠确实问了奴婢一些奇怪的问题,当时奴婢心中起疑,便故意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奴婢可以确定她就是苏莠。
苏妤撑着下巴古怪说,既然人没有错,那就是说这里出问题了?苏妤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南春也不敢妄下结论,便建议说,小姐,不如奴婢这些天就好好盯着她,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说实话,苏妤如今也确实分不出精力来管苏莠的事情,于是干脆便交给南春去处理了。
本来苏莠的事情苏妤是没打算告诉苏家二老的,要知道那两人跟苏妤可不一样,当初救苏莠的时候,他(她)们就不是十分赞同,如今苏莠接二连三惹出事端来,依照苏三夫人强硬的性子,指不定就让人扫地出门了。
可苏妤没想到,自己给她遮掩,她却偏偏不争气,第二天就闹出了大动静。
苏莠被人抓了,抓她的声称如果苏家还想救人的话,就拿着五百两银子去后山赎人,否则就会撕票。这消息一传到苏家,苏三老爷顿时就气的跳脚,苏三夫人更是脸色阴沉。
芸娘战战兢兢的跪在院子里,任由着大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也不敢吱声。
这事情说起来也的确是芸娘大意了,昨天南春将人交到芸娘手上,再三叮嘱芸娘要把人看好了,可是芸娘却不知这其中的缘由,还以为南春是担心苏莠大病初愈不能过度劳累了,所以今儿一早苏莠外出洗衣服的时候她就跟了上去,想着帮她洗一点些,但芸娘没想到两人刚到河边没一会儿,苏莠就说头疼要先回家,芸娘不疑有他便也应允了。
谁也没想到苏莠在出门洗衣服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包裹扔到了围墙外面,她借口头疼回去拿了包裹就慌不择路的往后山跑,还没跑到半山腰就被人给抓住了。
既然事已至此,总不能当真不管啊。七太爷摇头叹息说,那流民抓了人也不知道人是谁家的,便直接把布条裹了石头扔进了祠堂里。还好七太爷每日都会来祠堂烧香,所以一早就看见了。
苏三老爷拉长了脸,那群人一开口就是五百两,如今我家里这情况七太爷您也知道,哪里还拿得出那么多钱啊。
苏三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话说,好歹是条人命,又是你二哥的孩子,不管是不可能的,只是这钱我们家一时间的确拿不出来了。
苏妤听了负气的说,救什么救,既然她敢跑就要承担住后果。话说着苏妤冷笑一声,莫说她没能逃走,就算真让她逃走了,她以为自己能在外面活得下去吗,我看就是这段时间的好日子让她过的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苏莠可是在衙门里备了案的,是他们苏家写了契约的奴才,如今朝廷明文规定,家奴逃走可是重罪,只要他们去官府备个案,她苏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给找到!
七太爷环顾了苏家人一眼,摸了摸胡须没有说什么。
回来了回来了,太爷爷人回来了。外面突然传来惊喜的呼喊声,随着大门被推开,苏蕊兴奋的跑进来激动说,太爷爷,人回来了。
苏妤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跑上去高兴问,范辑明也回来了吗?
苏蕊摇头,不是,只有我大哥回来了,大哥说其他人还在后面呢,他是跟陈松师一起回来的,陈松师有事去了县衙,他就先回来了。
这边说话的当会儿,就见苏晨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说,太爷爷,流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吗?
七太爷起身,紧张问,怎么,你们在路上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他们人呢?
苏晨忙上前扶着七太爷说,太爷爷放心,大家都没事,只是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群从南边来的流民,那些流民说有一群人往我们这边来了,他们领头的是个叫刘老虎的人,此人心狠手辣,爹爹怕他们会往咱们村子里来,所以就让我跟着陈松师先回来了。
听了这话,屋里免得几人互相看了看,均是神情严肃。
苏晨见大家神色不对,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惊诧问,难道说这些人已经来过了?
苏妤咬牙说,如果没错的话,杀了李顺良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刘老虎了!
苏晨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李顺良被杀了?
你说陈梦先跟你一起回来的?苏妤忽又追问。
苏晨点头,犹沉浸在李顺良被杀的消息中。
苏妤回头冲苏三老爷说,绑架苏莠的很可能还是那一群人,爹,我们必须把消息传到镇上去,让官府派人过来捉拿。
苏三老爷不赞同的说,如今在咱们村子里大家都不敢随便走动,苏莠一出门就被人给绑了,你要是出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了,不行,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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